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他警惕又亲切的眼神,我已经忘记的我们的出境,直接问:“你们怎么进来的,带你们到这里来的到底是什么人?”
“别废话,这里不是你俩叙旧的咖啡馆!”让子凯打断我们,接着他又环视着四周。
“这帮家伙学聪明了啊,要是上一次没有在这里营救过那个俄罗斯记者,今天这里就不会有警报器了。”他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对我们抱怨,然后他问向韩叶诚,“你们碰过这扇门吗?”
“只有两次!”
“有人下来吗?”
“睡眼朦胧!”韩叶诚点了点头,“嘴里说着一些我们听不懂的话。”
“应该是问候你亲人了!”让子凯的紧张情绪暂且缓解了一下,接着对着对讲机说:“隐蔽,就近隐蔽!”
命令下达完毕,他对韩叶诚说:“喊,你们就撞着门往死里喊!能让他们下来几次就下来几次,就是不让他们睡觉就是了,这是一群刚组建起来的没有纪律没有耐心的民兵组织!”
“万一他们真急了,动手了怎么办?”我明白了让子凯的意思,不禁为韩叶诚担心,“越是没有纪律没有组织,他们手里的枪就越容易走火,他们发起火来找,他会很危险!”
“你觉得呢?”让子凯没有回答我,直接问了韩叶诚。
“九安,听他的吧,这批人要是真的想要杀我们早就动手了,不必等到现在。”
“你注意一点!”
本来还想再说几句,就白被让子凯拉着躲在了韩韩叶诚房间的周围一个隐蔽的地方。
“放我们出去·······”接着是一连串双手晃动门栏发出的“啪啪啪”的响声。
“再优美的语言,在这里都是对牛弹琴,还不如喊几句啊啊啊呢!”让子凯在我耳边絮叨着。
“你懂什么,啊啊啊又不能表达此刻心中的愤怒之情!他不仅是眼喊给他们听而是要给自己加油大气!”我替韩叶诚解释。
“‘啊,我的祖国啊!’都是啊,这不就是感情吗?”他反问。
“你这是······”我想说他无理取闹,但是我的嘴巴被他的一下子给捂上了。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他松开捂着我的嘴的手,在他自己嘴边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然后又指向了韩叶诚的方向。
我听见两个人在嘟囔着什么,虽然听不懂他们说什么,但是从他们的口气里还是感觉到了些许的不满。
“他们在说什么?”
“要是再喊话我们就把你拖出去喂狗!”他小声说。
我白了让子凯一眼,没有说话,后悔问了刚才那样的问题。
又是一阵沉默,韩叶诚并没有向那一伙人屈服,而是照着让子凯的说法接着喊:“你们这群人,就是不要你们睡觉的,今天不把我们放出去,我们就会一直喊!”
“忘了,里面还有一个翻译呢?”让子凯好像恍然大悟。
“再误传信息就该拖出去喂狗了!”
“你这个人·······”
“#¥……*(¥……*……%*&&&…………@#@@#!”又是一串鸟语。
“他们说要是你再喊的话,你的心上人就会离你而去,爱上别的男人!”这次我没问,让子凯却自动当了翻译。
“谁信你的鬼话,这是什么破诅咒!”
一阵短暂的沉默,这次喊话的不是韩叶诚,而是换成了今天刚遇见的翻译:“狗崽子们,放爷爷们出去,在这里诅咒人家女人算什么男人啊,要是真有能耐,放爷爷们出去,咱们比试比试,我保证让你们落花流水,不放我们出去,你们的妻子才会离开你们去,全都爱上中国人!你们的女儿全都嫁到中国去!”
“我去,这个翻译······出去之后我要拜他为师!这口才比你那位好多了哈。”让子凯兴奋了起来。
“就你喜欢这种打街骂巷!”
“是了,品位低,哪像你们说个话都文质彬彬,用不带脏字的话骂我,说不定我还会为你点赞呢!”他好像对自己的状态很满意。
又是沉重的脚步声,接着又是一串我听不懂的话,翻译和下来的两个人说了一会话,沉默之后翻译还是接着大喊。
翻译喊累了是韩叶诚喊,韩叶诚喊了几遍是翻译喊,这样来回反复,不下0遍,本该是很紧张的营救行动,但是随着时间的进展,它渐渐地变得不那么可怖,而是像一场游戏一样有吸引力。
我打了一个哈欠,瞄了一下让子恺的手表,已经是凌晨一点半。
这次好像无论他们再怎么喊,报警器再怎么响,都没有人下来了。
“时机来了!”让子凯离开原来的位置向韩叶诚的位置走去。
他像多啦A梦似的,从口袋里拿出开锁的工具,三下五除二就把房门给打开了。
“后门,直接跟着我们走!”他给刚从房间里的人吩咐着。
“@&%¥#¥……¥#@!#~~~%%………%”我们的人刚从里面出来,还没有走远,就听见了那两个人的声音。我
我们回头才发现我们被一伙人端着枪的人给紧紧地围住了。
“你们走!我和索隆掩护,那边有直升机,比卡丘带路!”
“队长!”一直在我身边的一个人喊了一句。
“走,不然我们一个都走不了,把他们送到安全地!”
“想走,一个都走不了!”那一伙人中一个像是有点领导权的人用英语说着。
“是吗?不是一个都走不了,是一个都活不了!”让子凯又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遥控器,然后按了一下按钮,接着我和他还有其他另外三个人身上绑着的水泥上的一个红色指示灯全都亮了起来。
“两分钟后我们都出不去!”
此刻我的心已经怦怦直跳,让却临危不惧,没有任何的恐惧之色。
“你们是什么人?敢到这里送死!”
“你们作对还有什么人,我们就是一小波雇佣兵而已,我们都一样都是在靠卖命来持续生命,今天这队人我们必须得带走,带不走死在这里也是死,死在外面也是死,不如多几个一起上路的!”让子凯的英文水平让我这个在英国读过三年书的人都汗颜。
“你们是赛义德的人?”一个人说。
“谁的人不重要,他们是一伙中国的媒体,谁最喜欢中国的媒体,谁又最需要来自中国的力量,我想你应该很清楚!”
“好,我放你们走,你们回去告诉他,就算是中国的媒体,在这里也不能传播虚假信息,我希望中国的媒体不是单单给赛义德军方服务,我们也欢迎媒体,我们也需要媒体!”
“会的,会的,我们对任何一方绝不会有任何的偏见,我们也绝不会干涉你们的纷争,我们会客观地报道!”听见他说要放了我们,我的话脱口而出。
“再见,好运!”让子凯对那个人说,拉着我迅速离开了他们。
那个人看了我一会儿,要不是我戴着口罩戴着帽子,或许他就能看出我来自中国的身份。
比卡丘在前面带路,还有一步就要登上直升机了,我以为我们已经脱离了险境,终于可以让以后的日子步入正轨了,但是就在我的脚刚踏入直升机的霎那,一声枪响在我耳边沉重的响起。
像是在路上走着被人给泼了一头凉水,此刻天晕地旋,我在原地盯着韩叶诚惶恐的脸看了几秒钟,头昏脑胀,没有动弹,他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感觉一切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一样漫长。
“黎九安!皮卡丘,医院!”让子凯抱着上了机舱。
血汩汩地往外流,侵染了身上的衣服,周围一阵温呼呼的,然后又开始冰凉,我微微睁着双眼,韩叶诚就在我身前站着,感觉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的站在一起过。
“黎九安,坚持住,马上就到医院了!”让子凯一边撕衣服一边大声说着。
他把衣服撕成了条状,在我的枪口周围紧紧地缠绕了几圈。
“我还能活吗?”我有气无力地问。
“你就那么怕死,要是怕死就不该说最后一句话,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让子凯很生气地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