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事情大定后,关平与田丰、沮授,方才来到接客厅,见那高欢父子、并那刘桑仍旧在那战战兢兢的跪着。
沮雅见了爷爷出来,欢叫一声,急扑了过去。
‘高凡,你虽是酒后,然这等禽兽行径,如若不罚,何能服众!你死罪可免,然活罪难逃,且流放至交州,永不得回江夏!刘桑,你玩忽职守,执法不明,贬去官职,永不录用!’
关平这处罚,尤其是对于高凡,可以说是非常之重了;顿时,高欢父子及刘桑,皆面如死灰,张大嘴巴,却吐不出话来,被衙役架着拖了下去。
‘谢谢关平哥哥。’沮授怀内的沮雅甜笑着向关平喊道。
关平一愣,再望向沮雅时,见她有如洋娃娃一般精致,初为人父的关平,顿时父爱泛滥,便朝她招了招手,带她来到跟前,捏了捏她粉嘟嘟的脸,笑道:‘真是可爱的女孩呢。’
堂上众人一阵大笑。
正说笑间,侍卫来报,到时徐元直接母归来,关平大喜,急道:‘快快请进来。’
‘主公,徐元直也效力于主公了?’田丰显得有些意外,问道。
关平点点头,笑道:‘也不知元直是看上我这江夏哪点,真是关某之幸啊。’
田丰笑了笑,道:‘元直此人,我与他在德操先生庄上,也见过几面,知他择主,最是注重潜力,前数年,刘荆州数次以高位征召于他,他都是固辞不许,辞别时,元直说是如果再不建立一番功业,恐无颜面对母亲,便知他择主心切,其最中意的人乃是那客居新野的刘皇叔,没想到却到了主公你这里。’
三人说话间,徐庶已经进来,关平朝他背后一望,见无人,不由一愣,急问道:‘元直,为何不见令慈?’
徐庶答道:‘家母拙劣农妇,属下已将家母安置在城中客栈了。’
‘嗳!’关平愠怒道:‘元直,这便是你的不对了,快领路,我与你一同将老人接回来,奉养在府中,怎可怠慢了老人家。’
徐庶喉结蠕动了一下,虽说他知道这只是关平拉拢人心的手段,但仍是心里一暖,眼角湿润。
田丰、沮授虽与徐庶只见过一面,然极是投缘,又久闻徐母乃是世间少有的、明大义的母亲,几人便一同驱车前往。
关平本以为客栈是在城中繁华处,却不料徐庶安排母亲住的地方是靠近城墙处一设施极差的客栈。
关平不由恼怒,道:‘元直,怎能安排老人家住这种地方!’
徐庶面色一红,道:‘属下也想带家母去那好客栈,奈何自家父去了之后,家母简朴惯了,执意要住在这里。’
这话,又使得众人一阵唏嘘,几人齐下车马,各自整理了着装,才随在徐庶背后,往内而去。
才到门边,未带徐庶敲门,就听的里面传来一声:‘福儿,可是你在外面?’
‘是,母亲。’徐庶恭恭敬敬的应了,方才推门而入。关平等仍是侯在门外。
‘母亲,孩儿此次投奔的主公便在外面。’
‘痴傻儿,快些将主公请进来啊!’徐母大怒,关平只听的一阵敲打声,然后就见徐庶逃也似出来。
关平这才肃容,轻声往内走去,规规矩矩道:‘汉右将军,新城亭侯关平,见过徐夫人。’之所以报出这么响亮的名号,关平自然不是为了在徐母面前显摆,这只是为了表示对徐母的尊重而已。
‘小儿能随在将军左右,老身便放心了。’徐母也没有因为自己的身份而显得惊慌失措,就那么跪坐着,不因那一身打满补丁的布衣,不因那因为终日劳作而晒得黝黑的脸庞;腹有诗书,其气自华——徐庶曾说过,母亲出身大家,后因家道中落,才至于每日劳作,这由奢入简,还能如此清贫乐道,世间能做到如此的,少有。
‘老夫人,我此次来,乃是要请夫人前往太守府中长住,元直既诚心助我,我自不能让元直有任何后顾之忧。’
徐母微微一笑,继而摇头,道:‘老身谢过将军好意了,只是老身劳作惯了,又久不住那地方,怕是要拂了将军意思。’
‘老夫人。’关平又道:‘府中自有空地,我亦可划出一块地方,按照老夫人的意愿布置,绝对不会让老夫人有任何不适之感。’
关平这番急切,不但旁边的徐庶心中感激,便是那田丰、沮授也不由频频点头。
‘我儿真是遇到明主了啊。’徐母看着关平真心实意的请着自己,不自觉看了眼旁边的儿子,眼中泪花闪闪,她欣慰啊,自从丈夫去世后,家道中落,儿子一直不肯听从自己的意见好好读书,四处学习剑术,四处逞凶斗勇,如今,如今,终于是好了啊。
如果说关平在之前来看徐母还怀着一分功利性的话,那么,在看到徐母那满怀泪水的眼睛望向徐庶时,关平的心,已经被那人世间最伟大的爱——母爱,所感化了。
曾几何时,每当自己取得了一点成绩,献宝似地告诉母亲时,她老人家也是用这样的眼神望着自己,那般慈爱,那般柔和,那般把儿子当做心肝肉来疼。
良久,关平才拉回思绪,眼睛微红,他朝着徐母,真挚道:‘老夫人,来太守府吧,我必将您,当做自己母亲一般奉养。’
‘好,好,好。’徐母眼中泪花闪闪,连着应了三声,方才起身,关平与徐庶忙急着去扶,二人同时到达,一人扶了徐母一手,往太守府去了。
关平自着人安排了一处小院,尽量收拾的舒适简朴,又在院中开了几块地。
此事,便算是完成了,关平的谋士集团,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充实,随之带来的实力增长,虽然外面人看不见,但关平却知,有了这三人,便能使原有的兵马发挥出自己最大的作用。
实力暴增,便是如此。
——
待交代过事情后,关平于后院草地上,晒着冬日洒下来带点凉意的阳光,看着手上自绘的小型地图,凝神思考。
而草地上摆着的,还有一大摞的军报,便是那驻守在各地的将领发来的练兵进展事宜。
这其中,关平最为关注的,自然是洞庭湖壶渚训练水师的甘宁,董袭,蒋钦。
据甘宁报,其已将水贼余部尽皆收服,剔除了一些匪气极重、游手好闲之辈之后,现在军中气象,为之一新,又有水贼们经营十余年留下来的底子,已经发展至近八千人的大军,更有楼船,艨艟等无数,甘宁甚至豪言,便是那周瑜亲自来,也有实力与其一战。
关平有些担忧,实力发展过快,导致甘宁有些自大起来,江东水师,周瑜亲自率领的水师,那恐怖的实力,不需要亲自体验,就单从赤壁之战便可得知,现在的江夏水师,可能实力大增,但绝对还没有达到能与江东水师一战的地步。
‘得找个时间,却洞庭湖看看了,不能让甘宁以为自己就是天下第一,免得到时交战时,因为自大而导致失败。’关平扔下手中军报,用手揉了揉头,自语道。
一直在旁边垂头缝着小孩衣物的关凤,见他似乎有些疲劳,忙从房中沏了一杯茶出来,笑道:‘若是烦劳了,便多想想儿子。’
关平抿了一口茶,笑道:‘想着那臭小子,我更烦。’
关凤瞪了他一眼,就要去抢他手里的茶杯,后者哈哈大笑,单手将茶杯高举,一手环着她细腰,揽进怀里,柔声道:‘真的,每当疲劳时,我便想想你跟儿子,顿时,那精力,便从四面八方钻进了我的骨子里,然后…然后我就睡觉了。’
‘讨打。’关凤哼了一声,依偎着胸膛,柔声道:‘夫君,跟你说个事儿,就是那…那…’
关平只觉得怀内的人儿一阵扭动,显然有些羞涩,心想这都孩子他妈了,怎么还羞涩上了呢。便拍了拍她的翘臀,笑道:‘有什么事,居然不好意思。’
‘曹姐姐说,凤儿的……的奶水有些…有些…不足。’关凤脸红的不成样子。
关平一愣,嘴角坏笑,便一本正经的,故作纳闷道:‘不对啊,我昨晚弄时,还溢的我满口汁水呢。’说着,又伸手在她胸前揉了揉,继续纳闷道:‘很圆很大、又翘又挺啊,怎么会没有奶水呢,老婆,你是不是想偷懒啊。’
‘去死!’关凤恼羞成怒了,在他怀里立起身子来,道:‘就是你给弄没的,你还好意思说,明日快给儿子请奶妈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