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的那房间里面,先是平静,后又是激烈的争吵,然后又有东西被摔碎的声音响起,半天之后,那们才吱的一声打开了。
那丁祚才扶着自己那大哥走出来。
此时,关平与颜良,正战的兴起时,也未察觉到二人已经出来,仍在那打的激烈。
颜良便是这样一个武痴,若是在平常,他对于关平,可是十二分的尊敬,可一到比试,一旦进入了那种战斗的状态,他便谁也不认,只将那一杆虎头刀舞的猎猎生风。
不过关平却也不是软柿子,经过几次大战后,融合了关羽之刀法,韩荣之枪法,又加了些自己的领悟,加之多次大战的磨练,武艺自然大进,虽然还比不得颜良,但已经与之战个不落下风。
这完全是一场真正的搏杀,其激烈程度,丝毫不亚于战场搏命。
丁奉被弟弟苦苦哀求,实在抵不过之后,才决定出去跟关平谈一谈有条件的归降;却不料一出门就是这一番好打斗。
同为武痴的丁奉,立即便迷住了;虽然身上的伤仍旧疼痛万分,但他的眼中,闪耀着难以名状的光芒。
半晌后,关平大喝一声,将长戟一挥,跳开战圈,那颜良已进状态,还没过瘾,就待上前。
‘文桓,且稍停!’关平将之喝止之后,转向丁氏兄弟,将手中长戟抛给关霸,又从兵器架上取下一块麻布,一边擦拭着汗,一面笑着问道:‘承渊身体可感觉好了一点?在我军中过的可还习惯?’
丁奉一愣,他本准备摆副脸色给关平看的,也好让他别看看轻了自己,却不料他这一副如同见老朋友的作态,把丁奉刚摆起来的长脸又给打了回去,回了两字:‘凑合。’
‘哈哈哈……’关平爽朗一笑,道:‘事情考虑的怎么样?’未待丁奉回答,关平又补充道:‘你若是不愿意与周瑜为敌,我便可将你调往石林,只管对付曹孟德,绝不让你往东,如何?’
丁奉又是一愣,他本是准备跟关平商量这事,却不料还未提出来,对方便已解决了。
‘我军中有一将,乃是河北名将文丑,其一杆蛇头枪,使得是出神入化,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吩咐他将枪法尽数教与你。’关平继续抛着诱饵。
‘你暂时为别部司马,可自己招兵,若是有大功,立即升为校尉,便是将军,也未尝不可,承渊,我话到此处。’
‘大哥……’丁祚又在旁边大打亲情牌。
见那丁奉,面色犹豫,半响后,一咬牙,半膝跪地,道:‘奉,拜见主公。’
关平方才舒心一笑,向前扶起丁奉,环顾四周,郑重道:‘与江东军一战,胜公瑾,小事耳,贵在得承渊。’
说罢,关平又转向颜良,道:‘文桓,你且着伙夫营,吵几个小菜,我与承渊,把酒言欢一番……对了,承渊你大伤未愈,不能饮酒,差点忘了这事。’
‘不打紧的,不打紧的。’丁奉本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被关平这一连贯的赞誉拉拢弄得激动起来,他拍了拍胸膛,道:‘能饮。’
‘那便饮个痛快!’关平久随曹操、刘备身边,对于这等用感情拉拢部下之事,耳濡目染,早已精通。
‘主公!甘将军急报!’就在众人准备入大堂时,只见得尹渊骑马急赶到,隔远喊道。
关平一愣,想起自从自己深感水军乏力之后,便拍了甘宁前往洞庭湖操练水师,后又派了蒋钦、董袭前往相助,前几日也不断有好消息传来,说是已经在岸边建造了一处船坞,请了工匠,日夜打造斗舰、艨艟等,并又从江上商队处收购了几艘大货船,经过改造之后,造了几艘迷你版的楼船,又有几艘舢板,并从江夏港口收来的黄祖水军留下的几艘老旧戈船,组成了一支混编舰队,在兴致高涨的甘宁日夜督促下,也是有声有色。
‘仁恕,可是水师出了什么事?’
尹渊虽是文人,然马术娴熟,其翻身下马,道:‘主公,甘兴霸将军来报,说是在洞庭湖遭遇水贼,舰队损失惨重,甘将军也身受重伤。’
关平一瞪眼,喝道:‘小小水贼,怎能伤我大将!’
‘唉!’尹渊猛叹了口气,道:‘那些水贼,藏于渔民之间,在岸上,亦有庇护之所,盘踞洞庭湖十余年之久,人人皆善水战,根基深稳,实力庞大,其大小战船,部下百余艘,且多精良,甚至还有四五层之高的楼船。甘将军一部三百余人,外出演练,被一伙水贼盯上,几乎全军覆没,甘将军大怒,当即率军前往交涉,却被水贼引诱至船上,继而对甘将军发难,甘将军孤身一人,独杀水贼三十余人,并重伤其大头领,抢的一艘小舢板,划回我岸边船坞,却身中十余枪,几乎殒命。’
关平嘴角抽搐了一下,强将心头愤怒压下,转身上马,道:‘现在便去洞庭湖。’
——
甘宁选的这处练兵地址,乃是一湖边小渔村,名镰刀渡,因其村前河湾似镰刀一般弯而得名。
甘宁便沿着那渡口修建起船坞、造船所,时间虽短,却因为甘宁督令日夜赶工,而颇见规模。
关平一行来到这里,沿路看了看,很是满意。
‘兴霸乃是我水上最重要的臂膀,可千万不能有事啊。’关平直叹。
众人至水军寨前,正见了那蒋钦、东西在前面迎着。
关平踢马上前,第一句话便是:‘兴霸伤势如何了?’
蒋钦道:‘军中医者日夜看护着,说是亏得甘将军身强体壮,虽未痊愈,但已无性命之忧。’
‘呼~~~’关平长吁了口气,道:‘那便好,那便好。’
关平进了水寨,然后直奔甘宁卧床处,正见几个医者给甘宁换药,后者一见关平前来,不由又愧又急,就要推开几个医者,来向关平请罪。
‘别…别…别,好好躺下。’关平笑道:‘兴霸,你且说说那日情况,你非鲁莽之人,怎就轻易上了水贼的当?’
‘唉……’甘宁一声长叹,道:‘主公您有所不知啊,那水贼之船,其中有几艘,比之江东水军,亦不遑多让,端的坚固无匹;属下料定没有胜利的希望,便想上船劝说其投奔主公,却不料那些水贼,竟是如此狡诈,若不是我部下十余健儿拼死掩护我逃出,恐怕我此刻便见不着主公,只在洞庭湖底喂鱼了。’
关平皱了皱眉,道:‘那按兴霸你的意思,这伙水贼,该如何对付?’
‘水上暂时不能与之争锋,只有将其岸上巢穴捣毁,其自败亡……不过,说是这么说,洞庭湖延绵千里,湖中渚屿,星罗棋布,周边小村,不可胜数,那些水贼,行踪又极诡秘,难呐。’
‘主公,那当今之计,则只有一种办法了。’见二人交谈,一直在旁边没开口说话的尹渊突然道。
‘且详说。’
‘一为连接内应,通过其知晓水贼岸上聚合点,然后派精锐剿杀之;二便是向刘景升求助,请起派遣水军前来相助。’
‘那些水贼,为患十余年而未消亡,足以说明其自由对付刘表大军的一套办法。’
尹渊一笑,道:‘那是因为刘景升缺少一往无前的魄力与必须剿灭的决心,属下方才献的这两道措施,实则是一计,先用刘景升的舰队将水贼逼到岸上、渚屿上去,然后再通过内应,知其地点,然后动手。’
‘关键是没内应啊。’
尹渊起身,笑道:‘属下愿往。’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