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向楠和左丹阳的感情，华晓晴隐约也知道一些，可当廖峰说出时，她心里还是有很大的震撼。

他爱她，那么冷酷的男人，居然也会如此深爱一个女人。这么多年过去，左丹阳即便不在人间，可他依然深爱她。

沈向楠不是天生冷酷的，他的冷酷或许只是对华晓晴一人。

虽然早就知道他们的感情，可华晓晴依然无法抑制住内心的揪痛。

干涩的喉咙有些嘶哑，她淡淡一笑，苦涩至极。

“左小姐很漂亮，他们很般配。”

廖峰皱眉，沉吟片刻轻轻地问：“你喜欢向楠。”

其实，刚才的那句话只是一个试探，可从华晓晴失望的表情中他读出了她的心。

即便沈向楠对华晓晴如此不屑，可眼前的这个女人无疑是喜欢他的。

紧抿薄唇，华晓晴无意开口辩解什么，而此刻的沉默，正好印证了廖峰的猜测。

是啊，她喜欢他，从十四岁开始就喜欢他，可这又有什么用？

她永远只能躲在暗处默默喜欢他，这是一场没有结果的暗恋，也是一场无法倾诉的伤痛往事。

华晓晴知道，即便她鼓起勇气向他表白，换来的也只会是更深的厌恶和嘲讽。

他对她的印象早已经根深蒂固，无法更改。

晓晴知道，因为五年前的那个错误决定，她永远无法在他面前昂起头，所谓一步错步步错，她已经没有机会让他改观了。

“那……是不是当年左丹阳的那场车祸……和你有关？”廖峰的脑子里有一个疯狂的念头，他几乎不假思索地问道：“因为你介入了他们的婚姻，所以，他们俩的感情出现了问题？然后，两个人发生争吵，所以才有了那场车祸？”

华晓晴听完急忙摇头，“不，不是的，不是我的原因。”

廖峰一听就更加疑惑了，华晓晴有协议，她不能将她和左丹阳的约定告诉其他人。即使左丹阳已经亡故，可豆豆和沈向楠怎么办？这件事永远不能让别人知晓，她要为豆豆负责。

“我和左小姐……我们认识的，我从来没有介入他们的婚姻。”华晓晴的声音越来越低，她不敢说清楚，也不能说清楚。

沈向楠讨厌她还有其他原因，不仅仅是表面上的问题，而更深层次的原因只有她自己心里知晓。

而这些……她却不能对任何人讲明。

廖峰想了想，有些似懂非懂，“哦，你和左丹阳是认识的。”

也对，既然是认识的，那华晓晴就不会是第三者，五年前华晓晴二十岁都不到，如今的她都如此清澈透明，更别提五年前了。

廖峰十分笃定，她绝对不会是那种女人。

华晓晴每句话都吞吞吐吐的，回答了也像没回答，廖峰见她不开口了，索性也不再追问。

“晓晴，我说过的，我相信自己的判断，你是一个好女人，这点，我很清楚。至于你和向楠的过往……如果是过去你做错了什么，那都已经过去了。向楠这么对你……咳咳，你也已经还清了。

向楠是个心肠很硬的人，他对感情很执着的，左丹阳死后，身边人没少帮他介绍，可他都一口回绝了。

你应该了解左丹阳在他心里的位置，做人千万别钻死胡同里，想开点，也要向前看，记住，你和他是不可能的。“

廖峰在把车停在了巷子口，华晓晴等他的车子开走了才往家的方向走去。

走了几步，她突然想起了白天发生的事情，这次她学乖了，折返出来，步行到村口的小药房，自己买了避孕药。

女人，有时候还是需要清醒些，尤其是面对沈向楠的时候。

她拨开锡纸包，闭上眼，直接吞了下去。

有点苦……不，是很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