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麓”鹤老在桌上写上这么一个奇怪的字。
“这是什么字?莫非是是那剑仙自创的字?”我凝眉看着这个字,但是我从未见过,也不知是何意,我抬头问鹤老,“莫非此字与蟒袍有关?”
“嗯,此字就记载了蟒袍的所在之处,诗仙曾云。”鹤老话音而止,中指往茶杯一沾,往桌上又写了几个字:北漠之昶,混沌天同,神惑天谴,是以麓北。
我看着这几个字,更加的迷惑了:“北漠之什么?这又是什么字,完全不懂,鹤老还是请明言。”
“你看这个字。”鹤老指着“昶”字,“它的意思,当初我也废解,不过终是有所悟,你看把它拆开而看,永跟日,不就是天永久光明?有书记载诗仙洒脱风扬,其字自是洒脱。”
“天永久光明?那是说北漠有一个地方不会黑夜,永久光明……。”我心里渐渐知道鹤老所写的这几个字,有何含义了。
“对,而下句混沌天同,天本就是混沌所变化出来的,所以天就是混沌,混沌与天同在,而神惑天谴,其意我也之费解,后其曾闻,一百年前世人对混沌神器初始之日极为尊崇,唯有诗仙悖道而论,大骂天威神域,更将初始之日比之天谴,也就是因为此事诗仙被天威神域诛灭,只留这本通资古书,所以这一句神惑天谴,所以的就是的蟒袍!而蟒袍的位置就是在这一个字上!”鹤老的手指重新指向这个“麓”字上,他说得一脸平静,却语不惊人死不休。
“这……。”明明真相快到眼前,我却有点难以置信了,我不由说道,“鹤老,可是这一切也仅是推测,那诗仙怎可知这蟒袍的所在之处?”
“诗仙这个能写通资古书的男人,又可是如世人所说那般的平庸,苍海桑田,他其实是祝融神的后裔。”鹤老依旧平静的说道可是声调颇为惋惜,在我听来可是鹤老所说的话,犹如一个深水炸弹在我的心里炸开万丈波澜。
我问道:“这……怎么可能,如果是祝融的后裔,那为何会轻易的被天威神域的天兵杀死?”鹤老所知道的东西,可能远非我的想象,当初诗仙死的时候,还以那诗仙是死得活该,现在看来是世人误解他了。
“他曾来过一次幽冥海,十分的强大,他的到来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就连宗主也没有查觉到他的存在,当时他却找到我,请求我让我用我的医术将他身体内的仙力引渡出来传授给一个人。”鹤老露出回忆的神色,当年的诗仙那轻风一股的气质犹在眼前,鹤老说道,“我原本想拒绝的,因为当时我根本不知他的底细更不知他是何人,后来无奈之下,诗仙说明了他的身份,更将自己是祝融次子祝娆的后代说出,他想把摆脱掉自己的半神之力,而他选择了一个人,那就是少主,如果少主拥有半神之力的话,她将更容易控制体内的浊气之源,而我也不知当时为何诗仙能知道浊气之源已经依附了少主身上,也不他为
什么会想把半神之力传承给一个注定成为“邪魔”的人,我无从知晓,但我找已经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那最后诗仙真的把半神之力传承给了北冥蝶?!”鹤老又抛出一个炸弹般的信息,这使我的心情一下子跌宕起伏。
“嗯,最后诗仙使少主陷入沉睡,在少主不知觉的情况传承给她了半神之力,不过期间诗仙一直很洒脱,在传承完半神之力后,诗仙跟我说了一声谢谢,而且跟我说他对我的报答在一本叫“古资通书”的书里,然后他便离开了幽冥海,当时,我并不知其意,也从未听过有古资通书的这本书,待时间又过了几载,人间便传出了“古资通书”的这本怪书的出闻,又过几日,便又听闻“古资通书”的作者诗仙因大逆不道口出逆言,被天威神域的天兵处死,从那时起我便开始研究古资通书……一直到昨晚,一直不明悟此字为何意的我,终于将它悟透。”
泉鹤子的手指一直指着这个“麓”字上,从没有离开,而现在这个“麓”字,在我看来已经它已经变成了一把神圣的钥匙,诗仙,祝融,难怪北冥蝶能在数百年间就能控制浊气之源,发挥那毁天灭地一般的力量……
“那鹤老,麓指的是北方何处?”我字字咬重的道,直盯着鹤老。
“一个林,一个鹿,北方的何地能称之为鹿?”泉老边说边往桌子写出字。
“北方能称之为鹿的地方,难道是……。”我心中突然涌现出那令人恐惧的远古战场,我低头看向鹤老刚写的二字——逐鹿!
“逐鹿?那蟒袍在北方的逐鹿之地!”我惊声的道,心中却是惊喜若狂,那可是蟒袍!
“是的,那蟒袍就在北方的逐鹿之地。”鹤老感慨道,“那远古的战场,人魔之间的百万对战,而已过去数千年,于是人们把那个地方都遗忘了,谁会想纵横万里荒漠去目睹一次百万骷髅毫无生机的逐鹿之地呢?而蟒袍恰逢其中。”
“鹤老,也就是说在我在逐鹿就能找到蟒袍了,那就我的赤焰之核重燃有望了!”我不由喜形于色,我当然不想变成一个废人,我还想做很多事,唯有力量才能有这个资格!
“对,而且逐鹿相传也只有百里的方距,如若用强大的灵识寻找,也废不了什么功夫。”鹤老摸了摸自己下巴的白须,笑道,“或许可以叫少主陪你去,而且她还有最快的坐骑冰霜巨龙。”
我发现鹤老对于发现蟒袍所在之处的这件事,他表现的颇为淡定,更多是为我解决困难的欣喜,好像在他眼里这蟒袍就是一个平常的物件,他更甚对诗仙这个人流露出更多的情感。
我问道:“北冥蝶……这……鹤老,这可是蟒袍,您自己难道不想长生吗?还有北冥蝶与你们的宗主。”
“长生又有何意?人生在世应安得天命坠入轮回,一岁一枯荣,死去也是一种天命,也是一种归处。”鹤老笑
道,“而这蟒袍本是不应该出现的逆天神物吧,所以你还不如将这件神物泯灭换取你的赤焰重燃,而对于少主,宗主,我陪伴他们百年,对于他们死亡或许是一种解脱。”
鹤老话音一顿,说道:“蟒袍最适合那些贪欲的人,可,逆天之行,谁能知道穿上蟒袍的结局是什么?”
“……。”我沉默了,我感觉鹤老的精神境界已超然脱俗。
我起身朝鹤老躬身一拜,尊敬道:“鹤老,晚辈受教了。”
“金凌小友,不必如此,老朽也只是年龄稍老了些。”鹤老起身扶起我,“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前往北方之漠的逐鹿之地,找寻蟒袍,不过此行路途遥远,你丧失仙力根本无法到达,必须要找一个仙力高深的人带你去,如果你跟少主提起此事,她必定会答应。”
“明白了……鹤老。”我点了点头,“可是鹤老为何你断言,北冥……你们的少主会带我去呢?”
“你们不是朋友吗?而且少主从没有这么仔细关心过一个人了。”鹤老笑道。
“朋友……仔细?关心?”我有点明悟,又有一点迷惑。
“呵呵,你们之间的事,你比我更加清楚,不过,金凌小友我希望你在过完这个月的十五之后,你再向少主提及蟒袍之事。”
“为何?”
“少主身附浊气之源,虽免于侵魂,保持自己独立的意识,但是浊气之源乃是天地至邪之物,每个月的十五日,子时阴气最盛时,少主体内的浊气之源将会吸收天地浊之源,使自己变得更加强大,而到时它会疯狂的侵蚀少主的身体,让少主的身体容纳更多的浊气,也就是说那时刻是会使的少主修为更进一步,但是,和少主所承受的痛苦相比又显得微不足道……。”
当初,鹤老在地下室上方的数十层都能听到那嘶心裂肺的痛苦,让听者都感觉肝肠寸断。
“那一定很痛苦。”我的脑海映起北冥蝶痛得呻吟般的模样。
“嗯,现在是初四,待十一天之后,你再跟少主提及此事吧。”鹤老的平静的眼眸下带着一点伤感,他,想起那可怜的少主,心中便感到这命运的不幸。
“鹤老放心。”我迟疑了一会儿,终于向鹤老说道,“鹤老,我能向您问一件事情么?”
“哦?”鹤老说道,“说吧。“
“世间情感万万千千,善恶悲喜,那“情”一字何解呢?”自从苏灵离开之后越久之后,我有时不由自主的想起她,但更多是一种职责,但是这使我有点茫然。
“此事,老朽可无法帮你解答,而且你心里或许有了答案。”
“什么答案?!”
“每个人心里的答案都是不一样的。”
鹤老微微一笑,离开了。
话说……我已经好久没见到北冥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