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好本事!”
见戒丈和尚收拾掉殷璃和岑妙雪,那白强和风清道人不禁松了口气。
“哈哈,两位道友莫慌!”
戒丈和尚哈哈大笑,道:“这乾坤钟乃是我佛堂至宝之一!区区凝丹修士,岂有能挣脱!”
“道友好本事!但现在我们该如何做?那些东西还在里面!”
白强望着那乾坤钟,不知该怎么办。
戒丈和尚随意道:“好办!这乾坤钟外之人,只要用法门催动乾坤钟,便可用隔空催动钟内法门,镇杀钟内之人!”
“不行不行,倘若就这样杀他们两人,莫不是太过便宜了他们!”
风清老道提议道:“我这有一味祸心散,只需给那钟内的两人用用。嘿嘿,他一妖道,祸害了正教弟子,还杀了两位道友一众弟子,岂不完美?”
这风清老道这招属实歹毒,那祸心散乃是修士大忌之物,一旦使用便可乱其道心!
最简单,也最直观的效果就是勾起道心魔障,一旦被勾起魔障,道心就极有可能被毁!
而一“男”一女,最容易勾起的魔障还不清楚吗?
他们做这一场戏,要是以后般若玄门门内追究起来,他们也能以此推脱。
可惜,还在天上的林夕把这一切都收入了眼底!
他之所以没有救人,是因为困在钟内的殷璃通过他身上的血煞之气,给他传了一道音,叫他莫要着急。
那林夕就不急了,慢慢看戏便是。
反正若是殷璃要他相助,会通过留在他身上的血煞之气传音。
不过,待到算了一下这祸心散的作用之后,林夕脸上露出些古怪之意。
殷璃貌似也是女的啊,只是男装打扮而已……
“这位正道之人,现在我们可都逃不了了!”
乾坤钟内,殷璃一副轻挑模样,像市井地痞一般,随意在岑妙雪身上扫过,眼神之中也满是火热。
“你这魔道中人!我就算是死,也不得容你玷污!”
岑妙雪似乎是察觉到了殷璃的占有,侵略之意,竟又暗自把仙气在丹田之中压缩,再度准备自爆!
“我对你没什么兴趣,收起你的高傲,若是想活命的话!”
然而,殷璃眼神之中的占有欲说散就散,刚在之所以那副表情,全然是为了吓唬吓唬岑妙雪。
岑妙雪惊疑不定之间,又散去了丹田之中的仙气。
“这乾坤钟当真是好法宝!”
乾坤钟内部全是符文纂刻,而这些符文之上还发着阵阵佛光,这钟内倒和白日没什么区别。
殷璃再拍了拍钟壁,霎时“咚咚”两声巨响。
她暗自寻思了下,要出去倒是简单,只需一个血遁,他乾坤钟再厉害也不好使!
可就这么走了,总觉得很没意思啊。
白强没抢到,还逼得自己血遁而逃,甚至连这正道的小弟子也敢对自己出言不逊,而且还是非不分!
口口声声说什么正道魔道,杀你的人还不是你正道之人,救你的反而是她口中的魔道!
然而,此时那钟壁之上竟传来阵阵异样的香味?
这味道,祸心散!
殷璃忽然察觉到了些不对,外面竟然能施展法术进里面来!
这祸心散可不是凡物,那是正儿八经要出事的东西。
道心被毁,那问题就大了啊!
殷璃急忙用血煞大法护住本心,尽量隔绝掉这祸心散。
但在她身边,岑妙雪就没这么好运了。
她一正道之人,只听说过这祸心散,又哪儿见过?
不经意之间,就吸入了几大口。
“有了!”
看着吸入祸心散的岑妙雪,殷璃呵呵一笑,一个闪身便到了她的身边,再稍稍施展血煞之法,重伤的岑妙雪就这么昏了过去。
她再施展起了血遁之术,从这乾坤钟之内逃了出去,顺手还给林夕穿了一道音……
收到殷璃传音的林夕施展起鲲鹏变来,急忙往殷璃所指的方向奔去。
“哦?居然还有人?”
在他施展鲲鹏变之时,下面的白强三人似乎探查到了他的动向。
“算了算了,一个路过的散修而已,道友何足挂齿?如今我们只需等待片刻,只等里面春光乍泄之时,再掀开乾坤钟,将其一网打尽!”
风清道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慌。
白强和戒丈和尚两人也觉风清道人的话有理,便没作理会,而是静静等候……
可他们不知道,乾坤钟内的两人早已逃了不知多时。
“时机正好!”
眼见过去半天,戒丈和尚觉时间差不多,便准备揭开乾坤钟。
他合拢双手,探了探乾坤钟之内的情况。
不探不要紧,这一探,事情似乎有点严重啊。
“糟了!”
戒丈和尚催动乾坤钟,恢复原样之后回到了他的手中。
在他收回乾坤钟之后,钟内的情况也得以被探知。
只见钟内只剩下两道血煞光球,殷璃和岑妙雪早已不见了身影。
“又被这妖道用血遁之术给逃了!”
看到光球的那一刻,白强气得直咬牙,劈出两道剑光,想要把光球斩破。
剑光打在光球之上,光球破是破了,但爆炸的威力大得有些惊人!
三人被骤然的爆炸给完全轰飞,根本来不及运仙元护御自身。
……
另外一边,离去的殷璃血遁到了不远处的某个秘境之中去了。
林夕施展鲲鹏变,速度并不慢,不多时便根据殷璃的指引,躲进了秘境之中去。
这秘境入口看似像一山洞入口,而飞入山洞之后,只需穿过那看似是石壁的墙,便能入这秘境之中。
秘境之内尚且有一张简易的床,还有一些妖怪的骸骨。
惊异之间,林夕问道:“师父,这里是?”
“怎么?很吃惊吗?这是我偶然发现的秘境,周围全是荒山妖怪,莫要担心白强那些人会找来,也没人会打扰。”
吃惊……
其实比起这个不知名的秘境,林夕更吃惊的是殷璃身边的岑妙雪!
只见岑妙雪昏倒在殷璃身上,没有面纱遮盖,那张美得不像话的脸也全然显露了出来。
岑妙雪还是那副白衣长裙打扮,腰肢如细柳,眉毛长而蜷曲,配上娇嫩的红唇,甚是好看。
“呵呵,倒便宜你了!”
殷璃把岑妙雪放在床上,怪笑了一声。
“她中了祸心散,你懂我意思吧?”
“嗯?”
林夕明显愣住了,中了祸心散……
那岂不是要自己……
方才岑妙雪一番话把殷璃得罪得要死,殷璃这样做莫不是故意报复?
恐怕倒不是,殷璃行事本来古怪多变,这样做应该是好玩才是。
两个女的不行,那一男一女似乎就行了啊……
林夕倒也明白了一点,没人打扰是个什么意思。
“放心,我的好徒儿,你尽管替她疗伤便是,师父去洞口替你守着。我倒要看看,你正教烈女遇到这祸心散会变成什么放浪样!”
殷璃拿走岑妙雪身上的储物法宝,接着果断去了洞口处盘膝坐着,看样子当真是替林夕守着去了。
林夕只觉不对劲……
明明是殷璃带着他去打劫,为何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突然冒出来个岑妙雪,还中了祸心散。
关键是,他识海之中还有一个霜华!
“啧,你这个师父真是恶趣味。”
霜华也看出了这殷璃铁定是故意的。
让林夕和岑妙雪嘿嘿嘿,不比跟岑妙雪讲道理有趣多了?
“哎……”
没有办法,林夕稍稍推衍,推算了一下这祸心散是否有其他解法。
然而,光屏之上:
叮!
是否替岑妙雪解祸心散!
是,有一定几率获得岑妙雪的巨额好感。
否,岑妙雪道心破灭,殷璃好感度减半!
……
啊,这……
这不是摆明要自己选是吗?
还算不出其他的解法。
然而,未等林夕有所动作,躺在木床之上的岑妙雪慢慢醒了过来。
此时祸心散的药效还未发作,她还勉强有灵智在。
“你是……”
岑妙雪瞧见林夕,脑海之中倒回忆起了在六国之时所发生的事。
这不是那北荒之地,一凡俗国家的凡俗弟子吗,为何会在这里?
自己应该是被妖道救走的,他和那妖道又是什么关系?
“道友,六国一别,转眼便已物是人非!再见实属有幸。”
林夕倒也客客气气地冲岑妙雪打了个照面。
毕竟般若玄门收了自己的师妹为徒,对林夕而言也算帮他了去了一桩心事。
“你是林……道友?那妖道呢?”
岑妙雪坐了起来,惊问。
未等林夕回答,殷璃倒传了一道音给他:“你就说你也不知道,不要暴露我们的关系!”
没有办法,林夕只好道:“什么妖道?我本游离至此,无意之中遇到了道友您!”
“多谢道友相救……”
岑妙雪费力地站起身,摸索一阵,并未发现自己储物法宝,想来应该是被妖道抢走了。
之后,她倒是打量这密室一圈。
然而还未等她多看几眼,她脑中却传来阵阵晕眩之感,且体内血液和仙元流速也加快了不少。
加之被白强一伙打成重伤,不禁瘫倒了下去……
好在是林夕反应快,将她扶到了床上。
“林道,道友,为何我浑身发热……”
此时,岑妙雪就连说话也有些吞吞吐吐,她只感觉身子一阵瘫软,道心翻涌不止。
林夕也没瞒她,而是道:“方才我替你算过一卦,好像是中了祸心散!”
祸心散……
听到这三个字,岑妙雪面如死灰。
怪不得自己道心如此慌乱,原来是祸心散再作祟。
听说,这等邪物,乃是喜好双修的魔道人士才有的,可为什么那白强几人又有?
但现在她想这么多又有何用?
她已经中了祸心散,且效果正在发作!
但此药也有解除之法,道心乱,只需寄心于物或者人便好!
寻常邪道修士,以此祸心散来操控他人内心,好以之采补,提升自己的修为。
瞧着面前的林夕,岑妙雪倒是差点迷失。
她在六国时是见过这人的人品的,他师父如此算计他,他却依然心性赤诚,毫不为外事所动摇。
寄心于此人,倒比让那妖道毁了好!
思索片刻,岑妙雪脸上也挂起了阵阵红霞。
她轻声道:“道友可知这祸心散解法?”
这个林夕还真知道,无非就是寄情罢了。
可当前除了寄男女之情,他还当真找不到其他方法,不然刚才卜算,光屏也不会毫无反应。
“哎,何必如此……”
说实话,林夕还真不愿意迈出那一步。
其中牵扯缘由有太多,自己师妹得她帮助,拜入缥缈仙门,她对自己有恩情,自己又如何能趁人之危?
况且识海之中还有霜华在看着呢……
再者,林夕更不愿被人牵着鼻子走。如此场景,无非全是外面的殷璃在搞鬼。
目的就是为了看什么仙子落凡尘,正道弟子被她魔道中人的徒弟所占有。
说白了,就是满足她的恶趣味……
“道友心志纯真,且身怀赤子之心。能寄情于您,倒也无所担忧的了。”
都到了这地步,岑妙雪似乎也不再惺惺作态。
她先催动仙元,暂时稳住自己的道心。
“道友还不来吗?”
之后,她面露娇羞,闭上了眼……
可她面前的林夕似乎仍未有所动作,依旧木在原地。
“怎么啦?送上门来的肉还不吃?在六国的时候还一副流氓的样子,在这里装什么清高?”
识海之中,霜华一脸鄙夷地盯着林夕,口中还调侃个不停。
“经历的事多了,心性也就不一样了吧,我倒是不喜欢被人抓在手里摆弄的感觉!”
在他犹豫之时,他面前的岑妙雪却悄悄睁开了眼。
瞧着林夕并未有所动作,反而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岑妙雪心中倒是更放心,也更动情了些。
他当真不是那种只贪图自己色相的无耻之辈!
“道友再犹豫,我当真只有自毁道心了!”
岑妙雪此时通过仙元,倒是寄情在了林夕身上,但祸心散的效果并未散去,反而更浓烈了。
没有最后那一步,又哪能说得上寄情?
既然他不上,那自己主动?
但是自己自幼修行,纯洁无瑕,哪有经历过男女之事?
没有办法,她只能本能地将林夕扑到,然后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事到如今,林夕倒也没法再把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