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我们的船只也耗费了所剩无几的油量,眼下油箱已经空掉了,失去了燃料,让船只在海上滑行了一段时间,最后停了下来,在海水中随着海浪漂浮着,我们唯一的油量也没有了,眼下也只能等着金石四个人带着柴油回来才行,要是在看不到陆地,那我们就有可能会饿死在这海面上,不过好歹我们暂时摆脱掉了丧尸不是吗?短时间内丧尸是不会跟上来的,可是到了晚上就不一定了,晚上才是我们最担心的时刻。
那边有伤男下了甲板,来到了船舱内,还没有走进父母亲的房间,就听到了母亲和父亲之间的对话,父亲的状态听起来十分的不好,声音都在颤抖,听起来十分的虚弱,怕是刚才受伤导致的,母亲则在一旁眼泪汪汪声音哽咽的帮着父亲按-摩着腰上的伤势,希望可以帮助父亲缓解疼痛,船上能用的消炎止疼的药物都用上了,可是这一次,显然父亲是旧伤没好,又加上了新伤,父亲疼的不住叹气,豆大的汗水从额头上溢出,惹得母亲心疼不已,声音也带着哭腔,还不忘记在一旁喋喋不休的指责父亲,而此时的父亲虽不耐烦,不想听那些唠叨,眼下也没有办法,只能强忍着,在忍一忍。
“这么大个人了,还干那小孩子的事情,都一把老骨头了,折腾不起了,咱们都老了,你还以为你是年轻小伙子呢?”
“哎呦,是是是,疼疼疼,轻点,轻点,是是是。。”
父亲疼的大气不敢喘,每一次呼吸都会让腰上加剧疼痛,就算是这样,父亲仍然强忍着脾气和母亲说话,因为他知道母亲的絮叨完全是担心和心疼他的表现,加上刚才母亲却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这样絮叨絮叨也许就忘了刚才的惊吓,所以父亲也就随着母亲去了,只要母亲不想起刚才那场面怎么样都好。
此时的有伤男有些尴尬,进去还是不进去,老两口的气氛挺好的,自己进去了会不会给人当电灯泡,可是不进去不把情况说明了,两个人或许还会担心,可是进去了会不会是电灯泡,自己该如何进去呢,于是有伤男显得有些拘谨,在门外徘徊了很久拿不定主意。而此时门内的母亲好似听到了门外的声音,大叫着询问。
“谁啊,是谁在外面?”
母亲的声音显得有些紧张,显然是对刚才的事情耿耿于怀,此时的父亲也不叫嚷着疼痛了,屋内顿时安静了起来,两个人屏住了呼吸倾听着门外的动静,此刻他们担心,会不会丧尸进来了,有伤男听到门内的父亲母亲开始叫人了,索性深呼吸一口气,咬着牙进去了,推门而入,父母亲看到来人,顿时放松了精神。
“外头怎么样了?”
父亲强忍着疼痛问了有伤男情况,母亲四下打量着有伤男,看着他没什么事情,也就放心了。
有伤男说明了来意,两个老人,心下本就有数了,刚才开船的时候她们在船内都已经感知到了,现在在听有伤男这样一说,顿时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此时的母亲开始担心漂泊在外的四个孩子,也不知道他们遇到了丧尸没有,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也不知道他们找到陆地了没有,也不知道他们往回来了没有,更不知道是他们一家是否会团聚,一切的一切在这茫茫大海都是未知的。母亲担心着记挂着,那是一个母亲对于在外不能回家孩子的牵挂。
此时的母亲才想起来,金雅的父母亲还被自己关在了房间内,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他们应该是更害怕丧尸的,毕竟他们之前经历过丧尸,也亲眼见过丧尸屠杀的场面,比起我们,他们才是最害怕的人,母亲慌忙的让有伤男过去查看,别出了什么事情,等金雅回来就没有办法交代了,有伤男一听,刚才忙忙慌慌的早就忘了那两个人,眼下真的应该过去看看,毕竟他们的心智还是小孩子阶段,最有可能出现问题,或者受到惊吓,万一在吓傻了就麻烦了,本来就有些痴傻。
而那边一直在小黑屋的雅妈妈和雅爸爸,显然是受到的惊吓不小,往日的回忆如开了闸门的潮水般涌到了头脑内,一些忘记了,或者自己刻意不想回忆的片段全部都涌上了大脑内,头脑剧烈的疼痛,接受着陌生的记忆,那是属于他们的记忆,那是他们收到丧尸荼毒后遗忘的记忆,那是他们在遇到危险后选择封闭的记忆,在那一瞬间,如同开了闸的洪水般,不断冲刷着大脑神经,往事一件件,一张张画面在脑海中如同倒放的电影版存在着,两个人挤在黑暗的墙角内,瑟瑟发抖,感受着身后依靠的墙壁,才觉得有了些许的安全感,他们无助的把头埋在了双膝之间,用手捂住了双耳,紧紧的闭上了眼睛,身体不停的颤抖,那是对于恐惧的颤抖,此时的他们很明确的知道,在这个房间的外面已经出现了丧尸,丧尸们正在奋不顾身的朝着这里前进,这里的四周到处都是丧尸,丧尸正在看着他们,朝着他们微笑,甚至已经像他们伸出了双手,丧尸们来了,丧尸们真的来了。
“啊,,,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啊啊啊,救命啊。。。”
黑暗中,有伤男悄不生息的打开了房间的门,看着黑兮兮的房间,皱了皱眉头,随手按住了开关,点亮了房间内的灯,一时间,房间内壁灯闪烁,几次的闪烁之后,终于亮了起来,房间照亮的那一刻,有伤男也看到蹲在墙角瑟瑟发抖的雅妈妈和一旁的雅爸爸,看着两个老人蹲在地上,有伤男赶紧过去查看,更多的是害怕两个人会因此惊吓过度,变得更加痴傻,本来那智商就跟几岁的孩子一般,还是在吓到了,等到金雅回来可怎么交代啊。
有伤男的手触摸到了雅妈妈的胳膊,而此时的雅妈妈感觉到了有一只冰凉的大手搭在了自己的胳膊上,顿时吓坏了,用着干涩的声音去说话,甚至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一般,努力的把自己蜷缩在一起,试图把自己整个人贴在狭小的墙角上
,或许安全感,这让本来就不大的空间显得更加拘谨,而此时的雅爸爸的眼睛已经在光亮中适应了光线,有伤男的身影在自己眼前一点点的清晰了起来,雅爸爸看清来人,迅速在脑海中回忆着眼前这个似曾相识的人是谁,在知道有伤男不是坏人后,雅爸爸有些无助的看到眼前的这个人。
“这是哪里,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雅爸爸干涩沙哑的嗓音也说出了话,他们的记忆虽然恢复了,但是也只是局限于来到船舱以前,他们被金雅和金石所救带回来后,在船舱内喝下了金石从教授那边求来的特殊药物,虽然排除了体内人为注入的丧尸血液,但是副作用确实让他们丧尸了短暂的记忆,而那记忆正是喝完了丧尸血之后的记忆,是药物让他们变得痴傻,药物让他们变得跟小孩子一样,可是那个时候的我们一家浑然不知,还因为此药不停的感激着教授,把教授挂在嘴上,惋惜教授没有随他们一起离开,甚至还会担心教授的安全。
雅妈妈在听到雅爸爸的声音后,顿时不在害怕了,仿佛找到了安全感,用力抱住了身旁的雅爸爸,雅爸爸也任由雅妈妈拥抱着,因为他知道此刻的妻子十分的害怕,而此时最震惊和害怕的则是有伤男了,他根本还不清楚眼下发生了什么,怎么两个人就突然的会说话了,明明上午的时候还傻乎乎的把自己的衣服撕碎了,穿不上衣服,此刻怎么就恢复了呐,看着他们的动作,好似身体也完全恢复了,不僵硬了,要不然如何坐在地上的,又如何抱着彼此的,明明早上的时候摔倒都起不来的那一种。
雅爸爸问完了话,看有伤男迟迟都没有回来,一副不善的目光一直盯着有伤男的表情,希望能从中读懂些什么,好知道此刻他们是否真的安全,而此时的有伤男并不是故意不回答雅爸爸的话,而是被眼前的一切惊讶道了。
“我们现在在大海上,这里是我们的船舱,你们是被你们的女儿金雅带到着船上来的。”
有伤男反映了半天,这个时候才想到,人家问的话,自己还没有回答,如此显得有些不礼貌,索性轻咳了几声,掩饰了自己此时的尴尬,然后回答着金雅父亲的话。
“雅儿,雅儿,我的孩子,她在哪里,我们可以见到她吗?”
此时的金雅妈妈听到女儿金雅的名字,情绪上有些激动,听到有伤男说的他们是被金雅带上来的,可是自己怎么都不见到自己的女儿,难不成自己的女儿让他们关押了起来,要不然刚才发生那么大的事情,他们的女儿怎么不及时的出现,他们的女儿到底在哪里。
有伤男感应到了雅妈妈情绪上的激动,那边的雅爸爸也同样质疑的看着眼前的有伤男,从眼神中看出了严肃,好似十分的气愤。
“既然说是我们的女儿把我们带上船来的,想必我们的女儿也在这船上,我们要见女儿,只有看到了女儿我们才相信你说的话。”
“可是她现在不在这里,她出海去了,昨天晚上离开的,眼下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说是去给你们找治疗的药物。”
有伤男看着如此严肃眼神有些恐怖的雅爸爸,也打起了精神,认真的回答着金雅父亲的话,雅爸爸本来就有些不相信眼前的有伤男,听着他如此说更加是不信任了,怎么可能,这茫茫大海的女儿是怎么离开的,必须要有一个说法才行,此时的雅爸爸有些咄咄逼人。
“你们这里,谁说的算,把人叫来,我不想跟你这种层次的人说话,你们的头是谁,我要当面和他谈判。”
有伤男听着雅爸爸的话有些哭笑不得,好家伙,原来把我们当做坏人了,还层次不够,你想要啥层次,还找头头,你当是黑社会呢,不过看着雅爸爸那虎视眈眈的眼神,好吧,有伤男承认自己怂了,在气势上就被雅爸爸压得死死的,怪不得金雅从小就要被送到那种训练的地方去,看来这八成跟雅爸爸有关系,这个雅爸爸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人,眼下有伤男倒觉得雅妈妈跟着雅爸爸有些可惜了,雅妈妈虽然年龄已过中年,但是周身的气质仍然不熟同龄的人,想来年轻的时候也是十分漂亮的,如此真的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白瞎这个人了,嫁给这么个人,还连累自己女儿从小就要跟自己分开,此时的有伤男在心中开始抱怨着雅爸爸,默默的吐槽着雅爸爸,人也随着退了出去,虚掩上了门,此刻还是想办法解决才行,要不然恐怕雅爸爸会把我们的船翻过来寻找自己的女儿的。
而此时房间内雅爸爸突然一改刚才的冷漠,变得温柔如水,安慰着怀中的雅妈妈。
“素雅,别怕,雅雅会没事的,别担心,只要有我在,我绝对不会让女儿出事的,就算是把船翻过来,也要让你见到女儿,没事的,别怕。”
此时的有伤男有些拿不定主意了,这上哪给他找一个黑帮的头头去谈判,这不是难为人吗,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母亲最合适了,威克斯大叔去的话,或许两个人会吵起来,而母亲去,在怎么说也是一个女人,好歹雅爸爸不会朝着女人动手吧,雅妈妈看到母亲说不定就想起来了,也不会有什么麻烦,思来想去,有伤男决定去找母亲,把情况告诉了母亲后,母亲那边也显得十分兴奋,不管怎么样,人恢复了就是好的,没有白瞎我们多日的照顾,一切都是值得的。
对于雅爸爸的这个情况,母亲也表示理解,毕竟人刚刚恢复,一切还都是位置的,他们心里肯定都没有安全感,这样的兴趣也是可以理解的,母亲马上起身,收拾打扮了一下自己,看起来整整齐齐的,不能丢人才行,交代了父亲几句,就随着有伤男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