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魔鬼安检啊,下了飞机又差一点被他们进行裸检。
虽然是战乱地区,但是这里的机场除了严格的安检和层层的防护,根本看不出有一点战乱的样子。下飞机的时候虽然是凌晨点多,机场人流还是那么多,来往的人还是那么匆忙。
在推搡中,走出了机场,来接我们的是翟主任在国内联系好的翻译,也是一个中国人。我们一组人和设备把他开来的沃尔沃小车塞得满满的,阿塔亚的夜风迎面吹来,把从飞机上带来疲惫全给吹散了。
车子开得越来越快,风在脸上吹的越起劲,就在我享受清爽的夜风的时候,一行人被我们的车子甩在了后面,但刚甩下他们没有五秒,我就听见了“嘣”的一声枪响,接着车上一阵尖叫,然后我们的车子颤动一下,就无法动弹了。
“见鬼!”翻译兼司机说了一句。
“怎么了?该不会遇见恐怖分子了吧?”此刻我变得更加清醒,不好的想法在脑海里闪现,我的心怦怦直跳,在车里一动也不敢动。
一个在夜色的包围下,驾着枪的军人走到了车窗前,看到车子上贴有“Chian”和五星红旗字样的标签,用一口流利的中国话说:“师傅,这条公路上是限速的,这里有限速标志!”
司机很不满地说:“这么黑的夜,谁看到了!”
“时速0,你已经超一半了!再以这个速度往前走,你们就危险了!”
“你们就是在路口检查车速,专门打人家车胎的吗?”
“确切的说是这样,不确切的说也是这样,这是我们的职责,见车窗前贴着中国的标志,所以才朝车胎开枪了。”那个士兵有点不好意思。
好熟悉的感觉,难道是中国的维和士兵。
我想要看个究竟,就推开车门,下了车,虽然周围还被浓浓的夜色笼罩着,但借着皎白的月光,我还是认出了他。果然没有错,真的是让子凯。
“让····让子凯?”我激动地喊了一句。
“我没有这么有名吧,刚到这里的中国人都知道了我?被美女记住名字真是幸运哈!”他说起话来简直就是开火车。
“你好,我叫韩叶诚,我们是被派往这里的驻地记者!”
“韩叶诚?这个名字好熟悉,你有个在这里的男朋友?回国了吗?”他没有被我们的职务所吸引,反而被韩叶诚的名字所吸引。
“······”韩叶诚皱了皱眉。
见到让子凯给韩叶诚来这样的开场白,我也不好意思对让子凯说我就是那个被他被出来的人了,只好转移话题:“那个,那个·····我们的车坏了,这下要怎么走?”
让子凯很自信的说:“司机师傅不会没有备胎的!”
司机无奈地摇了摇头:“真没有了,我准备的车胎全都被你打破了,!”
“全都被他打破了?”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司机点了点头,失望的情绪从他饱经世故的面颊上透露出来。
“要不我们给你们拖走,拖到修理站,但这样你们得等到天亮我们换班以后。要不就是你们就叫朋友来给你们送车胎。”
我们是在荒凉的山路上,要是叫朋友来给我们送车胎,得等三个小时,要是让他们的车拖着走的话,得等一个小时,在权衡好时间之后,我们索性选择的他说的第一个方法。
“你的车胎真的都是他打破的吗?”在熬时间的时候,我问起司机。
见我问话,司机开始气愤了:“就是他,这个兵我遇见了他好几次了,在这里不说维护中国人的利益,反而处处和中国人作对,这要是在中国,我是不会放过他的!”
忽然感觉,这就是司机的不对了,既然让子凯能做到中校的军衔,他就不会无理取闹,既然有限速标志,司机怎么就能忽略呢,被打过难道一点记性就不长吗:“都是这一条路吗?你经常来这边来吗?”
“来过几次,都是接人!”
“你接的人又不是通缉犯干嘛要跑这么快啊,得不偿失了吧!”
“我也是急着赶时间!”
“我还是真幸运呢,我们也是偶尔被派到这里来值班,在这里值班的次数总共才八次,你就被我打了几次!赶时间比命还重要吗?”让子凯听见了司机的话,就插了一句,“要是你一直在这条路上用你原先的速度行驶的话,你们全车的人都有被当地武装军警炸掉的危险!”
“哪有这么严重?”
“宁可错杀一万,不能放过一个,现在这里的局势这么敏感,任何人都会被当地警方当作恐怖分子,任何人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在哪里用什么样的方式死去。”
听到他这样说,司机愤怒的表情稍稍舒缓了过来,不再那么恼怒。
终于挨到了天亮了,一支俄罗斯的部队接过了他们的班,让子凯手脚麻利地把我们的车和他们的车绑在了一起,我们的车就这样在那一伙俄罗斯士兵的目送下,缓缓开往了前方,要不是这条路上人烟稀少,我们肯定会成为路上的风景。
但是刚开了没有几分钟,被一伙当地的武装经擦拦截了下来。以为我们在全身都是联合国标志的军车的后面在过关口和检查站的时候可以畅通无阻,但是这里的警察不认标志只认证件。
明白了当地警察的意图之后,让子凯来到我们车边说:“你们不是大中国记者吗?把你们的证件给他们看!”
韩叶诚先拿出了护照、通行证等一些证件,把它们统统地交到了那个警察手里。
但是我找遍了全身,搜遍所有的口袋,甚至要把全车给翻个底朝天,还是没有把我的证件给找出来。
那个很敏感的警察把手朝我伸了一会,见我一直没有找到,本来就很严肃的脸,变得更加严肃了。
他朝我走了一步,把手里的枪架正了一些,周围的警察见状很快把我们给包围了起来。
“还能找到吗?”让子凯问。
“不好,该不会被盗走了吧!?”
下飞机推搡的场面又在我脑海里过了一下,当时被撞了一下,也没有太在意。
还没有开始工作,证件就先被偷走了,这下我在不靠谱的大路上越走越辉煌了。
“别着急,我们再想办法!”韩叶诚在我身边安慰着。
我也知道有办法,但是我看到两伙人驾着枪在我身边围着,我就恐惧,万一当地的警察里有训练不合格的,一不小心,枪朝着我走火了,我就玩完了。
让子凯向前走了走,和那个带头的警察说了一些什么话,但是那个警察还是没有改变他原先强硬的态度,在我预测不到我的结局的时候,此刻我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我经常实用的一个屡试不爽的办法——大哭。
毕竟和静一是好姐妹平常也受她的熏陶感染,关键时候女人的眼泪就是杀伤力极强的武器。
虽然我没有静一的闭月羞花容,但是我还是能哭成梨花带雨模样的。
“我的证件被偷走了,我也没有想到机场的治安这么不好,你们不去维护机场的安检,却在这里为难我一个女人!”我哭着说着。
司机向那个翻译向那个蛮横的警察翻译之后,见我哭得这么惊天地泣鬼神,他收起了手中的枪,态度也没有了刚才的强横。
在我哭的时候,让子凯一直在用想笑但是又不敢笑的表情打量着我,弄得我我不知道他的表情是鄙夷还是得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