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很好……从今儿起你就是老夫的徒弟了！”

他笑眯眯地看着面前的女娃。

没想到到老还能收个这样不错的徒弟，挺值！

姜芥依旧默默地扫雪，表情淡淡的。

“哎……我说你这小……”

杜太医险些叫漏了嘴，忙改口道：“我说你这小子，老夫白收你当徒弟，你怎么还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

“我知道您是好意。”姜芥道：“我答应就是。”

“哎……这就对了嘛。”

杜太医稍稍挽回了些颜面，道：“你当老夫的徒弟，也不是没好处的，你那个……那个什么神志不清的哥哥，老夫保准给你治好！”

“谢过杜太医。”

听说能治好顾明珏，姜芥也没露出过多欣喜，“其实……哥哥的病能否根治，我并不强求。”

“与其让他醒着受苦，我到宁愿哥哥就这样浑浑噩噩地活着。”

毕竟沈安珑的死对顾明珏打击太大，清醒了又能如何，只是徒添痛苦罢了……

杜太医一时语塞，姜芥不愿治好他那个傻哥哥的缘由，他也能猜得出几分。

若是如他所想的那样，的确不治也好。

发现自己在这女娃身上使不上力后，杜太医很烦躁，“你这人……哼！这也不是那也不是……没趣得很！”

他冷哼一声，扭头进屋了。

姜芥见他吹胡子瞪眼睛的模样，忍不住笑起来。

“姜小郎。”

在一旁磨药的猕猴道：“我师父就是这样，你别在意。”

这小孩儿倒是比他师父沉稳多了！

姜芥摇头，表示自己没有介怀。

带血的纱布拆下来，一圈圈落在地上。

李长渊回身，动了动手腕道：“谢弈请了杜太医给姜芥看病？”

“是。”

靖人回道：“那老头子还在那儿买了座宅子，住下了。”

呵……李长渊在心底冷笑，那老头子的求生欲倒是很强，怕自己杀他，知道抱着姜芥不撒手。

“她知道是谢弈请去的么？”李长渊问道。

“杜太医没说，应该不知道。”

那就行了。

李长渊招了招手，“把我前几天要的东西拿上来，去见小姜头。”

一行人打马从南街出发。

到了大理寺门长街，门口一如既往地冷清。

靖人率先下了马，却在门口发现了一道不同寻常的身影，一个脸蒙蓝纱的女子站在石狮子一侧，翘首张望着什么。

虽看不清模样，但是身姿倩丽。

难道是找世子殿下的？靖人留了个心眼。

李长渊也看到了，他眼皮也没抬一下，大步走了过去。

没走两步，身后有脚步声传来。

“猕猴，让我来。”

是姜芥的声音。

正好，李长渊心情颇好地转过身，只见姜芥带着一个小药童过来了。

猕猴背着一个偌大的药箱，正要解下来递给姜芥。

李长渊站在原地没动，准备等姜芥看到他后，上来给他请安。

却不料一道蓝色的身影先一步从自己跟前飘了过去，一下挡在姜芥身前，遮住了李长渊的视线。

“卫师姐。”

猕猴叫道。

是之前站在石狮子旁的那个蓝衣女子。

她脸上蒙着轻纱，双眼却像月牙般笑着，“猕猴师弟，几日不见，你又胖了。”

声音也很甜。

猕猴忙向姜芥介绍道：“姜小郎，这是我师姐，卫蘅。也是师父的徒弟。”

卫蘅看向姜芥，低头行礼，“见过姜小郎君。”

姜芥被这样一个水灵灵的姑娘家看懵了，她的眼睛就像会说话似的，扑闪扑闪地对着姜芥。

“姑娘客气了。”她回道。

“我听师父说起过你。”卫蘅笑道：“师父说他新收了个徒弟，能记下他所有的医书，过目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