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君夜凛对皇上都如此不放在眼里,日后怕是见臣妾一次欺负臣妾一次,皇上可要为臣妾作主啊。”
皇帝揉了揉眉心,端过重新递上放凉了的茶,“爱妃,此事是你受委屈了,朕定会给你一个补偿。”
“不过,”皇上低头呷了一口茶,“这次的事是爱妃没有调查清楚事情,我看就罢了吧。”皇上合上盏盖,身后的宫女弯腰将其接回了盘中。
“皇上,可”淑妃连忙起身,焦急的想要挽回余地。
“爱妃不必再说,带着倾儿和丞相的女儿回去吧,朕有些乏了。”皇帝向淑妃摆了摆手,带有稍许的不耐烦。
今日闹得这一出,确实君夜凛是无错方,皇帝听她们闹够了,不想再将此事发展下去,再一想君夜凛走前的威胁的话,崇正皇帝可不想惹怒了这位祖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相信,真把君夜凛逼急了,他真会做出什么事来。
再加上对前皇后心存愧疚,崇正皇帝揉着眉心,不禁头都大了。
“不必行礼了,退下吧。”皇上已不看淑妃,随意的翻弄着手头的奏折。
淑妃本还想争取什么,见皇上已经没有再说话的的意思,又下令赶人,只好作罢,“是,臣妾告退。”
孟月儿和君倾在简单的行礼后,扶着淑妃出了御书房。
这边风寒驾驶的马车已经停到了将军府门口,早已在外等候的怜儿等人早在马车还未驶到府门口时,就有谷雨进去通报了程瑛儿和云深。
程瑛儿一整天没见着云烟了,听见谷雨的来报,顿时提起裙子便往门口走。
此时,马车已停稳,云烟在君夜凛的搀扶下下了马车,一下车便看见怜儿、青鸾、谷雨、春香、程瑛儿和云深在门口等她,身后站着管家王伯和风清。
“爹,娘。”云烟一整天没见他们也十分想念,放开君夜凛的手,上前拉住程瑛儿的手。
“你这丫头,早上就出门去找江天宇,天都黑了,也不遣人过来和我们打个招呼,害得我和你爹爹着急死了,还以为你又闯什么祸了呢。”
程瑛儿看着眼前衣衫面容皆整洁的云烟,心里安心了大半,嗔着云烟怪她出门玩耍这么久都不知道和家里通报。
“娘,放心,我没事,你看我这不好好的回来了吗。”云烟在程瑛儿面前转了一圈,讨好的笑道,看了一眼身后的君夜凛,“再说了,太子殿下跟我一起回来的,百分百的安全。”
说罢朝君夜凛使了个眼神,挤弄了几下眼睛,君夜凛见云烟这副调皮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摇头。
“见过云将军,程夫人。”君夜凛上前迈了一小步,点头向云深和程瑛儿打了声招呼。
“参见太子殿下。”“见过太子殿下。”云深和程瑛儿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分别行过礼。
他们没想到云烟竟和君夜凛在一起,便不敢过多的当着君夜凛的面责备云烟。
“云将军,程夫人,不必多礼,我于烟儿一同被召往宫中,现送烟儿回府,因为事发突然便没来得及派人跟将军夫人禀报,望将军夫人见谅。”
“太子殿下说笑了,又麻烦太子殿下送烟儿回来,殿下可愿进府喝一杯茶。”
云烟听见云深要留君夜凛,连忙扯住程瑛儿的袖子摇头,程瑛儿小声的说了句不可,她还以为云烟是不好意思。
最近几天三天两头的就见面,几天更是腻了一整天,云烟已经不想再见到君夜凛了。
君夜凛看到了云烟对程瑛儿的小动作,心里骂了句小白眼狼,随即拱手微笑道:“谢云将军美意,不过今日已晚,本宫还要回去更换干净衣物,就不叨扰将军了。”
云烟见君夜凛居然拒绝了云深的邀请,一边觉得震惊,一边又在心里鼓掌不要脸的人终于要走了,阿弥陀佛。
云深见君夜凛深紫色的衣服前有未干的水渍,便不再多留,拱手恭送君夜凛。
程瑛儿对云烟使了使眼色,云烟不明所以,程瑛儿忙把云烟推向前,云烟这才明白她的良苦用心,不禁感叹,是亲妈吗,他巴不得君夜凛赶紧走呢。
“太子殿下,慢走哈。”云烟马上扯了一脸笑容,对君夜凛挥着手中的手帕,熟悉她的人都知道这笑容有多假。
不过君夜凛见云烟送别自己,还是很受用,一副我知道你想我的表情,“爱妃改日再见,回去吧。”
怜儿等人在旁捂嘴偷笑,她家的小姐和太子感情是真好呢,马上就收到云烟的一记眼刀,立马忍住笑,恢复了神色。
云深和程瑛儿听着君夜凛面不改色的称呼自家女儿爱妃,内心汗流三尺,这定下了婚期,二人更是更上一层楼的秀了。
留下原地咬牙切齿的云烟。
待目送君夜凛走后,云烟便挽着云深和程瑛儿的手臂,嘻嘻哈哈的往府内世安苑走去。
春香为桌前的云深,程瑛儿和云烟满上了茶,云烟刚才在御书房一口气说了好多话,当下正渴得不行,端了一杯便仰头一口喝完,又伸手拿过程瑛儿的杯子一饮而尽,这才觉得舒服了些。
“说罢,今天干什么去了。”云深面上严厉的责问着云烟。
程瑛儿打了两下云深的背,“这都回来了,还是太子殿下护送回来的,孩子不好着吗,你就不能好好问她。”不满的瞪向他。
云深立马赔笑着认错,程瑛儿瞅了他一眼,便拉着云烟的手,“告诉母亲,你昨天才被宣进宫,怎么今日又被宣进宫,是有何要紧事吗?”
云烟放下手中的杯子,深呼一口气,这才将宫中发生之事,一五一十的说给他们听。
程瑛儿听完心都是提着的,可曾想这昨日刚由皇上定下了云烟和君夜凛的婚期,还算喜事一件,今天却被宣进宫中问罪,真是云泥之别,听着淑妃和孟月儿为难他们的时候,程瑛儿手帕攥的紧紧的,生怕孩子吃亏,好在一路惊险的听下来,过错不在他们,也没有受罚,便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