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双,你这三寸不烂之舌,我今天算是见识了!”三个烂仔走后,彭珏对李双竖起大拇指说,“兵不血刃啊!”
“富二代,不得不说,做生意你的确很有天赋!”万吴也称赞到。
“我是不是听错了?”李双一边挖耳朵一边假装惊讶地问,“一失,你这是头一次夸我吧?”
“你再叫错我的名字,我就打你!”万吴没好气地说。
“行行行,叫兄弟,行了吧?”李双笑着说,“要不,我叫老大大师兄,叫你二师兄,怎么样?”
“就你嘴刁,还想占我便宜!”万吴说着已经你捏着拳头冲了上来。
李双赶紧躲到彭珏身后。
“大街上的,别闹行不行?”彭珏喊道,“四年了,你们两个到了一处就吵!”
李双摸着彭珏光溜溜的后背说:“老大,你们怎么混成这样啊?衣服都没了?”
“别说衣服,要不是狗兄相助,裤子都没了。”彭珏说,“李双,借点钱给我和万吴,我们去买几件衣服去。”
“不给面子了吧?”李双有点生气地说,“兄弟几个,说什么借!后备箱的三十万,每人十万,分了!才子不在,没他的份。”
说着,李双重新打开后备箱。
“你这钱是哪来的?”万吴问。
“我不是说了嘛,庄老板给的回扣啊!”李双从黑色垃圾袋里拿了两叠红票,递给彭珏和万吴一人一叠说,“你们不是说缺钱用吗?我就懒得去存了。每人拿一万先用着,剩下的我打你们卡里面。”
彭珏和万吴都没有伸手去接。
“咋了?嫌少?还是嫌我这钱不干净?”李双有点生气地问。
“太多了。”彭珏说,“这不太合适吧。”
“老大,你一大侠,什么时候这么婆妈了?”李双把钱塞到他手里说,“刚才黄毛拿刀指着你让你别多管闲事的时候,你可没这么婆妈。说实话,兄弟我顶着富二代的名头,赚钱容易,也没把钱当个东西。但是自小跟着我爸看多了商场官场上那些虚伪狡诈,我就觉得我们兄弟之间的情谊简直就是无价之宝。出了校门,我们就有了各自的生活和前程,再也回不去以前的生活了。我只希望,我们兄弟之间的这点情分不管过十年还是二十年,最好是这辈子都不会变,以后见了面大家都能真诚相见,别把社会上那些虚伪计谋用在兄弟身上。”
万吴一把抢过李双手中的一叠红票,对彭珏说:“老大,收了吧。再不收得搬个凳子来听李老师上课了。”
“我是越来越喜欢一失了!”见万吴和彭珏收下了钱,李双满脸坏笑地看着万吴说,“走,上车,兄弟带你们去挑几件适合有品味的衣服。”
“买个衣服还开车干嘛?”彭珏有点诧异地问。
“这镇上能买到有品位的衣服?”李双反问道,“至少也要去县城吧?”
彭珏觉得李双说得有理,三人都上了车。
“李双,你老实说,有没有撩庄老板的女儿?”车上,万吴问。
“你要是看到庄老板女儿那圆桶般的身材,就不会问出这么没水准的话了。”李双没好气地说,“也就是生意往来,请她吃了个饭,顺便打听了一下她爸爸公司的情况。对了,才子那边情况怎么样?”
“事情越来越复杂了。”万吴说,“才子的身份不简单。”
“才子能有什么身份?”李双有点惊讶地问。
万吴把这边的事情都给李双说了一下,听得李双一愣一愣的。
“我去!这整个一悬疑故事啊,比一般电影的故事情节都曲折离奇!”李双惊叹道,“这才子也是挺能装的,四年来不显山不露水的。”
“他也许有自己的苦衷吧。”彭珏说,“这种事也不好跟外人说。”
老支书带着杨宇清和童雨看了祠堂之后,又来到了学校。
这两天周末,学校里没有学生,杨校长看到老支书领了人过来,从自己的小屋里走出来迎接。但当他看到穿着警服的童雨的时候,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看起来,杨校长不是很欢迎我们。”童雨微笑着看着杨校长说。
“我只是觉得,你们警察现在不应该是在找丢失的棺材吗?”杨校长看着童雨说。
“杨校长,李队上午去谷里找过了,童警官下午又过来调查,派出所已经非常尽心尽力了。”老支书在中间打圆场说,“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杨先生,这位先生很厉害,一看周边的山势地形,就知道了我们村子的问题。”
“看风水的?”杨校长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杨宇清问,“这么年轻,不会像几天前的那个道士一样,只是招摇撞骗的吧?我可提醒你,杨家坳不比其他地方,凶险得很,看得不好可能会搭上性命。”
杨宇清听童雨说过王道士的事情,知道杨校长这是在用王道士的死威胁他,笑了笑看着他说:“上天有好生之德,山杀不了人,水害不了人,凶险的一定不是这些山山水水,而是藏在山水中的某些人。”
杨宇清这话一说出来,杨校长就能感觉到来人不简单,点点头说:“杨先生说得有道理,要不是这山林里藏着一些凶险之人,我女儿的棺材也不会无故丢失。”
杨宇清知道杨校长是故意岔开话题,也不和他计较,说:“我听说丢失的不仅仅是令爱的棺木,还有在学校教书的一个男老师。”
“你说的是程丗老师吧?”杨校长说,“老支书没告诉你他是自己离开的吗?”
“可是这只是你们的一面之词,派出所去车站调查过,程丗没有去过车站。”杨宇清说。
“你的意思是我们说谎?”杨校长怒视着杨宇清问。
“不,我只是阐述一个事实。”杨宇清依然笑了笑说,“程丗的失踪自有派出所来查,与我没有什么关系。想当年,番州杨氏辉煌之时,人丁兴旺,雄霸一方,历经四朝二十九代,气势如虹。明朝变故之后,杨氏血脉幸得留存,而如今,从枝叶渐少到阴盛阳衰,再到无故失踪,番州杨家的气数一直在走低。两位是杨家的当家人,难道就没有什么想法吗?”
杨宇清的这番话真正震慑到了杨校长和老支书两人,番州杨家的历史就算是杨家坳的人,也没几个人能说得这么清楚,而眼前这个年轻人竟然信口拈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