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系，当然有关系，那个荒唐的时代是因为一个伟人在思维上的一个盲区造成的，伟人和罪人之间有时候只隔着一个结果不同的选择。"

白环启轻声道：“你从小时候就对各种科学技术拥有浓烈的兴趣，我原本以为你是因为家族的刻意影响才会产生这种兴趣，但直到你开始隐藏自己，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满脑子赚钱的糟糕资本家时，我才反应过来，你对科学技术的兴趣来源于人类天生的好奇。”

“这份好奇成为了现在的你的使命，你甚至可以因为这份好奇反抗家族，我不知道这算是人类的优点还是缺点，这故事有点像农夫与蛇……我的意思是，你可能会反咬人类一口，背叛人类。”

白自成没有说话，他静静的看着白环启，这个看起来每天都在不务正业游手好闲的男人身上带着一股宛如利刃般的气场。

"无话可说的话，我就继续讲下去了，你的真实目的其实很单纯，也很疯狂。你想要创造一种拥有智能，感情，能够交配与学习，和人类相似但又比人类优良的种族，你原本应该去当生物学家，如果人类的人工智能没有发展到现在这种程度的话。"

“智力，学习能力，通过代码指令可以模拟出的生物冲动，这些东西都满足了你对新物种的要求，如果把智能ai比作灵魂，那么接下来你所需要的，就是躯体。”

白环启的声音不紧不慢，在白自成听来，他的话就像是一把尖锐的刺刀，一下又一下的将自己的血肉破壳，令自己隐藏起来的秘密彻底袒露：“那种如同骷髅一般的机器躯体是满足不了你的，于是你开始着手研究拟态人型，并将人类的优点保存在拟态人型中，只要智能ai能够和这些拟态人型完成神经接驳，你理想中的超级生物，就出现了雏形。”

“你还知道多少？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调查我的？”

"我知道的只有这么多，因为你的计划概况起来也只有这么多，上帝创造了人类用了六天，你研究拟态人型也已经有了六年吧？你有成为上帝的勇气吗？"

白环启微眯双眼，一字一句的开口：“你敢直视深渊吗？”

“你那么久以前就注意到了我的计划，不去告发反而放任我进行研究，直到我的研究快完成了才来找我……真正想直视深渊的人，其实是你吧？”

白自成皱了皱眉道。

“你有没有想过，你帮助那些智能ai更换了身体，让他们成为了独立的存在，目的是什么？让他们正常的活下去是最低要求吧？你会希望自己制造的种族被别人当成奴隶使用吗？”

白环启继续道：“这就是我说你有可能成为人类叛徒的原因，你或许会帮助人工智能获得自由，而这恰好是人类不愿意，也绝对禁止看到的情况。”

“所以？你要阻止我？”

白自成开口道。

“你是否真的要成为人类叛徒？”

没人会想到，整个世界的走向居然会在一家半夜开张的大排档面前被一对亲兄弟所决定。

“我只想完成我的理想。”

“……够了，白自成。”

白环启皱起了眉头：“事到如今你还打算和我绕弯子吗？创造种族毁灭自己的行为只要是个有脑子的家伙都做不出来，你推行拟态人型的真实目的就藏在你实验室的一张u盘里。”

白自成的瞳孔猛地一缩，咬紧了下唇。

“你想要复活她，但代价是你完全无法支付的你明白吗？”

“只是数据拷贝！这只是她的生前的数据而已！我并不是想复活她，我只是想留个纪念！”

“你少他妈给我放屁，她生前被你害死，死后还要被你提取脑颅数据和记忆？你想专门制定一个属于自己的拟态情人？你疯了吗？那些数据里还有记忆，你对她所做的一切都被记录着！”

白环启一把扯住白自成的衣领：“她见到你只会本能的害怕和逃跑，而你会怎么阻止她逃跑呢？就是用大功率电波干扰她的思维令她痛苦吧？就因为你那病态的私欲她就要生不如死吗？！”

“我说过了，你这是在直视深渊！”

白环启咬紧牙关：“深渊的最深处，就是你因为私欲得逞而展现出的恐怖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