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瞬息,关平等也冲到城门,不过冲在最前方的却不是张辽、关平二人,而是关平手下亲兵二员,山和水,也就是那臧霸与吴敦。
而所谓害人终害己,关平为了以防万一的措施,此刻却对自己不利了。
因为许褚、乐进进城早,趁着多数吕布兵马还未明白是怎么回事,便前进了几百米,迫近了城门。
可是当关平等一进城,压力骤增,许多的吕兵开始反应过来,源源不断的往南门赶,并且小成规模,在前面结成了几个小的阵型,欲抵达关平骑兵的冲击。
冲在最前方的臧霸、吴敦二人,首先就遇到了一个小型长枪阵的抵抗。
任何时代,长枪和斩马陌刀永远是骑兵最头疼的武器,那时,陌刀还未发明,但是眼前一排长达三米的长枪森严排列,锐利的矛头寒光闪烁,让人不敢轻视。
饶是连臧霸、吴敦这等猛人也不敢直面其锋,俱都停下马来,在阵前团团乱转,却又无可奈何。
关平等随后赶到,没有迟疑,关平一面往马股后面背负的篓袋中抽出一根投戟。
投戟,是骑兵中距离打击的重要武器,其样式一般采用双刃戟,这样可以在飞行是保持平衡。
而投戟的力道比之劲弩仍是上大上几分,而且叫人不可防御,因为,即便是盾牌,优秀的投戟手也能将之贯穿。
见到关平抽出手戟,后面几百骑兵忙跟随拿出。
“山、水且让开!”关平一声大吼,一踢马肚,当疾奔三十步、离长枪阵只余二十步时,关平大喝一声。
投!
凭借着马冲击时产生的惯性,几百支投戟犹如毒蛇,呼啸着扑向前方。
噗!噗!噗!
一连串的割肉声,然后遍地哀嚎,长枪巨大的力道直接贯穿吕兵身体,甚至将之钉牢在地上,而有的,则肩上被钉了一根,脚上又钉了一根,没有死透,但是那漫天的痛楚使得那些士兵,面目扭曲的接近狰狞。
而此时,长枪阵已经完全破碎,关平往后一望,见盾牌去已经将城门紧紧据守,而城外的普通骑兵也已经冲了进来,步兵也已就位。
关平与张辽对视一眼,皆是点点头。当下最重要之事,是打开北门,将刘关张三兄弟的兵马放进来。
想到此处,二人不敢耽搁太久,立即越过长枪阵,踏上下邳主街道,直往北门而去。
沿路上,不是有小股兵马阻挡,也很快被踏碎,而此时,下邳城内喊杀声震天,看样子,是许褚、乐进将任务成功完成,将各路曹兵放了进来。
二人加快马速,催促兵马疾行,当行下邳城中央的郡守府时,前方一支兵马森严布列,挡住了去路;不同于方才那种小规模的枪阵,此时,对方的乃是吕布的家底——铁骑。
而前方竖着一面帅旗,上书:成。张辽与关平齐齐舒了口气,怕的就是吕布亲自前来,而眼前这成廉,不足惧!
“成廉,吕布大势已去,你又何必负隅顽抗!”张辽跟成廉有过薄弱的交情,准备劝降。
“张辽狗贼,背主弃义,你有何面目来见我!他日你必不得好死!不得好……”
未带成廉将话说完,关平已掷出去一支投戟,成廉不敢轻视,忙闭嘴,用长矛将投戟打开,正待再骂狗贼偷袭,却不料关平已经纵马杀了过来,他的身后同时并有二人,一人持枪,一人持刀。
因为速度极快,且街道狭窄,许多兵马挤在一起,成廉来不及躲闪,那三杆兵马已经到了眼前。
三人的配合极是娴熟,先是吴敦大刀往下,准备攻击成廉坐骑之腿,臧霸一枪刺向成廉腹部,担着两杆兵器,成廉便已经抵挡不住。
他又如何抵达关平那支凌厉无匹的长戟,众多铁甲骑兵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主将一个回合便被对方三人斩杀了。
而他的刚才还破口大骂的头颅,此刻正被中间那持戟的敌将挑起里,朝着己方示威。
“成廉已死,吕布已败,尔等速降,可免死!”关平挑头喝道。
而此时,四处可见火起,隐隐间,连吕布的府邸也红光冲天,下邳城,已经彻底陷了。
可这支兵马到底是吕布手下强军,虽然明知吕布已败,可是强兵的军魂仍在起着微妙的作用。
他们不反感投降,毕竟,谁都不想死;可是要他们放下武器,像条狗一般乞降谁也不愿意。一时间,士兵们皆杵在那里,不反抗,也不应答。
“我等愿降。”一声洪亮的声音突兀响起,从中走出一人,看其铠甲,级别不低,应该为屯将。
“不过我们有条件,我们这七百骑兵,不缴械,不交马,不散编制。”
这简直便是在痴人说梦了,降兵妄谈条件,居然还提的这么苛刻;关平身后士兵都握紧了兵器,他们认为关平一定会大怒,然后引兵冲杀。
“好!你们是精锐,精锐来归不必寻常士兵,我同意你们便是。兀那军官,你叫什么!”
关平的回答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而此时,张辽只是在旁边看着关平行动,并不说话。
“末将石铠见过将军。”那人也是机灵,称呼一下子变成了末将。
石铠……历史上无名,不过看方才表现,敢为人先,有性格,而且通的人情世故,是个人才。
“石铠,我便任命你为这一支兵马的校尉,随我征战,如何?”
“末将愿跟随将军。”那石铠眼光不差,瞥见关平较为年轻,而在这个年纪,能领一支兵马的,弄不好就是曹丞相的哪位公子;这前途,跟着他,能差得了么。
“那你现在可愿参战?”
“末将愿战!”
“噢。”关平面色不悦,这石铠,太没气节了。
石铠好似看出了关平的心思,解释道:“城内多是并州兵或徐州兵、兖州兵,单我们一支扬州兵。他们欺我们人少,往日时常打压,这成廉,也是并州人,经常克扣我们饷银,且时常打骂士兵。”
关平一回想,也是,侯成死时,这些士兵眼里,只有震惊,但是却看不到半丝的悲愤。
扬州兵,扬州貌似只有丹阳步兵还是精锐……这扬州的铁骑兵,也是稀奇啊。
“定国,北面城门要紧。”张辽小声提醒,他深知这个少年的雄心,因此,在他收拢兵马时,并不打扰,直到现在大事已定,才开口提醒。
关平这才记起自己的任务,忙吩咐石铠率军让道,随在自己身后。
大队又朝着北城门疾驰而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