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房间里,宽阔的大床上,一对男女正在纠缠。
房间太暗,暗得看不清对方的脸。
在进入她身体的一刹那,他猛地反应过来。
“你是谁?”
女孩抓住身下的床单,因为用力扭曲成一个丑陋的形状。
紧抿的嘴唇留下一排深深的齿痕,她无声地承受着男人激烈的冲击,却始终不吭一声。
男人用力捏住女孩的肩膀,力道大得仿佛要将她捏碎。
滚烫的汗水顺着精壮的肌肉纹理滑落,落在她的身上,仿佛要灼穿她的心。
“我恨你!”
男人低声咒骂,却忍不住速度加快,每一次撞击都直抵女孩身体的最深处。
被药物控制的身体如困兽般疯狂,“啊……”,混沌间,她忍不住发出一丝呻.吟,睁开恐惧的眼眸,却看到了那张多少次魂牵梦萦的脸……
……
华晓晴猛地坐起来,冷汗涔涔。
又是那个梦!
五年来,那个梦一直折磨着她。
心慌得厉害,她捂住心口仔细一听,有人在敲门?
起身看了眼闹钟,快五点了,这个时候会是谁?
小心翼翼地走到门边,从猫眼看去,楼道昏暗的灯光下,一张忽明忽暗的脸正掩藏在黑暗中。
“快开门!”
熟悉的声音传来……
是他?
头脑中闪现他的身影,华晓晴喘着气,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
“华晓晴,开门!”
声音已经不耐,华晓晴可以料想那张黑沉的脸,阴鸷、暴怒、冰冷。
她拽紧小拳,指甲深深地嵌入皮肉中。
深吸一口气,怯懦开口:“有事吗?”
男人将烟头扔在地上,狠狠地踩灭,沉默片刻,压低声音:“啰嗦什么?快开门!”
华晓晴咬了咬嘴唇,颤抖着拉开门锁。
颀长的身躯倏地推门而入,冷眸一敛,她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已滞住。
华晓晴抿嘴不语,目光却偷偷流连在他的身上。
英俊的面容神色略焦,锐利的眼眸正蕴含着森冷怒意。
她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心脏狠狠地捶打了几下,这才低下眼眸,一刻也不敢和他对视。
“要、要喝茶吗?”
华晓晴转身,手足无措。
沈向楠草草瞄了一眼老旧的屋子:简陋的家具,昏暗的灯光,南方多雨,屋子里散发着梅雨季节常有的霉味。
他唇角轻扯,皱眉冷嗤:“豆豆发烧了,在医院吵着要见你。”
华晓晴一愣,顿时紧张起来。
她急切地走到他面前,却又不敢十分靠近,忽略他眼神中的厌恶,急忙追问道:“是着凉了吗?最近天气反常,梅雨连着一个月了,你没照顾好他吗?”
沈向楠嘴角勾起一抹嘲讽,不发一言冷冷睨着她。
华晓晴被他的神色怔住,这才意识到自己越距了。
她低头向后退了几步,弱弱地说:“对不起,沈先生。”
沈向楠不屑地扭开眼,每回看到她这副故作柔弱的模样他就烦躁不已。
他认定了她是一个虚伪造作的女人,蛇蝎心肠也不为过。
“他想喝你煮的皮蛋瘦肉粥,快去煮!”
他边说边找地方坐,找了一圈,除了那张泛黄的布艺沙发可以勉强落坐。
才坐定,后背似乎卡到了什么异物。
他皱眉抽出一看,原来是一只维尼熊。
这只熊……
似乎豆豆也有一只,晚上他都要抱着它入睡,只是,这只好像大一些,看上去更像……
“这是维尼妈妈。”华晓晴咬着下嘴唇,轻声嘀咕了一句,走过来从他的手里抢过那只维尼熊,小心地藏到衣柜里。
沈向楠冷眼看着她,须臾,嘴唇轻扯:“怎么,你还想着让它们母子团聚?”
她自然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垂下眼眸,卷长的睫毛微微抖动着。
“没有,我只是想留着……万一……万一豆豆想要呢……”
沈向楠不解地望了一眼,她却再也没有多言,打开冰箱,拿着食材躲进了厨房。
没多久,厨房传来切菜声,声声入耳,他的心却愈发烦躁起来。
他起身走到窗边,从口袋里摸出烟盒,却发现屋子里没有烟灰缸。
沈向楠只得将远处的垃圾桶踢到窗边,余光却不自觉地盯住了里面的药瓶。
微怔。
她生病了?
很快,他又移开了目光。
关心她?
沈向楠,你脑子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