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文柏被反问得说不出话,最后冷冷地坐在旁边看着她逗弄鸭子,且脸色越来越不好看。
孙念念摸小鸭鸭手都开始颤抖了,心想肯定是景文诚那个狗东西把自己给暴露了,但是她脸上还是带着微笑,“鸭鸭不可爱吗?”
回答她的是某人的冷眼。
孙念念心想,鸭鸭这么可爱你都不喜欢。她摸得开心,对面的朋友突然来了一句,“你男朋友该不会以为你去找那个鸭吧,哈哈哈他生闷气样子太可爱了。”
“没有没有,他不是我男朋友。”孙念念慌乱否定,但是一旦接受了这个设定,就真觉得景文柏的样子挺可爱的。
好像也没想象中那么冷嘛。
当然后面的相处里也证明了这一点,景文柏确实只是表面高冷而已,而且越看越傲娇,表面说不喜欢身体却特别诚实。
孙念念是那种很喜欢顺着竿子往上爬的性格,于是在项目结束?后忍不住开口,“景总,以后的合作你也会帮我呗。”
他翻了一页合同,十分情,“不会。”
她眨了眨眼睛,撒娇,“可是你是我未婚夫,对吧?”
景文柏想拒绝,但是因为这娇滴滴“未婚夫”三个字又拒绝不了,于是没说话。
“那我就当你答应了。”孙念念得寸进尺,“还有,你还要教我怎么谈合同。”
他抬起眼,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偏偏又听到她继续撒娇,“那你是我未婚夫嘛,你就不能帮帮我嘛。”
景文柏知道她没几分心,但还是没忍住心动了。
“嗯。”他声音很轻。
“谢谢亲爱的,我是不会跟你老婆说的。”
说完孙念念赶紧开溜,只留下一脸震惊服务员和语的景文柏。
完成项目之后,经理为了庆祝,请一个部门的人出去聚餐。孙念念不小心喝得有点多,翻出通讯录,原本想找司机小井,不小心手滑戳到了景文柏的字。
电话打了一次没接,孙念念气呼呼的,“呦呵,还敢不接我电话?”
于是她也没细看,又点了一次。
“喂?小井,我限你半个小时之内到金满大厦接我,听到没有?”
景文柏听到这奇怪的称呼和命令式的口吻皱起了眉头,“你是不是出门没带药?”
“你……你这是在怼我吗?”孙念念脸颊泛着红,气呼呼地问,“你怼我?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人了?”
电话挂断之后助理迟疑地问,“总裁,怎么了?”
他揉了揉眉心,“去解决麻烦,这些文件你处理一下吧。”
说着景文柏就拿起外套往外走,留下震惊助理,他很难想象是什么样的一个电话可以把他叫走,要知道这份文件十分重要。
景文柏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表盘,在半个小时之内赶到了金满大厦。
他不知道孙念念具体在哪,找了半天才看见一个瘦瘦高影子,看模样有些傻。他几乎是松了口气,缓慢地朝那里走过去,却见一个男人靠近了孙念念。
“我送你回去吧。”
孙念念警惕性很强,“不用,我男朋友马上就来接我。”
“什么男朋友,你有男朋友吗?”
说着手就想放在孙念念肩膀上,只是还没得逞就被往后狠狠一折,男人痛呼出声,“你干什么……松开松开!”
“管好自己手。”
景文柏松开手?后又踹了他一脚,这才收回阴鸷眼神。
孙念念有些晕乎乎,但还是勉强辨认出来面前人,“你……你怎么在这?”
“酒鬼。”他轻嗤,“刚刚是谁打电话让我来接她?”
她指了指自己,尾调上扬,比平日里多了几分可爱,“我?我叫的是小井!”
说完孙念念站都有点站不稳,差点栽到地上。景文柏伸手扶住她,“走。”
“我不跟你走,你不是小井。”孙念念似乎很执着于小井这个称呼,指着他一直说,“你是小井吗?你不是,不是的话我就不能跟你走哦。”
景文柏一脸忍辱负重表情,“我是小景。”
孙念念听完点点头,这才乖巧地跟着他上了车,“小井小井……”
她直接躺进后排,任由景文柏一个人在前面开车,还把他当成了司机使唤。
景文柏嗤了一声,“我是疯了才过来接你。”
……
孙念念醒了?后感觉自己头好疼,接着是意识苏醒,她惊悚地坐起身,发现四周的环境非常陌生,而且自己衣服还被换了。
景文柏走进来,衬衫穿得比平日里随意了一些,脖?上还有可疑草莓印。
孙念念立刻脑补出自己醉酒?后兽性大发把景文柏推倒在床戏码,捂住自己胸,“你……你……我们昨天晚上是不是做了什么?”
“?”景文柏一脸无语地看着她,刚想张口被对方打断了。
孙念念抬起手阻止他,戏台还没搭建好她就已戏瘾大发,“你别说话,我懂我都懂,是我禽兽不是人,是我贪图你腹肌,对不起。反正你也不会生孩子,我们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见她一副言情偶像剧女主的做作模样,景文柏腮帮动了动,配合他演出,“那要不要我给你去买点药?”
孙念念刚刚还闭着眼睛,听到这话惊讶地抬头,“你是人吗你,你居然不带套?”
“……”他额头上满是黑线,“衣服是阿姨给你换的,你觉得你这个身材我会感兴趣?”
孙念念瞪大眼睛,觉得自己尊严受到了挑战,挺了挺傲人胸,“我身材不好?”
说着她就要解开纽扣,露出点锁骨给他看看……
景文柏一贯从容的模样终于发生了变化,他移开眼,耳根染得通红,“好好穿衣服。”
然后门砰地一声巨响,关上了。
……
孙念念品了品他脸红样子,敲,可爱。
不过她刚刚是不是有点虎?
她抿了抿唇,回想了一下自己刚刚说的那些虎狼之词,不好意思地红了脸颊。她在床上坐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昨天晚上做了什么。
她好像……吐到景文柏身上了,不过景文柏居然没揍她,还温柔地照顾她。
孙念念简直怀疑有人篡改了她的记忆,为什么记得景文柏一直在耐心地照顾她,甚至还对着她笑了一下。一直面瘫高冷的男人笑起来可真好看啊,像是眼里含着拂过四月樱花的春风一样,然后孙念念没忍住亲了他一下,脖?上草莓印也是她强迫后果。
她瞪大眼睛,心脏砰砰地跳。
一直到走出来孙念念还在回想亲吻的触感,她见景文柏在斯文地吃早餐,忐忑不安地坐下,“那个那个……对不起,我昨天是不是对你做什么不好的事了?”
开玩笑,这算不算性骚扰?
景文柏挑眉,“想起来了?”
她刚准备道歉——
“吐了我一身。”他眉头皱得很深,似乎是因为回忆起了那件事。
孙念念愣了一下,没想到景文柏没提这件事,但是作为一个遵纪守?好公民怎么能占人家便宜呢。她伸出手对了对手指,“这个我道歉,还有我亲你事情很对不起,我可以赔钱,要是你还不满意的话,亲回来也是可以。”
空气里安静了一瞬,景文柏无语地问,“我可以理解成,你这是想再占一次便宜意思?”
“不是不是,我……”
色字头上一把刀啊,孙念念在心里唾弃自己。
他嗓音淡淡的,“就当是被蚊?咬了一下。”
孙念念见他耳根还是红,忍不住嘟囔了一句,“我吻技有这么烂么?”
景文柏似乎是听见了,“嘶”了一声抬头看着她。
孙念念不敢说话了,先是朝他笑了一下,而后抬起手在嘴唇上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
只是拜孙念念所赐,他当晚做了一些不可描述梦,禁欲多年的身体像是浸在了浪潮里,浑身都湿透了。
他知道自己变态阴暗,本不该觊觎光。可是第一次见到她对着自己车窗补妆做鬼脸的时候他感觉心里生出了一种可怕**。像一颗种?掉进土壤里,只消一点滋养就疯狂地往上生长。
景文柏知道自己沦陷了,控制了几天不去想她,最后到底还是找了个借口跟她见面。他提要了她的指围定做了一枚结婚钻戒,孙念念到的时候小声念叨,“那就没有订婚戒指?”
“你说什么?”
她讪笑了一声,心想她肯定是被时栀那个小财迷给传染了,“我没说什么呀,你肯定是听错了。”
景文柏习惯她这副模样了,于是也没说什么,“看看你喜不喜欢。”
礼盒一打开,孙念念眼前一亮,“好看。”
他没说什么,低头将戒指轻轻戴进她的指里,孙念念盯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一下?被烫着了,竟然有一种他们结婚了错觉。
她胸口小鹿乱撞,随即意识到像景文柏这样的人,确实很难不喜欢上。
孙念念呼出一口气,想什么呢,清醒清醒。
“姐姐……”
眼看她戏瘾又要发作,景文柏抢先开口,“景夫人,喜欢吗?”
“虽然我喜欢,但是……”
“喜欢就好。”
她的手被他紧紧地攥住,似乎带着一股子警告意味。孙念念没能表演成功,不满地看着他,就连出来的时候还噘着嘴。
景文柏打开车门,伸出手放在车顶让她进去,然后从另一边坐进驾驶位,“怎么不兴了?”
“就不兴。”她哼了一声。
景文柏心有点软了,“不兴就回去再表演一次。”
“啊?”孙念念一时之间分不清他在开玩笑还是说,只见他要下车,她赶紧说,“不是不是,我没有不兴,我可喜欢啦。”
她抬起左手欣赏戒指,不一会儿又抬起右手,没人时候都能自己表演,一会儿模仿右手说话,“姐姐,你这个好好看哦,为什么我没有呀。”
一会儿模仿左手说话,“因为你长得丑。”
……
总之怎么看怎么像神经病,景文柏偏头看了她一眼,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
孙念念理直气壮,“怎么啦?还不让我自己表演了?”
他突然很后悔刚刚为什么没配合孙念念演出,再这样下去孩?就要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