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听的母亲这样分析,加之本就蠢蠢欲试,当即如雄狮一般怒吼一声,将两大铁锅碰撞了一下,脚下猛的启动,几大步,便跨到了关平那个位置。
没有任何迟疑,石头仿佛是为战斗而生,即便他之前没有参加过任何一战战斗,哪怕连乡民之间的械斗都没有。但是他冲到敌人面前,眼中没有畏惧,伴随着怒吼,他两手两锅,径直的砸在前方两个贼寇的头上,巨大的力道,将对方的没有戴头盔的脑袋砸的稀巴烂,红白乱溅。
可是,他到底是没有练过武艺,只顾着进攻,完全抛弃了防守,他才砸碎了两颗脑袋,便有几根长枪直刺向他的腹部。
一直在后面紧紧盯着儿子看的石竹,那瞬间,仿佛一颗心都碎了,是她把儿子亲手推向死亡的,她打定主意,儿子一死,她便随之而去。
关平见石头危急,当即在地上一个翻滚,闪至石头前面,将那几支长枪削断,化解了危急。
石头对刚才自己才从鬼门关上绕了一圈浑然不觉,又怒吼着砸向另外二人,同样的,一样是稀烂,而且速度极快,让人来不及反应,而关平所做的,便是负责保护他的身体。
二人仿佛组成了一个完美的组合,石头用他那仿佛无穷无尽的力量,不断的砸碎贼寇的脑袋,而关平则是负责保护他的身体,时不时也能刺上一剑。
这个组合,取得了难以预料的好成果,短短几十秒,沿路遍地是脑浆,死在石头锅下的人,已有二十余人,加之先前被关平、关贤所伤的,现在贼寇也损失惨重,只剩下了十余人。
此时的石头,力气已经与关平相当,甚至高上几分,但是区别是,他的持久力,比之关平,强很多。像这样轮着钝器砸人脑袋的活儿,是最费劲的,关平自诩能够这样杀敌,但是绝对不可能做到如此轻松。
而未来叱咤疆场的绝世猛将,也在人生的第一站中,取得了不菲的战果。
此时的石头,头发因为用力过大,早已经把发带甩开,将一头完全不符合东方人特征的枯黄色头发随意的披散在肩上、胸前,浑身粘满红的、白的,而他娘方才还用来烹调美味的两铁锅,此时已经沾满了几层肉酱,浑身上下,散发着彪悍狂野的气质,就如西域进贡的雄狮。
余下的十余个贼寇,自知难以取胜,只得一声喊,飞快退出了驿站,很快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
石头还待要追,关平止道:“别追了,他们死伤甚重,成不了什么气候了。”
也许是刚才并肩作战过,石头此次竟听话的停住了,而那便的关贤独自一人、浑身是伤的走过来,方才的战斗中,关平手下亲兵十余人,损失殆尽。
而石竹也从屋内走了出来,忍着想吐的冲动,跑到儿子面前,翻开衣服仔细检查起来,生怕儿子有任何损伤。
“放心吧,有我护着你儿子,他没事,一根毛都没掉。”关平此刻只觉得左腿部位有些疼痛,想来是方才又要照顾自己,又要照顾石头,被敌人刺伤,此刻,一闲下来,疼的龇牙咧嘴,懒得行动,便瘫在地上,恢复精力。
那石竹见儿子没事,又念起关平方才一直护着自己儿子的恩情,又见他捂着大腿,龇牙咧嘴,看起来像是受了伤,登时,那一颗心也疼的厉害,便畏缩小心的挪到关平身边,小心翼翼的蹲下来,低声道:“大人,你不要紧吧。”
“还死不了。”
“那…要不要民妇…扶…扶大人?”石竹小心问道。
“千万别啊。”关平大急,从方才的战斗中,关平真切的感觉到,若是将石头好好培养,有理由相信,成年之后,他的战力将达到吕布那个层次,甚至更高。因此,关平现在是千方百计的要拉拢石头,哪还敢吃他娘的豆腐。
好在只上了左腿,而且不甚,没有什么大碍,关平休息一会儿,很快站立起来,踉踉跄跄的走到了屋内坐下。
而此时石竹已经贴心的烧好了热水,她先是交给石头一盆,着他端着前去给关贤擦洗伤口,自己却端着一盆水放到关平面前,红着脸到隔壁房间避嫌去了。
关贤这次伤得很重,浑身大小伤口,有五六处,好在没有致命伤。因为关贤看起来也像个小孩子,因此,童心未泯的石头对其并不排斥,反倒仔细的替他擦拭伤口。
“你方才真…真猛。”关贤一面呲牙咧嘴,一面与石头搭着话。
“嘿嘿…一般一般,兄弟你也不差,受了这么多伤都还在打,是个爷们。”
二人仿佛患难兄弟一般,惺惺相惜。
不远处已经简单处理好伤口,穿好衣物的关平,见了这情景,不由微微一笑,这是好事,石头与自己手下之人感情越好,对他彻底融入这个集团越有利。
关平出了门,就见石竹上前来,却是一脸紧张。“大人,吕小姐不见了…不见了。”
“她不见了?”关平一怔,难不成那群贼寇趁乱救走的。不过,此时她不见了也不要紧,反正高顺已经归顺了,至于那石铠以及那几百丹阳兵,虽然可惜,但千军易得,也不是多大回事,而且现在已经安插进去了臧霸、吴敦,想必即便没有那石铠,这丹阳兵还是自己的。
“大人,你不要紧吧?”石竹小心的问道。
“没事了。”这次关平说的可是大实话,对于关平这种壮如牛犊的人来说,这只是皮肉伤。
“大人没事就好…就好。”石竹数次见关平对自己和和颜悦色,胆子也大了些。“若是大人有事,民妇…民妇正是不知道如何应对了,大人那么帮我们母子,刚才也是为了救小儿才受了伤,民妇看的清楚呢。”说罢,石竹就要跪下去。
关平忙上前把她扶起来,却在此时,石头从房间里走出,正瞧见自己的母亲正跟关平在拉拉扯扯。
关平大呼倒霉,这老天爷愣是不让我收服这个猛将是吧,这到处带着法子的整我。
而石竹也是急了,女人大多敏感,她怎么不知道儿子的担心,生怕儿子又找关平拼命,便忙不迭解释,可眼下,这解释,只能是越抹越黑。
“好了!”石头皱眉道:“大人只是扶娘起来,我看到了,这没什么。”
关平松了口气,望向石头,恰巧石头也望了过来,二人一对视,关平却忽的发现石头眼里有比往常有些不同,戒备仍有,但少了点,而且,仿佛有了那么一丝的感激。
石头到底还是个孩子,对于世界的认知也简单,关平护着他的身体这么久,为此还受了伤,若不是关平,自己早已死了,石头怎么可能不知道。
而眼下的事,基本上可以断定了,那便是吕布的旧部,隐匿在民间,趁着关平人少,前来报仇,虽然失败,但是也带走了吕布的女儿。
因为逃走了十余个吕布旧部,为了防止他们深夜再来偷袭,关平等人不敢分散,而是挤在一个房间,除了石竹,轮流放哨,这次人员稀少,连关平堂堂一个侯爷,也要做一回哨兵。
在几人的担心中,天终于亮了,关平左腿内侧有伤,不能再跑马,便将所有的物资丢下,只留了一点水和干粮,只乘了一辆车,由石头具体实施,而他基本不会,便由关贤在旁边指导,哥俩倒也和洽。
这便只剩下关平石竹二人在车厢内了,车里还堆了一些物品,留下给人坐的空间很小。
这只苦了石竹,她拘谨的实在太过了,她双脚并拢,一手圈了起来,另一只手则紧紧的抓着车窗,柔嫩的指节被拽的通红,生怕一不小心,被车子颠散了,碰到旁边大大咧咧坐着、占了大部分地方的关平。
可是,身体碰触不到,石竹只觉得旁边关平那浑厚的男人气息迎头扑面对着自己冲了过来,顺着鼻孔,顺着皮肤,最后变成一根根羽毛,飞入心内,撩拨的石竹阵阵悸动,全身酥软,四肢无力,加之双脚紧并,又见关平正仔细的打量风景,石竹到了后来,越来越大胆,已是不自觉的轻轻摩擦着双腿,头微微往后仰,眼睛微微闭着,檀口微吐,身体也越绷越紧,脚趾蜷缩的甚至将车板刮响
一声极为压抑的、轻微的吐息声,隐隐间,还有一些水泽的涓涓声,伴随着石竹身体的一阵轻微抖动,她仿佛全身心放松下来,慢慢睁开秀目。
此刻的石竹,真可称得上是世间尤物,从眼眶下方延伸至脖子,几乎全红了,而且是那种花蕊的粉嫩色,双眼迷离,小嘴红润如樱桃,她偷偷打量了眼关平,见他浑身不觉,心里又放心又遗憾,也思想,也渐渐从情欲中解脱出来,恢复了清醒。
“你个贱女人!”石竹直想扇自己一大巴掌,心头又恨自己不争气又委屈,真是万千滋味涌上心头,难以言喻。
在关贤的教导下,石头也颇具天赋,将车赶得又稳又快,中午在驿站换了匹马,吃了点干粮,到了将近傍晚时,进了许昌城。
因为石竹母子此次进许昌,为的是给石头治病,而当初给石头治病的陷阵营大夫早已在贼寇袭击中丧生,好在那大夫的老师就在许昌城开药铺,病照样能治,干系不大。
关平便带着关贤、并石竹母子回到了侯府,灰头土脸的,颇有些狼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