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她硬撑着昏昏欲睡的双眼坐在床沿边等秦大人回房,心里念着秦大人怎么还不回来,再不回来她就要和周公见面了。
终于门“吱吖”一声被人推开,秦大人满身尘土味一脸疲惫的走了进来看见钱锦玉也未睡便下意识的一愣,随即便道:“玉儿,你在等我?”
秦景澜的心情大好,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走过来坐到床沿。钱锦玉摇摇头驱逐睡意无精打采的说:“你这些天怎的那么忙?”
秦大人皱眉叹道:“这些天长安街出了些盗贼,闹的百姓很是不安稳,我为了抓他们费了不少功夫。”
钱锦玉点头明白他在忙甚么,也就放心的倒入床上沉沉睡去。秦景澜垂眸,伸手摩挲她的脸颊面色温柔,然后自行除了外袍把自家夫人搂入怀中感叹不已,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闲来无事,秦大人又天天忙公事,钱锦玉就整日与翡翠作伴。
翡翠常常望着她说状元府如此如此小,甚至比不过秦府一半大。由此她得出结论是不是秦景澜也是个穷状元。她担心自己吃烧鸡的数量以及日子会变少,故而整日有些郁郁寡欢。
要知道对着一个面目愁容的包子脸天天看多痛苦,钱锦玉安慰她就算秦景澜没钱,她也会给翡翠买烧鸡吃,断不会不满足她的要求。
翡翠激动的表忠诚,甚么万死不辞,赴汤蹈火啥的,也不知她这些词从哪里学的。
翡翠道钱锦玉作为状元府女主人应该看看状元府有多大,于是在一日无聊中这对主仆两个大摇大摆的逛状元府。
逛了一圈她们都觉着这确实没甚么好看的,整个状元府与秦景澜整个人一样清廉。钱锦玉扯着嘴,忒心虚的解释道:“这就表明了秦景澜的清廉之心。”
翡翠不屑一顾:“姑爷也忒穷酸了。”
言毕她指着状元府后面一块空地兴奋道:“不过小姐,我觉得这块地我们可以种些花朵装扮一下状元府。”
钱锦玉一看,确实没错,她们可以买些花种下。还可以自己动手看着它们成长,施肥,浇水,想着都觉得有趣。
这时,有一个穿着黑布衣服的老头无声无息的站在她旁边为难的说:“少夫人,这块空地怕是动不得的。”
翡翠咋呼道:“为何动不得?难道这地被诅咒了不成?还有老头你谁呀!”
她说的有理有据的甚是逼人,老头挺着胸脯自豪的说:“我是状元府的老管家林伯。”
钱锦玉比较关心这地为何不能动这问题。林伯为难的皱着眉讨好道:“少夫人,这地归柳姑娘管,当时少爷都答应的,少夫人要是想种花,老奴可以为你另外开辟一块地随你种。”
钱锦玉心想这柳如眉还真是神通广大,连状元府管家都被收买了。她挑眉,故作不在意挥手道:“这地风水不好,本夫人不屑于要,就留给她罢。”
翡翠还不服气钱锦玉用手示意她莫说话,林伯嘿嘿一笑说了开辟好地一定告诉她便转身走了。
翡翠在他背后吐了他一口口水骂道:“真是个势利鬼。”
钱锦玉安抚她莫生气:“莫气,我自有办法,我虽说把地留给她,可我们还是可以做些甚么的。”
翡翠了解的狡黠笑着,她也是明白钱锦玉在想些甚么:“小姐,不如买些除土地肥沃的药罢。”
钱锦玉摇头眼光全是算计:“这样怎么够呢。”
…………
不得不说林伯办事效率不错,没几天他硬是在屁大点的状元府开辟了一块空地兴冲冲的邀请钱锦玉去看。
一块空地不大但是她也是满足了,多少可以种些花的。
她和翡翠准备着买些花种,柳如眉扭着纤细的腰肢款款而来,见了她们眼中飘过一丝厌恶之色,不过钱锦玉到底还是秦景澜的夫人,状元府女主人。她心不甘不愿的还是给钱锦玉行了个礼:“少夫人安好。”
她都这般礼貌了,钱锦玉也就诚恳的道:“柳姐安好。”
“柳姐?”她似是难以置信钱锦玉这样叫她,毕竟这样把她叫老了许多岁。弄的她是半老徐娘般。
钱锦玉眨巴着双眼无辜的望着她:“柳姐不对吗?你不是比我年长许多?”她平日在钱府中见多了姨娘们之间的勾心斗角,各种争宠方式层出不穷,所以说装傻甚的手到擒来。
柳如眉颤着身子哆嗦着嘴唇双眼含泪,眼泪硬生生的在眼眶中打了个圈,迟迟未落,然后就……愤愤的拂袖而去。
不过钱锦玉没遗忘她临走时怨毒的眼神,看来,这女子不像表面一样柔弱。怕是又不好事会发生的。
翡翠却斩钉截铁:“小姐莫怕,翡翠保护你!”
钱锦玉笑道:“不用你来,她也只是个笑面虎罢了。”
翡翠圆圆的脸上闪过一丝焦虑不安:“小姐,我总觉着那个柳如眉不简单。”
连翡翠都看出来柳如眉不是好人,钱锦玉暗自决定要防备这女子些。
这事果然很快就得到了印证,晚间秦景澜回府时他把钱锦玉拉入房中准备与她促膝长谈。他有些头痛道:“玉儿,听闻你今日欺负如眉姐了?”
钱锦玉冷哼一声:“你信么?”
秦景澜扶额面色疲惫不堪:“我自是知道你不会,不过我希望你们和谐共处。我整日在外烦神回府你们又在闹腾,我甚是头痛。”
钱锦玉没忽略秦大人眼下淡青色的眼圈,他定是累的紧。她只好松口应承道:“我知了,你还在为抓盗贼烦心?”
秦状元点头:“那些盗贼甚是狡猾,抓到一个却死不交代同伴下落。”
钱锦玉很是钦佩这些人赞赏道:“这就是江湖义气!”
秦大人斜睨她一眼似笑非笑:“那样的话,你相公就要革职了。”
钱锦玉正色,又道:“就算是义气,偷盗也是极不好的。”
秦大人左眼角抽了一下,他叹息不已:“夫人真是个活宝。”
钱锦玉坐直身子,作出诚恳的建议道:“景澜,你莫不要把我供奉起来?”
秦景澜抽抽嘴角:“那倒还不至于,把你收入怀中即可。”
然后她就被纳入一方温暖的怀抱中,钱锦玉还想动弹,秦景澜把头颅轻轻靠在她的脖颈处淡淡道:“我有些累,玉儿你让我靠会。”
钱锦玉忒听话的没动,秦大人这些天肯定是累的紧,她想着明日让厨子炖着些十全大补汤让他补补。
颈窝处传来痒痒的感觉,钱锦玉黑着脸阴测测威胁道:“秦大人忒不厚道了罢,这是在吃我豆腐?”
秦景澜低低的笑着:“都是夫妻,亲一两口有甚要紧的。”
语毕抬头快速的吻了一下她的嘴唇,冰凉的触感软软的,这就是吻?钱锦玉捂着嘴半响才支吾了句:“好色之徒。”
秦景澜眸光柔和流转:“不过是亲口罢了。”
“……”
无耻的秦大人,都不懂非礼勿视,非礼无亲的道理么?她真是亏大了,没讨到半分好处还赔了初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