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京城,寂静的可怕,原本白天热闹的街道此时空无一人,那白天香火鼎盛的寺庙,入了夜,只留下几盏蜡烛,那白天熙熙攘攘的街道,如今也是空的可怕。客流不断的墨醉轩,此刻也是灯火尽灭,门窗紧闭,恩客不断,欢声笑语的群芳楼,空留几盏烛火,此时也是静的害怕。
秋风吹过城门,吹过湖面,吹过街道。
路上只听见风声,不多时一阵脚步声也加入了这场演奏。
“呵呵呵,真有意思呢。”一紫衣身影,右手握着个酒杯,缓缓递到唇边,靠在身旁的树干上,微微眯眼。将酒杯递到唇边,仰头饮尽,只是,有几滴酒顺着嘴唇,流到脖颈,一路上描绘着完美的线条。
站了一会,那紫衣身影,足尖一点,纵身一跃,上了房顶。侧身半卧在房檐上,一支手托着腮。嘴角含笑,凤眼微眯。
“这京城,越来越不好玩了。”看了半晌,扬手又饮了一口酒,这一次倒是一滴没洒。
沉默半晌,又幽幽道:“不过这人嘛,但是越来越有趣了。”直起身子拢了拢身上的衣服,眼含笑意的看了一眼将军府的地方,纵身跃下房檐,大摇大摆的继续在街上走着。
“什么人!”那紫衣男子正走两步喝一口酒,好不惬意,迎面撞上一对巡夜的官兵,立于马上,为首那人,提着灯笼对他喝道。
那紫衣男子冷笑一声,不语,继续提着自己的酒坛,径直走去。
“大胆,我们头问话也敢不答,宵禁以后还在街上乱逛,不想活了吗?”紫衣男子没走几步便被团团围住,为首那男子身后一人见他如此高傲,用手里马鞭指着那紫衣男主说到。
“嗖!”利器划破空气,所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候,刚刚时候那男子已从马上坠下,胸口慢慢渗血,不一会,他整个人都是躺在血上的了。那眼睛瞪着中间那人,嘴角抽搐,在地上挣扎了一会,便停了动作,头倒一旁,没了呼吸可那眼睛却还是依旧睁着。
“你……!”
还不等其他人说完话,又是唰唰几下,所有人都应声倒下。
“呵呵呵,这京城守卫可是越来越弱了呢。”那紫衣男子,看了看面前所有人倒在血泊里,摇了摇头,还是一脸笑意,可是那笑却是让人看了觉得冰冷“这就是我送给那皇帝老头的第一份礼物。”那紫衣男子,哈哈笑着,从他们身旁穿过。
夜,更深了,风,更凉了。
第二天清晨,云烟直接是被外面院子里的谈话的声音吵醒的。
“怜儿!”云烟揉了揉头发,坐起身来,中气十足的喊了一声。
“小姐!你醒了?”怜儿听见云烟的声音,个院中其他人递了个眼神,立马冲了进去。
“说什么呢,外面这么吵。”云烟顶着两个极其严重的黑眼圈,一脸幽怨的看着怜儿。
天擦亮时,她好不容易睡着了,才没休息多久,就听见外面一群人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什么都可以忍,不给饭吃,不让睡觉是绝对不行的。
“啊?小姐你先起来洗漱吧,奴婢一会和你说。”怜儿看了看云烟眼底的黑眼圈,走上前去,替她掀开被子,将她扶了下来。因为实在不忍直视啊。
“嗯。”云烟一脸幽怨的任由怜儿将她推至镜前,梳发,簪花,上妆。又穿了衣服,将云烟扶到餐桌前时,桌子上也摆好了早点。
看见吃的,云烟的起床气也消了大半。
“你不是说一会和我说事情吗?现在说,坐下。”下人端了早点上来便下去了,试而房里只有云烟和怜儿,云烟朝怜儿招了招手,示意她坐在自己旁边。
怜儿环顾了周围,见情况安全,便坐了下去。
“小姐,昨天夜里,京城发生了命案,听他们说,还是一个极其凶残的杀人狂。”怜儿替云烟夹了一个包子,也在自己碗里放了一个,故作神秘的凑了过去。
“命案?杀的什么人啊。”云烟淡淡撇了撇怜儿,拿起包子往最里塞。不得不说,这古代人的餐饮文化还是应该值得学习的,想着又喝了口粥。
“巡防营的人。”怜儿也直起了身子,和云烟同步吃着包子。
“巡防营?爹爹手下的人?”云烟闻言,眼皮跳了跳“看了这人不但胆子大,本事也大啊,巡防营都敢动。”这话说的一点不错,巡防营是云深继军队带的另一支队伍,专门负责宫内安全和宫外秩序。而想进巡防营的人,武功都是打小练的,而那人既然能杀了“杀了多少啊。”
“一个小队。”怜儿说的时候脸上还有惊恐的神色,虽说没有亲眼见过,可是以一己之力杀了一个小队的人,这样的人,让人想起就不寒而栗。
“什么!”云烟这下是困意都没有了,食欲也没有了,巡防营出了那么大事,云将军肯定会被斥责。
“将军一大早便被皇上叫了进宫,看样子又是好一顿训,夫人此时都快急死了,将军出门以后便急匆匆的赶往宁国侯府。”怜儿也赶紧放下东西站了起来。
“不行,我也得去看看。”云烟冲出房门。
“小姐。”谷雨正好要过来敲门,就见云烟开了门。
“小姐,你要去哪里。”怜儿也跟了上来,抓着云烟的手“夫人走之前说了,让我们好好看着你,不许你出府门。”
“我去找太子可以了吧!”云烟此刻心里记挂着云深的处境,被她们拉着心里本就窝火,哪想程瑛儿还给她下了禁足令,让她在府里呆着,能呆住吗?不得已之下,搬出了君夜凛。
“不行,夫人说了哪都不行。”怜儿死死托着云烟。
“不是,你放开我,我真的不惹事。”云烟托着她走了一段路,怜儿也是死也不放手。
实在摆脱不了,云烟一个手刀,劈到怜儿后劲,云烟感受到手上的束缚一松,怜儿倒了下去。
抬头看了看谷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