“什么人?出来!”
沈牧发现有不远处有动静,施展透视术,穿过一颗大树,放眼望去,正是风晴雪。
这不看还好,一看什么都看到了,透过大树,接着便是穿透了风晴雪的淡黄色外衣裙,然后便是里面的淡蓝色肚兜。
“……”沈牧连忙收回眼神,摸了摸鼻子,发现手上没有鼻血,暗道:“还好……要不然就出糗了……”
风晴雪见沈牧发现了她,便讪然一笑,走了过来。
“被发现了。你耳朵还是这么灵啊~”风晴雪调皮的眨眨美眸一笑道。
然后蹲下身来,从怀中掏出一个红色野果子,放在肥鸡的眼前,“大鸟,我带了果子来给你吃哦!”
肥鸡阿翔不愧为百里屠苏的好朋友,见到美女来了,也不当电灯泡,马上一扇翅膀,便飞走了。
风晴雪一脸不解的仰头望着阿翔飞走的方向,眼露奇怪之色道:“咦?怎么飞走了?……”
然后看着一言不发,低着头好像想着什么的沈牧,沉默不语的样子,让她有些羞涩,背过身去,望向夜空,撩汉道:“苏苏,你看天上的星星多漂亮呀!就算再看好多好多遍,也看不够!”
“……”沈牧继续低头看着脚边草叶子上的蚂蚁搬家,装比不语,享受被撩汉的感觉。
风晴雪见沈牧不搭理她,便眼露一丝哀伤,仰头望着夜空的繁星,若有所思道:“……其实,我离家是为了找我大哥,等找到了,就会回去,再也不出来了。要是没找到,也得回去。大哥叫风广陌,是个很厉害的人,会许多高深法术。”
沈牧见妹子撩汉,把大哥都搬出来了,也不能太装比了,要不然装比装过头,妹子受打击,真跑了,可咋办,便低声道:“风、广、陌?……”
风晴雪见沈牧终于开口和她说话了,便喜悦的连忙转过身来,问道:“你认识他?!”
沈牧微微头道:“似乎……听过这个名字。”
风晴雪捂嘴惊讶道:“真的?!大哥离家好多年都没有消息,你要是知道他的事,一定要告诉我!我们都很担心他,尤其是婆婆,每次想到都会掉眼泪……”
沈牧不想这么轻易的就被妹子撩,便站起身来,淡淡拒绝道:“我帮不了你。”
风晴雪的美眸紧紧盯着沈牧冷漠的表情,不解道:“为什么?你不是认识我哥哥吗?风广陌是我娘的取的,婆婆说就是广莫风、北风的意思,很少有人会叫一样的名字吧?”
沈牧知道此时的百里屠苏是失忆的,对以前的事情并不是太记得,便道:“以前的事情,有些我不记得了,我不认识叫作风广陌的人。”说着,转身便要走。
“不记得了?”风晴雪见沈牧对她很是冷漠,知道撩汉失败了,便道:“……就是说,想不起来了?和自己的在一起的人,说过的话,都想不起来……?怎么会这样呢?……那种感觉,一定很难过吧……”
沈牧知道他现在是百里屠苏,一定不能露馅,这个比一定要装下去,便头也不回,漠然道:“不会……”
风晴雪面对沈牧的冷漠,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对沈牧更是多了几分敬佩:“……苏苏你真坚强,要是我的话,肯定伤心得不得了……不记得也没有关系,大哥我自己去找就好了,会找到的~
然后上前几步,走到沈牧背后,盯着沈牧背后的焚寂剑道:“对了,你知道吗?你背的剑,我以前好像见过。”
“……!”沈牧见风晴雪这小妮子,是要把撩汉进行到底了,便转过身来,看看她还有什么撩汉的技巧。
风晴雪见沈牧有所回应,美眸中露出一丝喜色,低头喃喃便道:“是在大哥看过的一个卷轴里,上面画了好几把剑,其中之一和你的这把有些像,不过是好的,没断。我就瞄了一眼,没看清楚名字,要是婆婆在,肯定能认出是不是同一把。”
沈牧见风晴雪的撩汉技巧太低,便一摆手,转过身去,“罢了,以后你莫要再管此事,我自身煞气太重,结识无益。”
风晴雪有些没辙了,“为什么?谁都不理你的话,不会孤单吗?我也没什么朋友,可是婆婆和大哥对我都很好,这段日子又认识了红玉姐——”
沈牧眼皮一跳,知道这小妮子是要发大招了,便冷然道:“与你无关!”说着,径直离去。
风晴雪看着沈牧离去的背影,美眸中有些失落,低头暗暗道:“苏苏你真固执,你说不要管你的事,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啊,自从苏苏做婬贼的那天起,我们俩的缘分就已经有了,婆婆说过,人和人只要遇上,无论是一个时辰也好,一天也好,缘分也就抹不掉了。苏苏,一定是害羞了……忽然觉得和大哥有像,明明很强,有时候却不会照顾自己,好!我一定要多帮帮他,就算他不认识大哥也没关系。”
“叮咚,风晴雪对宿主有所爱慕,获得000幸福值。”
……
第二日,清晨,太阳刚刚升起,身边的篝火也已熄灭。
周围的鸟语花香,让沈牧从睡梦中渐渐苏醒过来,今天是第三日,天罚的封印终于解除了,感觉浑身的法力也已恢复。
伸了个懒腰,坐起身来,发现周围的人都不知道去哪了,只有方兰生在一边盘腿打着坐,好像是在念经忏佛。
一旁的方兰生也发现沈牧醒来,便讪讪道:“……你醒了……今天那个……天气不错、真不错。呃……我爹常常唠叨那什么,不晓得你听过没?人生生死死是大梦之境,其实我们活着就和做梦似得。所谓昨日梦说禅,如今禅说梦,梦时梦如今说底,说时说昨日梦底,昨日合眼梦,如今开眼梦,诸人总在梦中听,云门复说梦中梦。啊。总之什么都是梦啊,有不开心的事,想想反正都不是真的……虽然我也觉得太玄妙了,不过时常拿来安慰一下自己还不错……你、你觉得呢?”
“……”沈牧一脸懵比,不知道这家伙说的是什么,便不屑道:“你还没睡醒!”
方兰生见沈牧轻视与他,便心中一恼,站起身来,指着沈牧道:“可可可可——可恶!你这死木头脸!本少爷一晚没睡,好容易想了些话安慰你,你敢不领情!!”
这时,欧阳少恭和小狐狸襄铃走了过来,欧阳少恭对方兰生训斥道:“小兰,清早之时,又在吵闹些什么?”
方兰生嘟囔道:“吵有的人没心没肺,别人好意全不领会!”
沈牧的忠实粉丝襄铃哪里容得方兰生指责沈牧,便气鼓鼓的指着方兰生道:“哼~反正一定是矮冬瓜的错!”
“叮咚,宿主,襄铃对宿主痴情深刻,获得000幸福值。”
方兰生自打见到襄铃起,就想犯了花痴一样,路都走不动了,对襄铃的爱慕之情不予言表,现下看襄铃竟然因为沈牧指责与他,那感觉就像吃了苦瓜一样,心里那个苦啊,“什么……,分明是他……”
欧阳少恭教导方兰生道:“小兰,今日天气甚好,莫要一大早便如此暴躁,智者养生,和喜怒而安居出,本不该心绪起伏如此之巨。”
“……知道了……”方兰生一脸无语,心道:“人和人的差距乍就那么大呢?!”
然后望向东面的树林处,发现风晴雪和红玉已不知所踪,便对欧阳少恭问道:“……那……那两个人呢?”
欧阳少恭不慌不忙道:“之前我起身之时,便已不见晴雪姑娘和红玉姑娘,莫非是先行离去了?”
方兰生听到此话,大喜道:“太好了!”
然后觉得此话有些不妥,便挠了挠头,解释道:“……我是说,管他们那么多干嘛,本来也没说好要同路。我们快动身去江边吧,不要再耽搁了。”
襄铃揉了揉有些发瘪的小肚子,想要城中有好吃的,头道:“襄铃也想早到城里呢,想吃热乎乎的肉包子~”
欧阳少恭头道:“如此,我们即刻启程便是。”
然后转身望向沈牧道:“百里少侠意下如何?”
沈牧很装比,只说了一个字,“可。”
沈牧一行人来到江边,江边人不多,与蔚蓝天空相映照的波澜江水上停靠着一艘不大不小的帆船。
帆船边的泊岸处,站着一个船夫打扮的黑壮汉子,对江边之人喊道:“去江都的船马上就要开啰!要上船的请早!”
方兰生一脸兴奋的,就迈着小步子跑了过去,望着江边的风景,眼中全是新奇之色,笑道:“哈哈,我还没有来过长江边呢,真壮观!难怪圣人都喜欢到处游历,饱览天下风光!”
欧阳少恭望着碧蓝江水,头道:“山水之间,陶制情操,正该多走多看。”
沈牧几人正要登上帆船,身后便又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女子声音,“等一下,等等我们。”
沈牧几人回头一看,正是风晴雪和红玉两人,急匆匆的朝这边跑来,尤其是红玉那8E跑起来一颤一颤的,把船主的眼睛都看直了。
方兰生见到这两人就像见到瘟神一样,指着两女道:“天呐!怎么又跟来了……”
红玉还是一身红色宫装,而风晴雪今日则是换了一身黑色的劲装,打扮的干净利落,跑到沈牧几人身前,喘了口气道:“你们走的可真快,差追不上,早知道我和红玉姐就不去林子里捉虫子了。不过今天捉了好多~养了一些,烤了一些,有人要吃吗?”
沈牧见风晴雪正盯着他看,而且还把小手中烤过的虫子递给他,便只是摇了摇头。
方兰生听到虫子便觉得有些恶心,连忙摆手道:“不要……”
襄铃也连忙摆手道:“我也不要……”
然后盯着风晴雪像盯情敌一样,不屑道:“你干嘛要跟来?讨厌!”
欧阳少恭对两女问道:“两位姑娘也要去江都?”
风晴雪面现诧异道:“咦,我昨天没说吗?”
然后望向沈牧,眼露柔情道:“以后我都要跟着苏苏了,要是他的怪病再犯,我可以帮他,而且——”
沈牧一摆手道:“不必多事!”说着,转身便登上了船。
风晴雪望着沈牧登船的动作,痴痴道:“苏苏又害羞了。”
襄铃听到风晴雪的话,便急切的问道:“什么怪病……?屠苏哥哥怎么了?”
红玉连忙帮风晴雪解释道:“其实此行也并非全是为了百里公子。妹妹与我说了,她离家本是为了寻找多年未归的兄长,既无其他线索,多走动走动打听消息也是应该,江都是大城,去那里瞧瞧说不定会有什么收获呢。”
风晴雪见红玉帮她说话,便头道:“嗯,红玉姐说的是~”
襄铃好像醋坛子都打翻了,气鼓鼓的盯着风晴雪和红玉道:“你们为什么都要缠着屠苏哥哥!”
红玉笑道:“晴雪妹妹的事,我自然也该尽心,何况昨天已经说了,我与百里公子颇有一见如故之感,眼下无事,一同旅行做个伴,有何不妥?”
襄铃气的满脸通红道:“不妥,不妥,就是不妥,反正你们两个不能跟着屠苏哥哥。”
这时,船夫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对众人喊道:“喂,你们到底还上不上船了,想走的就快过来!船要开啰!!”
欧阳少恭转身对船夫抱拳道:“抱歉,烦请老丈稍待片刻,马上便来。”
然后对势不两立的两拨人道:“已在下所见,既已相逢,不如随缘。两位姑娘身后不凡,若能相帮,自是好事。详细情形,不如到船上再慢慢分说。”
红玉头道:“嗯,如此甚好。”
虽然襄铃还是一脸的不愿意,心道:“呜……一下子有那么多女人缠着屠苏哥哥……”
但是也没办法,只能气嘟嘟的撅着小嘴,上了船。
“叮咚,宿主魅力大升,引得美女为之争抢,获得000幸福值。”
而早就登上船的沈牧,看着下面三个女子吵得不可开交,也只能暗暗摇头苦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