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它先攻击我的。"温暖小声嘟囔，"我是正当防卫。"

"但是很危险。"林默认真道，"打它之前你应该先求救。"

潘多拉想象了一下那种场景：一个小姑娘，一边喊救命，一边暴捶魔鬼，扭断魔鬼的四肢，打断魔鬼的骨头...

这画面太美了。

温暖乖乖地点头，"我知道了..."

林默还是有些不放心，今天他及时找到了温暖，万一下次温暖发生危险，他没能及时赶到呢？

林默看向肩头的黑猫，随着方春泥死亡，不少灵魂碎片契约都完成了。现在有不少灵魂碎片，应该可以交易一些对目前这种情况有帮助的东西。

林默没说话，潘多拉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点了点头，黑猫前爪合在一起，口中喵喵声不断。

温暖好奇地看着这一幕，只见潘多拉在肚皮上扒拉两下，取出一张魔牌递给林默，"给。"

【魔牌18——巴钦】

描述：牌面上强壮的男人蝙蝠一样的翅膀张开，一手举过头顶，一手平伸握剑，剑尖指地。长着蛇头的尾巴搭载握剑的手臂上，蛇信猩红。在男人脚下有一只苍白色的马，目光深远。

作用：随身携带可掌握植物学和宝石学的相关知识；可分为两部分，消耗灵魂碎片进行相对位置的传送，每天可使用三次。

林默手上微微用力，一张魔牌化为两张，一张上只有人，一张上只有马。

潘多拉看向温暖，"随便挑一张，必要的时候就可以召唤林默，或者传送到林默身边。"

温暖犹豫了一会儿，拿走了有白马的那张牌，脑中浮现关于植物的各种知识。

小姑娘眼睛睁大，新奇的感觉让她有些兴奋。

林默把魔牌扔进影子，"魔牌材质特殊，可以保存在影子里。"

温暖迫不及待地把魔牌塞进影子，随后双手合十，魔牌又出现在掌心。

双手再一拍，魔牌消失无踪。手指一翻，魔牌再次出现。

"这次灵魂碎片不少。"潘多拉又在肚皮上扒拉，"多整了一张。"

【魔牌33——嘉波】

描述：牌面上有一个皮包骨的魔鬼，纤细的骨骼扭曲生长形成简陋的甲胄。骷髅手中握着紫色的长刀，头上双角弯曲向前生长，背后双翼收拢，骨节粗壮长满尖锐的骨刺。

作用：随身携带可以让魔牌随时回到影子中。每天消耗六份灵魂碎片知晓过去、现在或未来的一段信息，每天可使用一次。

潘多拉摆动尾巴，"知晓信息这个基本可以无视，消耗大，一天只能用一次，知晓的信息虽然完整，却不一定有用。"

它补充道，"说不定还是你自己知道的，比如'现在是晴天';之类的。最大的作用是快速回收魔牌，不用担心魔牌丢失的问题。"

林默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后向魔牌中输入自己的灵魂碎片，"过去。"

试一试又不会怀孕。

魔牌33上，嘉波双翼张开，手中长刀上挑，释放的刀光吞噬了牌面。

当刀光消失时，牌面缓缓展现出昏暗的图景，看起来像是在监狱中。

一个男人穿着囚服，一边啃食自己的指甲一边念叨着一个名字，"夏天夏天夏天..."

"方春泥。"魔牌发出声音，黑暗的角落**现了一道人影，"只是在这里念叨又有什么用呢？"

方春泥惊恐地倒退靠在墙上，"你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黑暗处的人影缓缓道，"重要的是你是谁，以及你要干什么？"

"关你什么事！"方春泥缩成一团。

"我能帮你。"人影慢条斯理道，"帮你离开这里，帮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我能给你实现你愿望的力量，只需要一点儿小小的代价。"

"代价？"方春泥追问，"什么代价？"

"我要你的灵魂。"人影回答，"以及帮我杀个人。"

方春泥紧缩的身体微微放松，"你是在开玩笑吗？"

"玩笑？人类才会开玩笑。"人影缓步走出黑暗，一头黑发精致地贴着头皮，露出他光洁的额头和成熟的脸，黑色的胡子修剪得十分整齐，他笑容含蓄，"魔鬼从不开玩笑。"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魔鬼。"人影接近方春泥，"你可以叫我孟木。"

"孟木？"

"没错。"孟木抬起手，手中有一张羊皮纸，"这是契约，签订契约，我就会按照契约给你力量，而你可以做你想做的，只要你杀掉林默。"

方春泥盯着孟木，"你刚刚说要我的灵魂！"

"是的，灵魂。"孟木点头承认，"不过那是在你死了之后，只要你活着，你的灵魂一直都是你的。如果你死了...你要灵魂又有什么用呢？"

方春泥有些意动，但仍在犹豫。

孟木微笑，"想想看，你呆着这里念叨她名字的时候，她在做什么？吃饭？喝水？逛街？还是在宾馆里，或者在家里做一些爱做的事。哦，也许在树林，也可能在公园，在所有你到不了的地方。或许此刻，在你犹豫的时候，一切正在发生..."

方春泥面目狰狞，"你不要再说了！"

"别瞎想。"孟木安慰道，"或许她正在养胎，或者生二胎，这都有可能。"

"我让你不要再说了！！！"

"我可以不说。"孟木摊手，"但你怎么阻止她不做呢？"

方春泥喉咙中发出沉默的低吼，用脑袋狠狠撞击墙壁。

"又或者..."魔鬼的声音再次响起，孟木继续说道，"她还没怀孕，还没有男朋友，你所恐惧的还没有发生。"

孟木抖动羊皮纸，"血，或者名字——自己去亲眼验证，看你想看的，然后做你想做的。"

方春泥双手抚过自己的脸庞，狰狞的面孔快速变化成病态的冷笑，额头上的血粘在手心，被按在羊皮纸上。

漆黑的字符闪过猩红的光芒，悄然隐没。

魔牌上的画面随之消失，恢复成原本的模样。

潘多拉表情复杂，"你看看人家这业务水平，同样都是魔鬼，差距怎么就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