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荀攸的话,皇甫超博在心中仔细斟酌考虑了一番,这才缓缓说道:“超博其实本是一个慵懒之人,若有可能,最想要做的便是与娇妻幼子,择一山清水秀之地居之,平时耕种,闲时便读经阅史,或者邀三五好友,纵情山水,到老时便含饴弄孙,这些才是我最初想要的。”
说到这里,皇甫超博稍做停顿,朝荀攸看了过去,只见他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虽然只是一闪而去,却被皇甫超博看在眼中,他自嘲的笑道:“公达一定没有想到吧。”
荀攸摇了摇头,却没有说话。
皇甫超博接着说道:“只是自从我来到这个世界后,却发现很多时候都不可能任由自己选择,为一村之长时,必须弄尽心神的为村子的钱粮操心,村庄被毁后,又必须为跟随自己的人考虑,当初接下洛阳重建任务之初,我想的就是如何重现大汉帝都曾经的辉煌。”
“只是在这个过程当中,永远都会有一些人,他们不思付出,却想着从别人手中夺取他人的心血,所以,我又不得不一次次的将这些伸来的魔爪斩断。”
“也正是这些一个个的不怀好意之人,让我不得不想尽办法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以便能够保护那些信任我依附我的人,我不能让他们失望。有人曾经和我说过,权利有多大,你的责任就有多大。我皇甫超博能有今日之势,可以说是时也,势也,命也!”
如果说皇甫超博前面的话,让荀攸有一丝失望的话,那么后面的话,则是让他感动和震惊。等他说完,良久,荀攸还陷入在沉思当中。
看着荀攸的样子,皇甫超博心中也异常忐忑,不知道自己的回答是否令他满意,如果荀攸并不认同自己的话,那么该如何对待他,难道真的就任由这么一位“算无遗策,经达权变,其良、平之亚欤!”的人才离开吗?
可是,如果不让他离开,那又该如何处置?杀了?绝对不可能,软禁?貌似也不可以。这还真是个令人头疼的问题。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荀攸才从沉思当中醒过来,目光炯炯的看向皇甫超博道:“大厦将倾,侯爷将如何处置?”
皇甫超博一愣,想要从荀攸的脸上看出来一些端倪,可是很显然他失败了。皇甫超博再一次陷入了沉思,猛然间他才想起,不知是哪里他曾经看到过这样一种说法,荀攸对于大汉的正统倒并不是很看重,相反,他那个小叔叔倒是曹操晋位魏王的反对者,最后被曹操冷落郁郁而终。
想到这里,皇甫超博道:“孟子也曾说过,如果在房子和里面的人之间选择的话,最重要的还是人,如果房子能够修好那就最好,毕竟重建一座新房子比修补旧房子所花的代价要大得多,可是如果真的已经确定房子已经不能修复了,那就推倒重建吧!”
“那侯爷是那个修房子的人还是推倒房子的人?”
“先生放心,本侯绝对不是那个推倒房子的人。”皇甫超博一脸肃然答道;
典韦一脸懵逼的看着眼前两人,明明是自家主公请这位先生出仕,不知道他们为何扯到建房子上面去了,而且两人都还是正经肃然,没有半点不恭。
想了半天,他也没有想明白是怎么回事,甩了甩头,他还是决定不去想这个问题了,只要安心护卫好主公就行了。
让典韦大吃一惊的是,那位荀先生,在听了自家主公的话后,一脸微笑的站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衫后,走到自家主公面前,一辑到底:“颖川荀攸见过主公!”
“哈哈。。。”皇甫超博大笑着站起身来,快步走到荀攸面前,双手将荀攸扶起,道:“公达不必多礼,得公达相助,超博如虎添翼,超博决定拜公达为治中从事,待后面再做调整。”
“一切听从主公安排。”荀攸恭谨答道;
让荀攸担任司州牧的治中从事,只是皇甫超博的权宜之举,以荀攸之才,在曹操麾下可是做到了尚书令一职,可以说是位极人臣,只是皇甫超博如今才是司州牧,征东将军,连开府的权利都没有,所以暂时只能如此安排了。
将荀攸扶起来后,皇甫超博又向荀攸问道:“以公达之见,奉孝之事。。。”
荀攸闻弦知音,知道皇甫超博是想招揽郭嘉,于是问道:“主公以为奉孝与士元两人是真是醉了吗?”
皇甫超博一愣,感情那两个家伙是装醉,然后给自己和荀攸留下单独谈话的空间,想到这里,皇甫超博心头一跳,明白了荀攸的意思。
想通了这些后,皇甫超博转而向荀攸问道:“公达与奉孝为何会在新息?”
荀攸这才说起两人为何出现在新息的原因,原来两人都是为观察安东军与曹操军的情况而来,可以说两人的心思都基本相似,目前天下诸侯当中,能够入两人眼中的除了皇甫超博就只有曹操二人。
只是两人都没有最终下定决心,所以决定正好趁此次战事,仔细了解一番两人和麾下大军的情况,然后再决定去向。
他们两人到达汝南已经有一个多月了,安东军数场战事都被两人看在眼中,对于利用袁术军练兵之事也觉得颇为认可。在看到黄忠大军在淮水边的困境后,两人也知道汝南战事短时间内不会有什么进展,正准备几天后赶往徐州战场的,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碰到皇甫超博。
听完荀攸的话,皇甫超博不由得暗自庆幸,还好自己的运气爆棚,在他们离开之前碰到了两人,否则,以曹吉利的魅力值,估计两人很有可能就会一去不返了。
两人聊了片刻之后,皇甫超博这才令人送荀攸前去后院休息。
第二天,皇甫超博一大早便在郭嘉的房间前面等着了,可是一直到了日上三竿,郭嘉才醒来,待打开门一看到皇甫超博,也吓了一大跳,连忙回房整理好衣衫,然后才将皇甫超博请进室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