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势翻滚至墙角,再抬起头时李察的手上已经多了一把重型*, 雷射瞄准镜正对窗口,另一把重狙则被挂在了他的肩膀上.
冷面一只手抓在窗沿上,整个人挂在窗外一动不动,眼瞳紧缩,重型*的红色的瞄准点正安静地落在他的头盔中央.
“你会后悔的.”
冷面右手死死抓住窗沿咬牙威胁道.
李察撇了撇嘴,心想这人有病吧,我不杀你你就要杀我了,何况你和我非亲非故的,难不成你死了我的世界就不转了?
既然都是要死,那当然是你死我活着比较好.
咧嘴一笑,扣动扳机.
“砰!”
子弹呼啸着朝冷面激射而去,重型*甚至可以打穿墙体,铠武自然也不再话下.
冷面心中越来越寒,终于在子弹即将射进他的头盔之间时不甘地松开了抓住窗沿的右手,身影急速下坠,恰好与那子弹擦过!
李察眉头一挑,有些惋惜,不过他也知道想要对方死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此刻能够将局面扭转过来已经很不错了.
李察扛起重狙转身就跑,冷面顶多就是被这一下耽搁上几分钟,留给他的逃跑时间仍然很紧迫.
系统划定的最优逃生路线并不是固定的,相反的,它会随着立体图中红点的移动情况作出相应的调整,这导致了李察来回走了一些冤枉路,经常走到一个楼梯口正准备往下,脑海中那道绿色的线路就悄悄地转了一个弯.
“小蓝,给我找一条人最多的路线!”
李察飞身从两个佣兵中间闪过,继续往前跑去,身后两道身影在僵硬了一秒后轰然坠地.
“主人?”小蓝不解地问道,“可是那样很危险啊。”
“你先照做,我以后给你解释。”李察反手挥出一颗气态冰球,身后一名佣兵立马化作冰雕不再动弹。
“好的。”
随着小蓝的声音落下,一条黄色的路线出现在李察的脑海中,一眼望去,重重叠叠的红点几乎都要把路线标记的黄色给淹没了,只透出星星点点的黄光出来。
李察咧嘴一笑,脚尖踢起身边的两具尸体,用手抓住尸体护在自己的身前,然后几步助跑,从二层的窗户再次跳了出去。
子弹狂啸而来,全部被尸体挡住,李察落在厂房一楼正前方,忽然将身前的两具尸体向两边甩开,胸前的激光炮口大开,黑漆漆的炮洞中一点耀光陡然亮起。
激光炮!
“轰!”
一道足以令人短暂失明的灼目激光迸射而出,横扫千军,从人潮中狠狠撕裂开一条康庄大道!
“唰!”
李察催动背部飞行器,扬起滔天尾焰,风一样从激光炮留下的大道中飞走,佣兵们都被刚刚那恐怖的耀目激光所震慑,微一愣神间,再回过神来时,李察已经飞出了矿工场的包围圈。
“该死!”
冷面站在底楼冷眼看着李察飞远,缓缓腾空,机械腿的脚底陡然两起两道光圈,随后一道强悍的气流从光圈中射出,冷面化作一道流星追了上去!
而在冷面走后,佣兵人潮中又是一阵躁动。
“妈的,那个人想吃独食!”
“800万联邦币啊,兄弟们,追!”
……
在空中飞行留下的尾焰太容易暴露自己的行踪,所以李察在飞出矿工场外1000米后就悄然熄火躲进了一条巷子里。
手臂一挥,铠武寰宇就被收回了腕带之中。
李察悄悄往墙壁角落里缩了缩,抬起头目送冷面和跟在他身后密密麻麻像蝗虫一样的佣兵飞远。
松了一口气,李察的眉毛又挑了起来。
“小蓝,你可不可以屏蔽掉我周围的所有信号?”李察手中拿着那块从黑仔等人身上摸索来的直板机,大拇指在屏幕上摩擦着。
“应该是可以的。”
又过了几秒后,小蓝说道:“好了。”
李察移开自己的大拇指,发现直板机上面的光点果然不见了,这才真正地放心下来。
然后他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仔细翻看了一下, 这才发现在外套背部的领口处贴着一根像头发丝一样的东西,用食指和拇指轻轻挑起,“头发丝”在阳光下反射着光泽,隐隐可以看见上面的一些细小线路。
“原来是你把我的位置给出卖了啊。”
李察揉动着这根头发丝,眯上眼睛想了一会儿,忽然想起来在厉言申的门外,那家伙慌不择路的逃跑的时候曾经从自己的身边撞过去,想来恐怕是那个时候厉言申就已经将这根头发丝偷偷放在了自己的身上。
又搓了搓这根头发丝,李察正准备将其丢在地上,一个点子突然闪现在他的脑海里于是他的手停在了半空,旋即笑了笑,将头发丝在手中攥紧。
小蓝晃晃悠悠地从李察的胸口处伸出一颗头来,似乎有些供氧不足被憋坏的样子,毛茸茸的脑袋蹭得李察舒服地哼了一声,小蓝嗔怪地看着李察,然后眼睛里充满了疑惑。
这家伙怎么突然笑得那么奸诈?
……
李察站在路边挥了挥手,一辆的士停了下来。
“师傅咧,你到不到南门客运站喃?”李察操着一口浓重的下乡音,眨着一双天真的眼睛看着的士车的司机。
司机不耐烦地点了点头。
李察连忙打开车门蹿了进去,然后笑得更天真了:“咦,师傅你有根红头发咧!”
“啥子红头发哦?”那司机探头往车前后视镜看了看。
“这儿,我帮你嘛。”李察笑了笑,伸手在司机的头发上乱搓一通,然后使劲拔了一根黑色的头发下来。
“靠,这是黑色的,你故意的是不?”
“哎呀,你这司机怎么脾气那么臭哦,老子不坐你的车了!”
李察一脸气愤地从的士中走了出来,“砰!”的一声把门甩过去,一边嚷嚷着:“现在的士师傅素质怎么那么差”,一边抬腿往车子上狠狠一踢。
“哎哟”
李察很是受伤地捂住自己的右脚,看起来那一下是伤到他的骨头了。
“呸!刁民!”
的士司机探出一颗头来很是不屑地哼了一声,然后踩动油门,一溜烟似的将车开走了。
李察哭丧着脸,手指愤然地指着远去的的士车,嘴角悄然勾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