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牧在城墙上和城下骑兵吆喝：“敢为诸位好汉，是顺还是明？”

城下是王洪和赵途等人，他们没有回答王牧，蒋泰和王牧说道：“大人，他们人少，末将带兵剁了他们。”

王牧真希望城下是大明骑兵，他心向大明，姜瓖投降后金，他心里痛啊，也因为姜瓖投降后金，他几乎放弃城池防守，从内心上他就不愿意给清军防守城池，为清军提供后勤。

这也是广灵县军民听到蔚县被大顺军攻占，他任由兵将离去，等叛军撤走后，他和千总蒋泰组织民团，保护城内没有能力撤走的百姓。

王洪和赵途轻轻说道：“赵老头，你认识此人？”

赵途傻眼了，可在他印象中王牧并不是广灵县知县，王牧在一个月前调任广灵县知县，之前的金知县早就花钱打通关系回到大同城，可到了城下，总不可能一言不发就回去，也只好问道：“敢问是广灵县知县？”

“我乃广灵县知县王牧。”

这话就像是一把刀，让赵途不能言语，王洪见赵途不能言语，上前一步：“我乃大顺军前锋营掌旗，想借贵地歇息，还请打开城门，让我和弟兄们进城。”

王牧和蒋泰下令打开城门，让这十多个骑兵进城，蒋泰忙和他道：“大人，不可打开城门啊。”

“他们就这点人，你还没有把握擒下此贼？”

蒋泰立即带兵去城门口布防，等防守布置好以后，下令打开城门，请王洪和赵途等人进城，可这时候，赵途和王洪又不进城，王洪和王牧说道：“本家啊，还是你来城外吧，我数万大军就在蔚县，你要是不出来，明日必定攻破此城，屠尽全城军民。”

这是明晃晃的恐吓，王牧不忍心全城百姓被屠戮，毅然决定出城，蒋泰一把拉住他，不让他出去，他却甩开蒋泰，一脸决然出城，蒋泰不放心，带着数百民团跟着他一起出城。

“蒋泰，回去，他们要是杀了我，也

不用现在，完全可以明日围城。”

在王牧叱呵下，蒋泰悻悻的带着部队在城墙上，用弓箭瞄准城下骑兵，王洪和赵途看着王牧出城，佩服此人勇气。

赵途骑马上前，来到王牧前面，说道：“王知县，敢问金知县去哪了？”

王牧和他说道：“金知县去大同城了，我是广灵县现任知县。

广灵县知县换人了？

赵途大骂自己怎么这么糊涂，咋就不晓得金知县不在广灵呢？

他又看着王牧样子，一看就是难说话的人，聆敬阳给他的那一千两银子，就算是都送给此人，此人恐怕也是板着一张脸，但他还是鼓起勇气说道：“王知县，我家将军不想和大顺军厮混，想带着弟兄们奔个好前程，不知王知县这里缺不缺兵，少不少将？”

这是赤裸裸向他投降，王牧突然有些瞧不起这些大顺军，也不过是一群怕死之辈，可他突然有一个计划，这些大顺军想投降，为什么不把大顺变成他的私人军队，或许在关键时刻，可以成为反正的中坚力量。

他立马换副面孔，和王洪说道：“可以，老夫缺兵少将，诸位能来投，老夫求之不得，还请诸位入城和老夫边吃边聊。”

王洪不傻，不会轻易入城，他可是时时刻刻，把李如风在启程前和他说的话烙印在脑海里，不管广灵县的人怎么说，都不要傻不拉几被人骗进城剁了。

所以王洪把话传到，就准备回去，可怜赵途带来的一千两银子没有半点用途，具被王洪带着他回去，王洪回到蔚县，已经是天亮。

聆敬阳昨晚美美睡一觉，吃完文鸳鸯做的早饭，听说王洪和赵途回来，连忙带着亲兵去见俩人。

两人昨晚奔跑一夜，都有些累，看见聆敬阳，王洪一脸得意，赵途则是很没有面子，他不知道广灵知县换人了，要不是王牧想招募大顺军。他几乎搞砸了诈降这件事情。

两人把广

灵县知县的话和聆敬阳说了，聆敬阳只听到一句话，王牧的第一句话，是问他们是大顺还是大明？

王洪愣了一下，和聆敬阳强调，王洪第一句话确实是这句，聆敬阳嘴角一歪，笑道：“这王牧有点意思，明日骑兵营全军去广灵城武装游行，炮营也带着火铳营去显摆显摆火铳。”

只有在王牧面前显赫实力，才能够得到他人认可，聆敬阳以为这王牧或许和慕容屠一样，并不想跟着姜瓖投降清军。

他立即召来慕容屠，问他可认识王牧，慕容屠摇摇头，他并不认识王牧，但是他曾经在广灵城担任千总，或许广灵城还有曾经部下，大军如攻打广灵城，他愿意为先锋。

聆敬阳感叹大同府太小了，竟然都是熟人，他让慕容屠明日也去广灵城，他领着剩下兵马继续驻守蔚县，等待其他家族送来粮草。

当天下午，骑兵营，炮营，还有慕容屠三部兵马向着广灵城前进，聆敬阳领着直属部队，和张罗辅，冷如铁等部队继续休整。

去往广灵城的部队在第二天早上地带广灵城，一千多大顺军将士全副武装，在城下耀武扬威武装游行，尤其是炮营中火铳营，更是在城下玩起花活，时而举枪，时而往城门口开火，吓得王牧和蒋泰一大跳，以为这些大顺军腰攻城。

慕容屠麾下部队人数多，但又一大部分是杂牌兵，他只让部队在城下列阵，并没有游行，他看着广灵城官员在城墙上带领民团防守，突然看到一个熟悉影子，那不是蒋泰吗？

蒋泰是他老部下，是他在广陵城时把总，现在也提拔为千总，他猛地锤马屁股，战马吃痛，带着他往城门冲去。

“蒋泰，是我慕容屠！”

蒋泰也看到他，竟然是他曾经上司慕容屠，慕容屠曾经拒绝投降大顺军，带着部队去山里，让他非常感动，可再一次看到慕容屠，慕容屠竟然投了大顺军，蒋泰有些不能接受。

王牧问他，认得城下大顺军将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