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癞头老道阻挡自己杀了那阴山派的邪道,这时候那王道士疑惑的问道:“不让杀又不让关,那师傅你说该怎么办?”
癞头老道嘿嘿一笑,说道:“我自然有办法!”
我们都疑惑不解,不知道他说的办法是什么,只听到黄平阳恍然大悟般的说道:“哦,我懂了,师傅的意思是化功散?”
癞头老道捋了捋自己稀稀拉拉的几根黄胡须,点了点头。黄平阳沉思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这个办法好,让他们吃了咱们祖师爷留下的化功散,将一身邪门功夫和法术悉数化掉,但又不会死,从此就让这一伙人在这山上自生自灭!”
一听这话,王道士和潘道士也跟着点了点头,王道士皱着眉头说道:“可是那化功散不是在家里老君山上么?”
癞头老道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来,说道:“这不是!”
潘道士点头说道:“原来师傅早有打算,我等佩服,佩服!”
癞头老道白了他一眼,说道:“少拍马屁,你几个狗日的不管做啥事情都要我来给你们擦屁股,一天还不把老子当回事,一点也不尊重我!”
一听这话,我们都笑了起来,王道士急忙摆手说道:“师傅,你这话可是冤枉我们了,我们可是尊重你得很,当你是咱们山上的镇山之宝呢!”
癞头老道瘪嘴说道:“老子说的就是你,成天和我过不去老抬杠!”
王道士不好意思的说道:“哪里有,那不过是交流罢了,交流而已!”
癞头老道白了他一眼,然后将那瓷瓶递给王道士,说道:“快拿去让静真他们给这几个阴山道士吃了,咱们也好下山去,这地方鬼冷鬼冷的,冻得老子一双腿脚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
说完后他瞅了那黄守一一眼,说道:“怪不得这黄死人的两只脚都冻瘫痪了!”
黄守脖子一仰,骂道:“放屁,老子这是练功练瘫痪了的!”
癞头老道笑着说道:“反正都一样,你快吃了老子的化功散,或许就能站起来了。我早说了,你那邪门法术练不得,练了要反噬自己,你个老杂毛就是听不进去人话!”
那老邪道默不作声,这时候静真和七鬼他们一道已经将那化功散给黄守一的三个徒弟和三个徒孙都灌了下去,唯独黄守一紧闭着嘴巴不开口,怎么也不肯吃那化功散。
任凭静真和七鬼如何,他反正是不肯张开嘴。
一见这情况,王道士冷眼说道:“他不肯吃,那就将他杀了干净,免得浪费了我们的神药!”
这时候癞头老道将那瓷瓶从静真手上一把夺了,然后骂骂咧咧的走了过去,他一把捏住黄守一的鼻子,捏了一分多钟后,那老邪道实在是憋不住气了,于是张大嘴巴换气。
这时候癞头老道的另一只手拿着那瓷瓶就往他的嘴巴里面倒,没两下就将那药粉给灌到黄守一的肚皮里面去了。
黄守一气得要死,又被药粉呛着直咳嗽。我们都摇头笑了起来,不由得暗自的佩服癞头老道的狡诈手段。
只见那阴山派的一干道士吃了癞头老道的化功散后,不一会个个都喊着肚子疼,到后来竟然疼得在地上打滚,好像一个个要肠穿肚烂了一般。
我有些给吓着,急忙问癞头老道:“师傅,他们不会有事吧?”那老道瞪了我一眼,说道:“能有啥事?老子又不是给他们吃的毒药!和你一无亲二无戚的,你紧张个锤子!”
见他又开始犯横于是我不再说话,果然没过多久,那阴山派的几个邪道一阵肚子痛后便瘫倒在地大口的喘气,也不叫唤也不打滚了,仿佛全身上下没有力气一般。
这时候王道士走了过去,查看了一番后说道:“好了好了,我看他们的法术都给废掉了!”
这时候癞头老道和黄平阳、潘纯阳也跟着过去查看了一番,然后听到癞头老道说道:“你几个东西,以后就在上面养老,要是再敢下山为恶,老子一棍子打死你们!”
那秃头道士万光贵心怀恨意的说道:“眼下我们法术尽失,还能为什么恶?”
王道士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老葛笑着说道:“你这名字叫做万光贵,看来你得在上面做一辈子的光棍了!”
大伙都笑了起来,眼下那阴山道士被废掉法术后,个个面如死灰。只见黄平阳沉着嗓子说道:“你等作恶多端,不知道害死了多少性命,如今留你们一条性命,已经是极大的宽恕,别不知好歹,以后好好在上面盘腿打坐,念经度己吧!”
眼看着雌雄剑已经找回,这阴山上的事情也告了一段落,于是我们一伙人和老葛七鬼一同往着山下走去。
虽然此刻已经是大半夜,但今日恰好是农历十六,俗话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那山上月光皎洁,前山比后山又好走了不少,我们竟然不用手电筒也能寻着路下去。
两个多小时过去后,我们到了山脚,又往后面走了一段距离,于是走到那停车的地方。
此刻大伙已疲倦不堪,静真坐在我车上的副驾驶上,老葛和七鬼待在后排,而癞头老道和黄平阳及潘纯阳师徒三人坐了王道士的车,大伙一同往着老君山驶去。
这前后静真已经和七鬼打得火热,如今在车上吵吵闹闹,嬉打哈笑个不住。
到了老君山脚下的时候,天已经微亮,七鬼待在车上,老葛和其他人一同来到老君山上。大家先去吃了斋饭,然后又回到癞头老道的寮房,这时候潘道士将那雌雄剑给取了出来,说道:“总算是把这宝贝给找回来了!”
这时候癞头老道接过那铁剑,抽出来看了看,然后啧啧的称奇。黄平阳也凑上去看了几眼,笑着说道:“今日托了三师弟的福,要不然我们都看不到这青城山的镇山之宝一眼了,今日见着,也算是极大的缘分。”
潘道士急忙单掌作揖,说道:“这还得谢谢师傅,两位师兄、小师弟、静真师侄及葛家八鬼的全力协助,才让我取回了咱们青城山的宝贝。”
王道士笑着说道:“三师弟,你是得好好谢谢咱们,要是哪天你做了青城山的大掌门,可别忘记我们这些个师兄弟。”
大伙微微笑着,潘纯阳急忙摆手说道:“瞧师兄说的哪里话,我并无此意,并无此意!”
一听他这话,这时候癞头老道一手捧着那雌雄剑,斜眼说道:“嘴脸,有无此意你各人心头明白!”
大伙都哈哈笑了起来,潘道士则微微有些脸红。
黄主持笑着说道:“未雨绸缪,你要有此念头也是合情理,这里没有外人都是咱们师兄弟些,说说这话也无妨。
潘道士笑着点了点头,王道士说道:“大师兄这话不假,但你们看看咱们师傅,就是个不讨喜的人,俗话说看破不说破,他倒好,有啥说啥,没啥也得说啥!”
我们又大笑了起来,癞头老道瞪了王道士一眼,骂道:“你狗日的就是个伪君子,一天心眼比谁都多,还装出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恶心!”
这一下在我们的笑声中那王道士开始脸红起来,不过我也是见怪不怪,知道这老君山的师徒关系和其他地方的不同,总是没大没小没老没少、师不师徒不徒的那种乱调侃关系!
要到中午的时候,我便要回省城去了,眼下我疲倦得不得了,想着回去好好睡上一觉再说。下山的时候,王道士也开着自己的车和我们一同下山去。
眼下潘道士要将雌雄剑带回青城山去,黄观主和王道士都不放心,害怕被人抢了或者是搞掉了,于是王道士要亲自开车送他回去。
我没有回老家去看老妈老爸,而是直接往省城驶去,我们和王道士开的车在绕城路上分了手,王道士驾驶他的车一路西去,而我和老葛它们径直入城回到了家中。
一回家,那工科男眼镜鬼已经将我的预算报告做好,我很是感动,于是让老葛送了一支沙参给它,算是奖赏它为我做了那么多的工作。
过了两天我听老葛说,这段时间那乔家鬼院一直大门紧闭,没看到乔大富,更见不到半个鬼影子出入,也不知道那乔大富一帮恶鬼在暗地里搞什么名堂。
我喊老葛继续安排人手监视着它,那老鬼狡诈得很,想想那天要不是我们刚好在阴蕨山上撞着它,他定然是和阴蕨山上的那一帮恶道勾搭上了。
这日子过得真快,眼看着仲冬即将过去,马上就要步入腊月,而腊月初五正是我们要赶着去牛背山打僵尸的日子,要是这事办得稳妥,明年正月初八乃是万寿女魔的寿诞,我还打算过去会会那老魔头,在它的宴席上搅搅局。
说实话,自从我当上了这什么十方阴主后,发现每天的事情都特别多,每个月总会安排一场大的活动,就跟着要去赴流水席一般。
不过千计划万计划,眼下得把那牛背山的僵尸给收拾了再说,不然等那马神婆一伙人养成了大批的僵尸出来,危害人世不说,还一定会成为万寿女鬼的帮凶。要是那时候去对付那女魔,只怕是更加麻烦。
但老葛对我说起过好几次,说那僵尸可不好对付,它们不是虚幻的魂魄,而是半尸半鬼的肉身怪物,特别不好对付。
它一说到这里,我立刻想到在蝙蝠洞的时候,那小倩的肉身变成的僵尸,那可是让我们手忙脚乱了好一阵子才给制服了,而且我还因此受了伤。
一想到这个,我那心头又有些犹豫害怕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