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让韩叶诚给我出主意,但是他却在我身边消失不见了。
该死,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却不见了。
我在心里抱怨。
“大美女,你去我们M电视台吧,无论你开什么条件,我们都能满足你!”韩叶诚出现在那一群人中间,用很得瑟的眼神看着我。
“这位先生,你是M电视台的吗?”
“请问你叫什么名字,连M电台都居然出动了!”
M电台毕竟是M市唯一的官方电台,又有雄厚的势力,其他的小报社和小电台还是不敢和它争锋抗衡的。
韩叶诚没有回答他们,笑着把自己的工作证展示给他们。
“我也是学新闻的,去M电视台工作也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
“如果你有考虑的话,我们的电台的车就在外面,下午就可以入职!”
“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我就是M电台的人了?”
“五险一金全包,年薪50万,不包括提成和奖金,每天有骑士般忠诚的型男给送饭,节假日或者休息日还能和型男去逛街、度假、拜访亲人,如果你担心婚姻问题,一年之内赠送型男一枚,不知道这样的条件能否满足你呢?”
他说完,全场漠然,都瞪着眼睛,张着嘴一会儿看看他,一会儿看看我。
“帅哥,你说的型男就是你吗?”一个女生问了起来。
“大帅哥,我可不可以投你们电视台的简历,去新闻部工作啊?”又一个女声。
“对不起,型男只有一枚,他将要成为别人的专属。”他语气谦和。
“如果你愿意的话,就上我们的车吧!”
“我愿意!你们的车在哪,我愿意上你的车!”
见好就收,他领着我,拉起地下的行李箱像个骑士一样般潇洒地穿过人群。
黑色的宾利慕尚,安静又耀眼地停在机场门口。
是Barron的车。
韩叶诚在车前停了下来,他还没有轻巧车门,里面的人已经出来了。
“好家伙,你们两个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出来的,好啊,把我们留在那里,自己倒是跑出来,享清静来!”
Barron很绅士的把我们的东西往后背箱塞的时候,我指责着静一。
“都是因为接你,才会引来这么多人,解铃还须系铃人,相信你们完全可以搞定的!”她不屑。
“走吧!”我不想和她费口舌。
“韩队,有人想请你喝酒,就让我传话,你是去还是不去呢?”
“现在我要回家,有时间再说吧!”他一脸深沉,好像他已经知道那个人是谁似的。
“你已经知道是谁了吗?”
“不知道,请我喝酒的都是故人吧,迟早会知道的!”
“我们什么时候能喝到你们两个人的酒呢?”静一打趣。
“快了,很快!”韩叶诚说。
有静一的地方就没有沉默,一路上她总是问过来问过去。好像明天我们又要分别,在分别之前,一定要把话说完。
和静一的热闹不同的是,拜伦一路几乎就没有说几句话,只是专心开车,他还是和以前一样笑起来显得礼貌又绅士,妩媚又有男子气概。
在车上充斥着一股淡淡的香水味,像桂花一样清香但是又不是太强烈。我说不出来是什么味道,静一和我从来不使用香水,韩叶诚身上的味道又不是这样的。
四个人之间,用香水的只有拜伦一个人,我想问拜伦他用的是什么牌子的香水,但是看他专心开车的样子,我也就只好作罢。
以后有的是时间。我这样告诉我自己。
星期一去电台上班的时候,我是带着辞呈表去的,因为在星期五电台要召开半季度的总结大会,我知道我我肯定会在会议上被批,说不定还会把我给赶走,与其让台里把我赶走,不如自己先走一步。
辞职表虽然写好了,但是翟主任因为公务出国了,没有他的签字我的辞呈就不会被允许,但是这对于我来说也是好事,如果他在周五之前不回国的话。
毕竟在阿塔亚劳工问题上,他是最强烈的反对我去调查的。我是无视了他的命令才在阿塔亚调查劳工的问题,如果他不回来,台台里的领导就不会把这一件事给当作大事。
虽然知道自己快要离开电台了,但是我还是想在离开之前和台里的每一个人搞好关系,给她们留下一个好印象。
我特意在阿塔亚带回了一些小的工艺品,是手工雕刻的玩具,很可爱,我想把它们作为回国的礼物送给台里的人。
给夏阳的是一个小型的金字塔,给知硕的是一个骑着骏马的骑士。
送完了之后,就剩有一个自由女神和赫拉女神,在纠结着把那一个送给戴琪的时候,戴琪就进来了。
“这个送给你!”我把赫拉送给她。
“是说我很黑暗吗?”
“那就这个自由女神吧!”我立即换成了自由女神。
她伸手接过我手中的东西,那挑剔的眼神,就像是打量着在街上买的烂苹果一样。
在她伸手的时候,我瞥见她手上戴着一块偏男性化手表,和让子凯给我的那块同一个模式,但是我不确定是不是同一个品牌。
我特别想知道她手表的品牌,出于好奇就随口问了一句:“你的手表仿造的百达翡丽吗?”
话说完,我就后悔了,在我的意识里,总以为像我这种小资产阶级买不起这样的手表,但是我忽略掉了戴琪的家室。
“百达翡丽你都知道?”她语气轻蔑。
“呃呃,以前朋友送给了我一块,好像就是这个牌子的!”
“好阔气的朋友!真是你的福气!”她温柔地对我笑。
我起了一身鸡皮。
“应该就是这个,我越看越是像!”我把曾经拍下来的照片给她看,免得她在那里一直对我冷嘲热讽。
但是看完照片她的脸色就得不再那么骄傲和凌人了,而是很恼怒地问:“你的表哪里来的,是谁送给你的?”
我很纳闷,她忽然间的变化:“一个故人送的,不过又把它送人了!”
“这是限量版的情侣款,全世界只有两对,你的故人还真是故啊!”
她没有拿我送给她的自由女神,就气冲冲地离我而去。
“真是吃呛药了,我又没有惹你。我都要离开的人了,还不给我一个好脸色嘛!”我生了一上午的闷气。
下班时间,和韩叶诚在电梯里遇见了她,她还是那张长脸,像是我欠她8百万似的。
下了电梯,她接了一个电话,就被我们甩在了后面。
电台门口,停着一辆从来没有见过的车——布加迪威龙。
银白色的车身,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眨眼。
“喂,我们台有人买彩票中大奖了吗?”我在车前停下来,一直围着它转,如果不是因为担心它会报警,我还真的会上去摸上两把。
“可能是来接人的吧!”韩叶诚也停下。
我先在后视镜里看了一下自己的妆容,然后又往靠近驾驶坐的车窗前凑了凑。
“哎呀,妈呀!”
车门轻轻打开,正好撞到我的脑袋。
好像是做贼被人发现了,瀑布汗在脸上直流,吓得我也不敢抬头。
我低着头退后,看见一只穿着靴子的脚迈了出来。
“真是傻叉!这么热的天,居然还穿靴子!北极来的吧!”我在心里嘟囔。
到底是谁,到底长什么样子,我抬头。
然后我就像是见了瘟神一样。
他脸上挂着一副墨镜,嘴上露着邪魅的笑,几天不见倒是更白了一点。
“怎么是你!”我问。
“怎么不是我?”他摘下眼镜。
“你来炫车来了?”
“我来接人!”他眼神纯澈。
“我自己有脚!”
“韩队,好久不见,我们算是故人吗?”他没有理我。
“故人也不上你的车啊!”不知道为什么,在韩叶诚面前,我就不想给让子凯好气,虽然我很想问他一下,他还好吗。
“你可能想多了……”
“凯哥,等久了吧,我们走吧!”戴琪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今天是奉命来的!”他对我说。
“我们走吧!”看见戴琪过来,他刚才痞子般的神态忽然间变得绅士起来。
“你们认识吗?”戴琪问他。
“故人!”韩叶诚替他回答。
“看来你的故人还真是不少啊,在哪里都能遇见!”戴琪又是冷嘲热讽。
“谁还没有几个朋友啊!”
“故人就是好啊,黎记者的故人送给了她一块手表,就是像我们那一款一样的,凯哥,你的那快表呢,怎么没有见你戴啊!”
原来他们是情侣,原来戴琪就是让子凯所说的那个爱他的女孩。
这个世界真小!
戴琪嫌事不大,非得要弄得人心惶惶,真后悔刚才还把有图有真相的给她看。
我看了一眼韩叶诚,他的整个脸都阴沉了下来。
“我的手表呢?”他好像在问谁,有好像再自说自话。
“嗯?我的手表呢?”他摸着自己的口袋的时候,还是在重复那一句话。
“这不是,我开车嫌沉,就给暂时摘下来了一小会!”他像变戏法似的,变出了那块手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