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平纵马直接往颜良而去,而后者一见到来者的方天画戟,登时便明白了其身份,忙将兵马止住,下马相迎。
“主公!”颜良隔着十几步远,就单膝跪地,当他被即将被袁绍所杀时,是麴义救了他,可事后得知,这都是关平早就料到袁绍、郭图势必容不下颜良等人,才提前交代麴义施救的。
这等于关平便救了颜良等人二次,颜良等人除了感激,还有敬佩,敬他的谋略,更敬他的情谊;据关霸所说,关平能为了自己的女人就孤身入敌穴,他对女人尚且如此,可想而知,他对兄弟,对部下,那得好成什么样!——当然了,这都是颜良等的臆想。
关平慌忙下马,急速上前,扶起颜良,道:”且莫在称作我主公了,我拿颜大哥,只当兄弟!”
颜良笑道:”这都是大家商量的结果,据说主公在许昌,被那曹操又是封侯,又是豫州牧,又是右将军,声威名震天下,我们聚集在主公帐下,且不说一个小小的豫州,就是天下,也有了争雄的资本!”
这倒是实话,关平现在有名声,有头衔,又有实力,已经堪为一方诸侯。先登营、陷阵营、黑甲骑兵、大戟士等天下闻名的兵马都聚集在一起,虽然人数不多,但战力绝对可抵上普通兵马十倍。
此时,关凤也牵马来到二人身后,颜良望了一眼关凤,又望向关平,后者点点头,颜良忙对着关凤施了一礼,恭敬道:”良,拜见主母。”
关凤有些慌,但只是表现在眼神中,求助似地望向关平,后者点点头,她才虚扶一下,道:”颜将军辛苦了,快快请起。”这一番动作,举止得当,极是大气。
经过一番询问,关平才知,原来麴义等人南下后,一直在西平以南一带驻扎,直到后来关霸受关平之命,带出消息,让众人南下寻找高顺。
一伙人便商量了一下,大部南下,寻找高顺,而颜良、关霸留下来,伺机接应关平。
就在商量时,颜良部下斥候探报,前方几里处有一支曹军骑兵正往南而来。
关平冷哼一声,道:”这人还真是不死心,既然要拿我去换富贵,那就得为风险付出代价!颜良,你且带着主母先行回营,我带着兵马,去冲杀一阵。”
颜良急道:”这等小事,交给末将即可。”
“不杀一阵,我难咽心中恶气!”关平面露狰狞,到底是年轻气盛,便带着五百骑兵,身先士卒,迎着曹军掩杀过去。
张猛合正领着三百余骑兵行进,这点骑兵,是他的老底子,也是他准备建功立业的根本。
追了半日,前方已不见关平半个影子,且前方不远处还有一支厉害的袁绍溃兵,再追下去,便是他们的地界了,张猛合打起了退堂鼓,半响后,咬咬牙,正待吩咐士兵撤退。
却突地听的大地轰隆,队伍中登时便有几匹未曾见过大世面的战马受惊,在队伍中乱跑,骑兵骑术不精,控制不住,只知大声呼喝,反倒使得场面更乱。
张猛合叫苦不迭,只怪自己急功近利,这支骑兵,有一部分尚未练成,便拉上了战场,这大地的轰隆声,他再熟悉不过,这是一支庞大的骑兵啊。
他慌忙的吩咐手下士兵撤退,可,已经晚了。
滚滚而来的黑甲骑兵,就如一块块山崖落石,咆哮着,翻滚而来,途中一切,都被其碾为肉泥。
关平一马当先,在被舞阴逼出的漫天愤怒,都在此刻爆发,直接就冲向那张猛合,后者提枪来当,被关平拔剑一挥,先断其枪杆,后中其臂膀,同时,右手一戟,直接刺在张猛合喉咙,将其刺于马下。
余者皆灭。
关平这才领兵,徐徐回到颜良在西平驻地,在大寨前,正见了道路中央,一个满脸肉嘟嘟,面貌幼稚,却长得极为高大的人,拎着两把大锤,在那里苦等,正是关霸。
关平看见这个义子,心中闪过一丝温暖,近前一看,却见那关霸正气的浑身发抖,小样子,很是逗爱。
“小霸,怎么了?我不在,谁欺负你了?”关平自然不会相信有谁敢欺负这头虎崽,只是随口一说。
“父亲!姑姑把事情都告诉我了!”关霸眼中凶狠异常,厉声道:”请父亲拨给孩儿三百兵马,孩儿将那舞阴县,杀个天翻地覆。”
关平哈哈一笑,道:”我已经将那舞阴县的兵马杀了半数,报了仇了。”
“噢。”关霸有些失望,不过小孩子,背上来的快,去的更快,又扯住关平道:”父亲,那个韩全,好生奇怪。”
关平笑问道:”怎生奇怪了?”
关霸一本正经道:”有一次孩儿无意中见他在校场上练习长枪,孩儿见他的枪法实在凌厉,一时战意起,便上前与他交手,却没想到,他看到孩儿之后,居然连枪都挥不动了,然后就被孩儿……砸伤了,现在还躺在床上,父亲,孩儿真的不是有意的,哪想那韩全这么奇怪。”
“好了,这事不怪你,你且去练习,我先去看看你姑姑,待会儿便来看你的武艺,进展如何了。”
“是!”关霸自拎了两只大锤跑了。
关平走入军营内,颜良接着,问道:”主公,何日开拔往阳安?”
“事不迟疑,后日便走,如果你能准备妥当的话。”留在这西平也不是长久之计,离许昌太近,曹操一旦想对豫州用兵了,而且因为颜良一部的话,很有可能直接从西平用兵,那这里就是首当其冲之地了。
“喏!”颜良应了一声,自下去了。
关平却在小兵的指引下,来到休息之处,正见了关凤在里头忙碌,显然在捣弄着食物。
见桌子上摆着许多药材,而瓦罐里,正传来阵阵浓烈的药气,关平皱了皱眉,问道:”这什么东西啊,闻者挺苦的样子。”
关凤嗔了一眼,笑道:”来的还真会挑时候啊,好了。”说着,从瓦罐里舀了几勺,关平苦脸道:”你保证不苦。”
“绝对不苦,专门为你熬来补身子的。”关凤正儿八经的说道。
关平试探性的尝了一口,顿时……只觉得嘴巴,舌头,连带着那喉咙,都不是自己的了。
又苦又涩。
“臭丫头!竟敢耍我。”关平大叫一声,放下碗,就去扑那女人。
二人在房中嘻嘻闹闹一会儿,最后相拥倒在榻上。
“凤儿……”
“嗯…”
“还想要么?”
“不想!”
“噢?”
“……疼。”
“还疼啊!都二天了。”
“就是疼…”
“哦,那算了。”关平假装极是失望,就要起身,却被身下的人儿拉住,便问道:”咋了?”
“突然间,就不…不疼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