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怎么一声不吭就走了啊,大家都很关心你,你什么时候才能再过来给大家上课啊?”
这天晚上,韩冲特意跑到樊树家里,询问樊树的情况。
而且,他不是代表他自己,而是受到很多同学们的托付,代表他们来探寻樊树的境况。
任务很重。
可谁让他是樊树的表弟呢!
这么多学生都在关心自己,樊树很感动。
老师能当到这个份儿上,值了!
真特么值了!
樊树:“感谢大家啊!这样吧,你回去跟大家说,让他们放心。现在应该是正在调查呢,等结果出来了,我就能回去了。”
“哪要等到啥时候啊?”
“我也不知道,应该快了吧……那天那么多人都看着呢,一堆证人,又不赖我。放心吧,白的黑不了。”
“哥,这个给你!”
韩冲说着,拿出一张卡,塞到樊树手里。
“这是啥?”
“你的分红!”
韩冲笑的脸上都起褶子了:“你猜猜里面有多少钱?”
“不知道。”
“这个数!”韩冲做了一个“八”的手势。
“八千?”
“八万!”
“卧槽,这么多钱?都是你卖手套挣的?”
“当然了!”韩冲笑的极其得意。
樊树震惊了。
上次借给韩冲五万块钱让他去卖手套,但是实话实说,樊树并没指望他能把钱还回来,更没想过能赚钱。
而且,就算赚钱,也不会这么快。
到现在为止,满打满算还没到半个学期呢。
可现在,韩冲却是一口气拿出八万块钱给自己,而且不是本金。
仅仅只是个分红啊!
分红而已!
这么短时间就能有八万块钱……卧槽,这年头卖手套这么挣钱吗?
而见樊树这么惊讶,韩冲就更得意了。
在这个又帅又有才的表哥面前,他难得这么扬眉吐气,难得这么露脸。
其实,樊树并不知道,韩冲之所以卖手套能卖出这么多钱来,有很大的关系是因为他。
因为韩冲这小子相当鸡贼,把自己的手**了一个品牌:校草牌。
卖手套,打折。
而且还有抽奖!
奖品每月抽一次,而且不固定。
有校草冠军樊教授看过的书,戴过的手套,穿过的袜子(原味儿)……
真实性由樊教授的弟弟韩冲先生亲自担保!
当然,担保人是韩冲,老板也是韩冲。
这玩意儿的真实性就有待考察了。
是樊教授用过的还是他韩老板用过的,谁知道?
但是……学生们多单纯啊!
大部分人都没多想,就去冲动消费了。
中奖自然是好,中不上也就图一乐,算是支持樊教授的粉丝经济了。
于是,韩冲手套生意极其火爆。
钱赚的海了去了……
……
这些事情,樊树并不知情。
还以为自己表弟是个多牛逼的商业天才呢。
于是他就很愉快的收下这笔钱,然后管了韩冲一顿饭。
又一次享受到了表哥的厨艺。
韩冲在饭桌上胡吃海塞,格外的嗨皮。
一边吃还一边问:“你不来上课,是不是梵语课就不用考试了?”
“谁告诉你不用考试的?考卷我都准备好了!”
“啊?还考啊?表哥,那个……那个啥,考卷能让我先看看不?”
“想作弊啊?”
“额,哈哈,略有这个打算!”
“你吃完没?”
“吃完了。”
“行,吃完了你赶紧滚蛋吧!”
樊树把韩冲撵走了。
……
与此同时。
汪冰冰家。
袁兰一边收拾行李一边嘱咐汪冰冰。
“明天你问问樊树,梵语考试的试卷出完没,出完了就拿过来,给于主任送去,然后让他安排考试时间。”
“如果没出完就让樊树抓点紧。”
“本来这种选修课不用考试的,但是今年是第一年,考一次,看看成果怎么样……把牙具盒给我。”
汪冰冰把一套准备好的牙具递给袁兰。
袁兰收进行李箱里。
汪冰冰问:“妈,你这次要去几天啊?”
“短了两天,长了得四五天!”袁兰摇头,很无奈的说道。
这次,他是跟石忠棋一起去省城,去参加那个老领导安排的会议,当面像各位领导说明事情经过。
除此之外,袁兰要顺路去拜访几位教育界的前辈,以及跟石忠棋一起约请几个业内大咖,扩充一下人脉。
这样一来二去的,几天时间完全就是紧巴巴的。
想要提前回来根本就不可能。
袁兰把行李都收拾好了,检查一下,没有什么疏漏了。
就再一次的嘱咐汪冰冰:“等我回来的,让樊树来咱们家里吃个饭,也让你爸见见他,唉……说到你爸,他几天没回家了?”
汪冰冰算了算:“三天了,今天要是再不回来就第四天了。”
袁兰很无奈:“这么大岁数了,好胜心还那么重,争什么争啊,实在不行就算了呗,唉,以为自己还年轻呢?”
对自己的丈夫,她已经是放弃治疗了。
这几天,汪振海非常忙。
之前,台里一档综艺节目因为某些特殊原因被叫停了。
而且因为事出突然,那个时间段也没有新的栏目顶上去,以至于这几天一直在放老电影顶着。
原本就不怎么好看的收视率进一步的滑坡,到了一个让人难以容忍的地步。
台里的领导震怒,立刻将相关领导撤换下去,给了不小的处分。
然后将汪振海这个老将调了过去,主持工作。
领导要求汪振海尽快拿出一档高质量的节目填补这个时间上的空缺,挽回已经如同败犬一般的收视率。
可是……
这东西又不是狗嘴里的牙,说有就有的。
哪怕是最烂的一档综艺,也要经过多方的论证讨论,要组织,要安排,要花各种各样的钱。
每一帧都凝结着主创人员的心血。
汪振海临危受命,立刻着手进行讨论创作,为了尽快完成任务,这几天他连家都没回,每天都是连轴转,跟那些年轻的同事们一起,困了就在会议室里眯一会儿,醒了之后继续拼。
袁兰心疼丈夫。
又不能拦着。
因为她知道,丈夫起于微末,出身贫寒,被人各种瞧不起,就是靠着这种拼到底的劲头儿,才能有今天这样的成就。
所以,袁兰也只能在嘴上抱怨几句了:“忙吧,这就是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