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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尹渊,麴义、高顺、甘宁、丁奉,颜良、文丑并那蒋钦、丁奉、臧霸、孙观等,或是厮杀半生、没顾得个人生活、至今仍是老光棍一条;或妻子都搁在北边,只能干看着;心里盘算着:啥时候也找一个。
关平扫视众人,却见了魏延不在席上,便向甘宁问道:‘兴霸,文长哪里去了?’
甘宁面容艰涩,嘴巴蠕动几下,一堆苦肉都凑在一起:‘文长,他……’
‘他怕他阿姐不来,自己亲自接去了,是吧?’关平微微一笑,道。
甘宁一愣,嗫嚅道:‘原来主公早已知晓,我还以为文长只对我说过呢。’
关平一抿嘴,道:‘这件事,我虽不赞成,但既然情有眷属,我又怎会去反对,淡然心看待吧;只要别把事情闹得天下人都知晓即可,毕竟,相对于我而言,文长做的,更为那些腐儒所不容。’
‘主公这么说,我便放心了。’甘宁一喜,道:‘属下,替文长谢过主公不究大恩。’
关平一笑,不置可否。
正说话间,徐庶早已亲自将老母亲接了来,关平不敢怠慢,忙从榻上起来,与关凤一左一右,将徐母搀扶着坐下。
众人看着,频频点头;为人臣者,尤其是那些功劳大的,最怕的就是跟的主子来个鸟尽弓藏,卸磨杀驴,天下定鼎时,便是功臣身死日。
今见关平如此重情义,俱都是稍放其心。
稍后,麴义身边的亲兵领来了一个小男孩,却是那韩荣之子韩全,关平不由惭愧,想起当初韩老爷子苦心的把孙子托给自己,这些年来,却一直是麴义在照顾,自己却是没有花半分心思在上面。
‘关大哥!’韩全见了关平,极是开心,欢叫一声,就扑到关平身边。
‘嗳。’关平应了一声,摸了摸他的头,笑道:‘最近武艺练得如何?’
说道武艺,韩全又开心了起来,道:‘我经常把麴大哥打的趴在地上。’
关平哑然失笑,望向麴义。
后者老脸一红,点点头,带着遗憾道:‘小全跟我熟了之后,打我没问题,但遇见生人,还是发挥不出应有实力的那么一丁点。
关平也是感到可惜,不过此时也不失望,毕竟,这么小一个孩子,硬往战场上推也是残忍——当然,关霸那等天生为战斗而生的妖怪除外。
‘小艾,过来!’关平朝着正在磕磕巴巴招呼江夏二代的邓艾喊了一声。
待其过来后,关平对身边韩全笑道:‘跟这位小弟弟去玩吧。’
邓艾也是附和:‘这…这位大….大哥,随小…弟来…来…来吧。’
韩全见了邓艾吃力的说话,眼中一亮,竟像找到了知音一般,二人都有些自闭,或许这就是物以类聚,向来不待见人的韩全,竟熟络的上前,攀住邓艾的肩膀,哥俩好的走了。
关平又等了魏延姐弟半晌,还没响动,正待吩咐侍女重新开宴,却听的外面一阵吵闹声。
然后就见了魏延半推半搂着魏氏,往大厅中而来。
姐弟俩,都是满脸通红,不同的是,魏延是醉的,而魏氏则是因为羞愧。
‘小延…你放开姐姐,小延!’魏氏一面挣扎,一面柔声呵斥。
‘阿姐,到了。’魏延一笑,托其魏氏的头,使她平视前方。
魏氏突地就见了前方大大小小、老老少少一大群人,都是衣着鲜明,容貌不凡,只在小地方劳作过来的魏氏,不由被吓得往魏延怀内一缩,不敢再说话了。
魏延一笑,搂着她往前走了几步,见了关平及众人,笑道:‘拙荆山野农妇,让众人见笑了。’
在座的除了关平与甘宁,都不知内情,皆是善意的笑了笑,关平也在远处打招呼:‘魏姐姐,那边坐着吧…小凤,快过来。’
关凤正与沮授之妻并徐母谈的火热,漂亮而又乖巧的她,丝毫没有摆主母的架子,对谁都是温婉笑容,无疑很受女眷们的欢迎,听了关平的呼唤,忙凑了过来,关平又在她耳边低声了几句。
关凤眼睛瞬时亮了,再看向那个有些畏缩的魏氏时,眼中尽是亲切,便热情的上前挽了魏氏的手,自到女眷席里去了。
‘来,各位,关平先敬各位一杯,望以后,同心协力,保住我们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众人起身,俱是喜气洋洋,不好不见大战将临的紧张与慌惧。
‘元皓、公与,如今江夏缺人,而我观二位公子,皆是器宇不凡,望能来太守府,助我一臂之力,如何?’
那田琪、沮容俱是一喜,看样子急待答应,却又各自看了眼自己的父亲,忍下冲动,没有说话,只是脸色激动的有些红。
田丰、沮授二人在冀州时,因对袁绍前途未明,一直是不肯让后辈踏入仕途的,如今,对于二人是否答应,关平也没底。
但只要是答应了,那便说明了,自从关平用那有些无耻的办法,逼得二人加入关平集团后,到现在为止,二人对关平是满意的,对江夏的未来,是有信心的。
‘主公,理当如此。’田丰与沮授,对视一眼后,皆点点头,尔后,沮授说道。
关平大喜,得到了田丰、沮授的同时认可,这让关平,很是有自豪感。
关平又望了眼在旁边招呼费承、韩全的邓艾,心想总关在后院里,这个绝世天才,非得被我亲手扼杀了不可,是该替他找个好老师了;自己,教教武艺还行,谋略方面,那基本上是误人子弟;尹渊虽喜爱冒险,然其却更像一个合纵连横之士,也不适合邓艾;而田丰、沮授虽好,但因为年纪原因,太过谨慎保守,也不适合教授邓艾,想来想去,便只剩下徐庶适合了。
‘元直。’关平想到此处,喊了一声。
徐庶忙将口中食物咽下,站起来,道:‘主公有何吩咐?’
关平一笑,道:‘吩咐倒算不上,就是我有一侄,颇为聪颖,我观其以后必成大才,还望徐庶教导则个。’
徐庶微微一笑,道:‘是那有口吃的少年否?’
关平点了点头。
‘乐意之至。’徐庶满口应承,道:‘此子,自从其出来时,我便在瞧看,其虽口吃,且跟在主公身后出来时,颇为畏惧,然则一见了人,却又落落大方,举止有节,一双眼,更是灵秀无比,石块璞玉,好好雕琢,必成大器。’
关平大喜,道:‘那我便将小艾托付给元直了。’
‘主公但且放心。’
一群大老爷们正说笑间,却听的女眷席出了点问题。
沮授的孙女沮雅,此刻正恶狠狠的盯着关凤,饶是连她的奶奶在旁边严厉呵斥,也是不听。
而关凤,显然没有应对的经验,虽然不致于慌乱,但也有些手足无措,甚至于有些委屈,眼眶都有些微红了;关平心中一疼,都当妈的人了,怎还这么爱哭。
‘雅儿,不得无礼!’沮授瞥见关平渐渐皱起的眉头,不由大怒,朝着孙女喝道。
沮雅眼眶一红,泪珠滚落,朝着爷爷吼了一句:‘就是这女人,霸占了关平叔叔!小雅就是看不惯她!’
此言一出,堂上众人,各有表情,沮授、沮妻并沮容气的脸都黑了,关平、关凤有些啼笑皆非,其余众人,则是笑嘻嘻的一副看戏表情。
‘咳咳咳……’关平干咳几声,道:‘公与,你且将小雅带回去吧。’
‘属下告退。’沮授忙起身,拎着孙女回家了。
‘众位,继续。’小闹剧过去之后,关平笑了几声,宴席重又开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