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白自成做了什么?你这句话说的可真奇怪啊,听起来就像是……”
芬里尔愣了一下,嗤笑了一下说道:“就像是我们做了一些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一样,没有证据我可是会告你诬陷的哦。”
“大哥和你们交代了一些什么?”
白环启轻声开口,像是在自言自语般问道:“不要狡辩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你来到这里不会是巧合,当然,也不会是你预知了未来什么的。”
“你其实已经在这所学校蹲点扎居了很久吧?在我那位大哥的指示下。”
“你恨他吗?”
“我只是疑惑他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们真相,究竟是他本人无法开口,还是说真相本身太过沉重让我无法接受。”
白环启摇了摇头,继续道:“大哥离开了,我就是家里最大的孩子,我想要担当起这件责任,即便我现在的肩膀还很稚嫩。”
“你推测到了多少?”
“已经有了结论。”
“比如?”
“白自成今天的反常举动和你们有关,我和白自成都在被监视着,被一双无形的手推着前进,按照他们的想法前进。”
白环启低下眉头道:“那双手或许是命运,但更根本的,是你们这些资本家的恶心欲望诞生出的幕后黑手。”
“你推测的对了一半,有几点比较严重的错误,但想到你现在的年龄和你的阅历,这种情况也就是可以谅解的了。”
芬里尔笑了一下说道:“真的很像啊,白天墨和你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家伙。”
“我和大哥似乎不是一个母亲生的。”
“但你们的眼神一样。”
“那应该是遗传我父亲的。”
“你父亲的眼神或许也曾经有那么几次和你们一样吧。”
芬里尔轻声道:“但现在不一样了,无论过去的他是如何,现在的他都已经失去了那份锐利与精神力,他所继承的罪恶积累最终会被一一清算的。”
“我听起来你似乎很讨厌我的父亲?”
“自信点,把似乎去掉。”
“当着别人儿子的面骂父亲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你迟早会明白的,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想要他死了。”
“我会阻止你。”
“我就问一个最基础的问题,如果有两个人陷入死境,一个是你的亲人,最要好的那种另一个则是一些压根不认识你的路人,数量比例是10/1,你只能救一边,你会选择哪边?”
“亲人。”
芬里尔看着白环启,轻叹一声道:“如果这个亲人无恶不作呢?”
“只要他对于我来讲还是亲人,我就会去保护他。”
“对你来讲,什么样的定义算是亲人?”
“能够互相依靠的人。”
“哈哈哈哈。”
芬里尔大笑着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双手抱胸回答道:“那你压根没亲人啊!你可以依靠谁?”
“你在说什么胡话?我可以依靠的亲人不是很多吗?”
白环启皱起眉头道。
“比如?白自成?白弦结?管家?你的父亲?白天墨?”
芬里尔拍了拍白环启,笑道:“醒醒吧孩子,在面对现实的时候,你能依靠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自己,除了自己以外,任何人都有可能背叛你,只是利益大小的关系而已。”
“算了,和你这种人聊天没意思,你的辩论方式让我难以理解。”
“难以理解就对了,这个世界上还会有更多难以理解的世界出现,到时候你就懂了。”
随着警察上车,芬里尔拉低了帽沿,声音低沉的开口道:“有些事情的发生根本不需要理由,也不需要被理解,现实就是这样一种又荒谬又真实的东西啊,真他妈的狗屎。”
………………
白自成走了下了床,他在医生的叮嘱下将康健药物给吃掉了,最后为了活动筋骨扭了扭自己的四肢,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这副身体大部分已经没有大碍了,只需要根据医生的叮嘱就不会出现后续乱七八糟的症状。
在打发走了一些过来问情况的同学后,白自成微笑着回到了自己的课桌上,他询问了一下白环启的事情,眼眸中闪过一道寒光。
“哥哥因为我和那家伙打起来了啊……”
白自成看着安杜的空座位,轻声的呢喃道。
“也不算打起来吧,完全是你哥在单方面虐打安杜,那家伙一点力量都没有,完全就是被环启吊着打啊。”
一个男学生回答道。
“我哥受伤了吗?”
“差点被刀子捅中,不过他反应很快,直接把刀子打掉了,现在那个刀子被当成杀人未遂的凶器带走了,真恐怖啊……”
白自成轻轻的点了点头,两只手的手指捻了捻,脸上露出了一个诡异异常的笑容。
这个笑容只是一闪而逝,所以没有被教室的学生们所捕捉到,在他们眼里,白自成只是一个被不幸之事缠上的可怜学生而已。
虽然出了大事,但课还是要上的,这种时间段正是需要高强度学习的时候,无论如何,学生们的第一要务不能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