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士卒靠近关墙,城墙战最为惨烈的蚁附攻城开始了。早已经准备数日的守城士卒,将一块早准备好的滚石檑木朝着城下的士卒丢了下去,正在沿着攻城梯往城头进攻的士卒瞬间便被从梯子上面咂了下来,伴随着长长的惨叫声直接跌落到城下。
与此同时,司州大军的远程攻击已经完全停止下来,但是城头的弓箭手却可以肆无忌惮的朝着城下射击,虽然只是散射,但是对于城下的士卒影响还是很大的。一边需要提防城头随时射下来的箭矢,另一方面,还需要拼命的朝着城头攻上去。
皇甫超博身边除了庞统外,还有两个人,一个是典韦的大儿子典满,这小子已经有十三岁了,但是看那身形,差不多可以看作是十六七岁的少年。另一个人却是皇甫超博非常看重的大将之才并州郝昭,虽然他现在才十岁,但是这些年一直在将军府长大,却也是已经足有普通小孩十二三岁的身形了。
这一次出征,皇甫超博想着正好将两个小孩都带来长长见识。
其实,典满已经完全可以进入军中历练了,但是一直被皇甫超博压着,每天除了练武以外,还与郝昭一同学习兵法,就如同皇甫超博当年培养黄叙兄妹两人一般,皇甫超博也希望典满能够摆脱他父亲那般猛将名头,而成为一名有勇有谋的将领。
站在望楼车上,一边看着前方惨烈战事,庞统一边在细细的为两人解说着各种攻城守城战的知识,对于两人而言,这可是非常难得的机会的。
时间过得很快,到了日近中午,河内军虽然奋力死战,但是依然没有多少进展,一个上午的时间下来,基本上都还没有能够攻上城头,但是此时,一万四千余士卒已经轮番攻打了一次,死伤足有三千人。
见此情形,皇甫超博向庞统看去,庞统也点了点头,道:“主公,鸣金收兵吧。关上的守军情况某已经大概清楚了。大军休整,下午再进攻!”
皇甫超博也点了点头,便下令鸣金收兵。
随着一阵鸣声响起,正在进攻的河内军如同潮水一般退了回来。当然,退回来的士卒也没有忘记将攻城器械和受伤的士卒一同撤加。而此时,井阑和投石车再次向关墙之上发起攻击,以掩护士卒撤退。
片刻后,河内军安全退回,司马朗将大军安置在中安后面之后,就急忙领着一众世家子弟赶来中军。一见到皇甫超博,众人便跪倒在地,齐声道:“吾等无能,未能攻下关城,请将军责罚。”
“无妨,刚才大军的表现本将已经看到,并非诸位不努力,而是守军确实强劲,非战之罪。诸位将军请起,领士卒退回大营休整。”
“谢将军不罪之恩!”众人又一齐道;
中午用餐之后,到下午稍事休息后,大军继续攻打箕关。不过,下午进攻的换成了洛阳的守兵,按庞统和赵云的安排,攻打如此坚关,不可能一鼓而下,只能前期用守兵对关内守军保持持续压力,到了合适的时期,再使用精锐战马猛攻关城,才能可能一鼓而下。
此次指挥战事的是苏致,与上午的河内世家士卒相比,明显可以看得出来,他对于战事的节凑把握得准确得多。下午的进攻只维持了一个多时辰就撤兵了,主要的原因是大军是从东往西进攻,到了下午三四的点样子,阳光对于士卒的影响太大,所以在庞统的建议下,便结束了进攻。
下午的进攻让大军再次折损一千人余人,不过,却让士卒两次攻上关墙,虽然都没有能够坚持多长时间就让河东军给赶下关墙,但是相对于上午的战事而言,已经有了很大的进展。
与此同时,庞统又将炽县谢家的子弟叫来,仔细询问了周边的情况,然后又派人四处寻找熟悉箕关的普通民众,希望能够找到小道绕到箕关后面,与关前进攻相互呼应。
到了晚上,赵云又安排士卒整夜进行骚扰,一夜下来,倒是看不到多少效果,但是庞统却是坚持如此。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依然是如此,有了前面一天的经验,庞统又与赵云商议,将守兵分为数部,由几名将领轮流攻打,目的既是练兵,也是练将。
如此三天的时间,七万守后基本上都轮了一遍,此时,关内的守军也已经有了不小的损失,再加上每天晚上的骚扰,使得守军的士气下降不少。
到了十八日的早上,庞统建议赵云可以考虑破关了,而且,现在时间也已经到了快要收割粮食的时候,如果不能尽快进入河东地界,一旦粮食收割之后,江沛就更加有资本据城而守了。
随着号角的声音响起,大军再次整军待发。今天出战的是赵云麾下的龙镶营,赵云虽然没有亲自领军出战,但是此次出战的除了龙镶营的副将王勇和左校外,苏致。杨奉和典韦三将也都将出战。
庞统的意思是,有了前面几日的进攻,今日应该是可以一鼓而下了。本来皇甫超博还想让亲卫营主攻,却被赵云制止了。元戎弩兵更适合守城和辅助,陷阵营更适合防守,铁鹰锐士虽然适合攻城,但是后面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追击。
因为箕关之后,有长达一两百里的山道,目的军中,就要铁鹰锐士更适合追击了。皇甫超博想后,也觉得有理,所以就答应了赵云的安排。
关墙之上,江简看着关外数里之处的司州大军,久经战阵的他虽然不是什么名将,但是也能够感受得到这一次出战的肯定不是一般士卒,自己站在关墙之上都可以明显感觉到对面远远传来的肃杀之气。
在他看来,今日之战,应该是箕关之上的最后一战了。
“江建!”头也不回,江简大声道;
“将军,有何吩咐?”旁边一名小将上前两步,道;
“已经准备得怎么样了?”在旁人耳中听来可能有些莫名其妙的话,两人却是心知肚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