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隐藏于大地深处的生机在这时候开始不断的从地底深处冒出头来,让这整片山脉之中原本已经是消亡的生机开始渐渐的旺盛起来。
种种超凡的效果随着显露出来,在短短的数十个呼吸之间,整片山脉之中的生机就已经是变得旺盛起来。原本完全消失的绿色,不知不觉间已经是铺满了整片山脉!
只是这么短短的时间而已,这整片山脉就已经是变了个模样。
虽然相比于外面的其他山脉来说依然是要荒芜一些,但相比于之前,却已经是有着天壤之别了!
面对着这样的情况,罗帆面上展现出淡淡的笑容。
能够做到这种事情,这在之前的他看来乃是一件不可能的任务。但现如今,对他来说,这却只不过是几个意念过去的事情而已。这种差别之大,让哪怕是他,也不得不感到振奋起来。
在他之前的改造之中,那中央的火山已经是完全弥合,此时此刻,那中央所在之处的那一座火山口看起来就已经是变成了一座极为普通的高山而已。
虽说,在那其中,草木相比于其他区域的山峰要旺盛上许多……
一眼看过去,这整片山脉的情况尽在心中之后,罗帆也不再停留,身形一闪,就已经是无声无息的,向着远处而去。
整个过程没有任何烟火气息,简直就如同他已经是恢复了一切超凡能力一般。
而这一片山脉随着他的消失,渐渐的恢复了原本的平静。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面,从外面有着越来越多的生灵从各处进入这一片山脉之中,开始在这一片山脉之中定居下来,将这一片山脉渐渐的纳入了这整片区域的生态循环体系之中,让这一片山脉的异常不知不觉间就已经消失无踪。
在短短的一个月之后,这里就已经是再看不出原本有着热量规则源头存在,更看不出有着火焰山存在了……
不过,这些对于已经离开的罗帆来说,却已经是完全没有任何关系了。
此时此刻的他,却是在身体的牵引之下,随意的挑选了一个方向,不断的前进着。
最终,在数日之后,他就已经是来到了一处冰原之前。
这一片冰原极为广阔,一眼望过去,天地都亮晶晶的,哪怕是以他的目光,居然也无法看到这一片冰原的尽头所在!
这样的情况,对于已经是将自身的身躯推动到了先天大罗级数的罗帆来说,是何等的不可思议,可想而知。
“果然不愧为机缘之地,到处都是这种无法理解的事物。”看着这一片广阔无边的冰原,罗帆心中暗自赞叹着。
他能够感觉到,在这一片冰原深处,有着一股如同那热量规则源头一般的寒冷规则源头!
而且,这一团规则源头相比于那热量规则源头要更加的巨大,影响也要更加的巨大!
甚至,隐隐间,那种规则源头还有着某种分支,似乎有着数十股区域有着这种寒冷规则源头的气息。就像是从那寒冷规则源头之处分出数十股分支一般。
这种所在,在原来,他是不可能感应到的。
但,在这时候,在体内那不断流转着,不断被他的身躯消化的那热量规则源头的激荡之下,却有一种莫名的感应从那寒冷规则源头之上传递出来,与他身上的热量规则源头产生共鸣,使得他锁定了那一处寒冷规则源头的位置。
事实上,他现如今能够感应到的,那种种类似规则源头的存在却是有着相当不少的数量。
但,在其中,与这热量规则源头最为契合,共鸣最为强烈的,却就是眼前这一片冰原深处的,那寒冷规则源头!
之所以如此,罗帆只是稍稍一想却就知道了。
自己之前所得到的,那规则源头乃是借助热量表现出来。而其他的类似存在去,却一般都是以不同的方式来表现,或是以一团云朵,或是以一股空气,或是以一团火焰,或是干脆的就是一道光芒,甚至一头生灵之类的方式表现出来的。
唯有眼前这冰原深处的那规则源头是一种寒冷的方式来表现出来的!
这明显是与他的热量规则源头相契合,两者会产生最为强烈的共鸣,显然是理所当然的。
不过,哪怕是已经是感应到了前方那规则源头的存在了,罗帆却也没有立马就进去其中。
毕竟,此时此刻,他体内的那热量规则源头依然是在不断的化入他的身体之中,化入他的热量循环体系之中,化入他的则之世界观之内。
在这种情况下,他就像是一个刚刚将大量食物塞进肚子之人一般,在没有将这些食物消化完全之后,再吃东西或许能够吃下去,但却只是煎熬而已。
显然的,在这时候,罗帆却并不想要遭受这样的煎熬。
既然不想要遭受这样的煎熬,那么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最重要的当然便是先将自己体内那些规则源头消化掉,将其中所蕴含的,他所能够吸收的养分尽皆打碎,吸收掉,唯有如此,方才能够进行下一步的修行。
虽然掌握了一定的超凡手段,但这种超凡手段终究不算太多,相对于他原本作为六劫强者巅峰这种层次的存在来说,更是近乎可以忽略。
所以,哪怕是能够借助这点超凡受到做到无数一般修士所做不到的事情,做到甚至便是准圣巅峰的存在都无法做到的许多事情,罗帆此时也依然是感到有些莫名的压抑,只感觉周围无穷的桎梏在压制着自己,让他的则之世界观难以伸展,更是让他的心灵难以伸展!
这种处境,让他感觉颇为熟悉。
这不就是他的则之世界观在面对其他种种已经构筑出完美天地,构筑出大天地的那种世界观之时的状态么……
“这便是世界观的感觉么……”体会着这种无所不在的桎梏,体会着那种从各个反向压迫过来的恐怖压力,罗帆的心情却反而是渐渐的安定了下来。
自己哪怕是已经感受聚到了第七次大劫降临的精确时光,但相对于真圣来说,依然有着无比遥远的差距。
这一点,他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清清楚楚。
甚至,别说是现在的他,便是度过了第七次大劫,第八次大劫,相对于真圣来说,怕也是微不足道的存在。
有着这样的觉悟,对于这种可以与则之世界观受到真正完美世界观的压制感觉来说,他却是失去了种种浮躁之感,心情变得安宁起来。
若是以这种方式来类比的话,现如今能够在这种超乎想象的压制与禁锢之中找到一点出路,利用一点超凡能力,这可以说已经是一个天大的突破。代表着,他已经是有着某些手段隐隐接近了真圣了……
从这个角度来想的话,他现在这种情况怕还是值得他振奋万分了。
这时候,罗帆并没有降落到下方的冰原之中,而是直接就在虚空之上,顺手抓来一片云朵,在虚空当中构筑出了一个小小的,粗陋的洞府出来。
这样的洞府,其实顶多是能算是一个云洞而已,其中最多最多也不过是用云气凝聚出一些日常用品罢了。真正来说,可以说是简陋到了极点。
事实上,哪怕是当初刚刚穿越到洪荒天地,他也从没有开辟过这样简陋的洞府。
这样的洞府,相比于他原来正常居住的,那一般便是一片宇宙星空那样的洞府来说几乎就是两个极端,若是原来,他却绝不会在这样的洞府之中停留半点时间的。
但,现如今,在这样洞府之中,他却是显得极为安然。
哪怕是这洞府其实很勉强能被称作洞府而已……
之所以如此,却是他的心态已经是重新转换过来了,自己现如今的层次在一般修士看来或许已经是很高很高,但在真圣眼中,与那在泥土里找食的蝼蚁又有什么区别?
追求这种洞府的高贵,又有什么样的意义?!
而且,以这种洞府来说,与他现在所掌握的超凡能力似乎也才真正契合,将超凡能力玩出再多的花样,他确实能够构筑出更加完美洞府。但,那与现在他所处的层次却并不契合,构筑出来,也是有些华而不实。
这种事情,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却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开辟出这么一个云团洞府之后,罗帆便在这云团洞府之中陷入安眠状态。
这一个云团洞府在虚空当中渐渐的飘荡着,但不管怎么飘荡,却都无法离开这一片冰原,相反的,反而是在不断的向着这冰原正中央的,那一处寒冷规则核心所在之处不断的接近,不知不觉间,就已经是来到了那规则源头的正上方!
而这时候,距离罗帆陷入那种沉睡的状态,时间已经是过去了将近十年之久了。
这十年时间之中,罗帆的身体就像是一个沉睡过去的普通人一般,任何生理活动都是和沉睡状态的普通人差不多。
整个在那里,显得那样的寻常,那样的普通。
而在他的身体之中,那则之世界观在这十年时间,已经是不知不觉间将那些之前他所吸收的,那些融入热量循环体系之中的,那些规则源头给完全吸收,将其中所蕴含的道理与玄奥都转化为这则之世界观的养分,让这则之世界观得到了肉眼可见的成长!
这种成长之下,他在这一方天地所能够运用的超凡能力,却已经是不知不觉间比起之前要强上上万倍都不止了。
这种比当初强上上万倍的超凡能力,相比于原本罗帆所掌握的那种种能力来说自然是微不足道的能力,甚至哪怕是任何一名踏入真正修行境界之中的修士都能够掌握比这种超凡能力更加丰富的超凡能力,但,这些超凡能力,却已经是能够然罗帆结合自身的身躯之后所能够发挥出来的能力要暴涨个不知多少万倍了。
若是真正战斗的话,现如今的他,光是凭借这种超凡能力,凭借自己的身躯,凭借自己体内所掌握的,足以将一方天地完全灼烧成为焦炭废墟的热量,就已经是能够与假圣相媲美了……
假圣,那在一方天地之中,在其寄托的天地之内,可是可以说是无所不能,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存在。这样的存在,罗帆现如今居然能够凭借这点超凡能力结合自己身体与热量来与其战斗,这种能力,可以说已经是超越了一般修士的想象力极限了。
不过,对于这种成就,罗帆却没有半点惊异。
当他的则之世界观将最后一点热量规则源头完全打碎吸收之后,他便从那种沉睡当中清醒过来。
“终于完成了……还真是长久啊……”他喃喃着,身体一震之间,这一个云团洞府就在微妙的震荡之中完全崩溃,化作滚滚云气,向着四面八方席卷。
“十年了?这一方天地还真是巨大啊……”看看四周,罗帆瞬间就知道了自己沉睡的时间到底有多久,同时,心中更是开始感慨起来。
这种感慨其实很是简单,却是因为,这十年时间,这一处冰原居然没有其他任何从外界进来的修士到来过!
这整片冰原在其他方面或许有着不小的变化,但,在修士的痕迹方面,却是和十年之前一般无二,都是空!
这种情况,足以看出,这样一片冰原,在这整方天地之中,绝对是一处微不足道的所在。
若不是微不足道,以这一片冰原之中所蕴含的,那种寒冷规则源头,却绝对不可能没有修士看得上的。而一旦有修士看得上,那么,这十年时间,他们自然便会前来探索。
现如今,这里没有任何修士到来过的痕迹,那显然就只有这里相对于整方天地来说实在是太过微不足道,达到了甚至没有什么修士知道这里的情况的地步。
唯有如此,才会出现现在这种情况。
正是因为如此,罗帆方才会在这时候发出这样的感慨。
不过,这种感慨也没有在他心中残留太长时间,很快的,他就已经是收拾心情,向着下方直冲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