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瞧得累了,易仙站起來活动了一下筋骨,外面传來了说话的声音:“易公子呢?”
“在后院,带您过去。”
“不用了,自个儿去就行了。”
听到这个声音,易仙笑着转过身,不一会儿,西门夜说就來到了面前。
…………
“哈,易兄高明,一切尽在掌中!”西门夜说高兴。
易仙听到这话,就知事办成了,旋便说:“怎样,这条鱼够大罢。”
“那是,她身上居然且真有刘金的大印,哈,就凭这一点,刘金断不敢保她。”西门夜说。
“哦?有这么严重?”易仙不解地问。
“不管是哪个差员的大印,那皆是绝对不许外传的,而这刘金竟敢将这么重要的东西随便交给一下人!”
听到西门夜说罢这番话,易仙心下那叫一高兴,想不到事竟会这么顺利,如此一來,那青白的小命估计皆保不住了。
“不过,这事是运气好,若是她沒带那大印的话,咱且得费一番曲折。”西门夜说。
易仙哈一笑,摆手说:“不可能,这么重要的东西,她青白估计睡觉皆得放在枕头下面,怎可能不带着。”
…………
就在这时,傲不全忽然摇晃走了过來,到了易仙面前便说:“这事办罢了,答应的酬谢呢?”
西门夜说在一旁说:“多亏这位高人了,当时那叫一快,唰地那么一下,青白就倒地了,某瞧得眼睛皆直了,哈!”
傲不全在一旁不屑地说:“这算什么,那女娃子不是什么高手。只不过狂狼那小子给乔扮的本事,且是有趣。”
“那是,师娘身边有个侍女,叫她小文姑,她乔扮的本事可大了,狂总管跟她学过。”易仙在一旁。
“行啦,不废话,快,报酬拿來!”傲不全。
易仙哈一笑,旋叫过一下人说:“去,带着傲老爷子到酒窖里去,随便使他挑选,是了,您拿罢,可快去瞧着那女人,莫使她逃了!”
“哈,那可就不客气了,放心,逃不了!”傲不全说罢之后,立时就跟着随从走了。
…………
“易兄,这招真高明,就是不知安排的人,皆办罢沒有。”西门夜说问。
易仙抬头观瞧天,笑着说:“若是顺利的话,应差不多了,走,咱去喝茶。”
说起來,易仙现在是越发的通晓谋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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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克大人找个疯子散播帝上來了的假言,趁机引出青白与和童,旋使西门夜说假意撞上她找碴,为了避免意外,易仙且特意使傲不全乔扮跟在西门夜说身边,用來制住青白,这些人之中,除了傲不全是青白根本沒见过的。
且特意嘱咐定得放走和童,这样的话,就可以跟着和童,而探知他的落脚点,以便救出宁逍。
至于散播假言的疯子,易仙一点不担心,那确实是一疯子,谁人能拿一疯子有法子呢?
易仙和西门夜说聊得兴起,悟生便走了进來,瞧得他俩,易仙忙站起來问说:“怎样?”
“回禀公子,弄清楚地方了,城东有个小民房,和童就去了那里,且瞧清楚院子里总共有十来个人。”悟生答。
“是,如今青白被拿住了,和童一介书生,不值一提,等天黑动手,某亲自去,旋和悟生,咱两个足够了。”
“公子,您就不必去了,悟生一人就够了!”悟生大咧。
易仙笑着说:“算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早点解决就是。”
一想到纠缠他这么久的麻烦总算可以解决了,易仙就觉感浑身上下一阵地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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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天色就黑了下來,漠红山庄之中,走出來两人,两个用黑衣服包裹起來的人。
是易仙,悟生。
“今日此事,争取快点解决!”易仙在门口低声。
“放心罢公子,定不留痕迹。”悟生嘿笑着。
“走!”
悟生在前面引路,易仙就在后面悄地跟着,两人脚程甚快,不一会儿就赶到了。
“公子,就在这院子里。”悟生指着前面的一座房子。
易仙点头,旋迅速从手中拔出一块布巾蒙上脸,悟生照做。
…………
一切准备停当之后,易仙用手一指,旋说:“上!”
罢,两个人纷各迈过墙头,跃进了院子里。
他们沒想特意遮掩,落地的声音皆不小。
院子里并沒有太多的人,只四个守夜的坐在墙根歇盹,不过方才的动静,已将他们惊醒了。
“谁!”一声音喝问。
悟生压着嗓子说:“个熊的,老子是西寨的庆全,快拿钱出來!”
话音刚落,就有人喊了出來:“快來人啊,有盗贼!”
他才刚喊罢,易仙就飞快地冲了上去。
“彭!”
易仙直接一拳轰飞一人,旋就冲到了第二个人的身前。
悟生才反应过來,忙冲了上去。
很快,不到几个眨眼的工夫,院子里的四人就倒下了。
而屋子里亮起了灯,旋房门被重地踢开,随即冲出來不少人。
“干什么的!”借着月光,依稀瞧得地上躺着几人,这些人立时有了不祥地预感。
“西寨,庆全!快拿钱出來,不然老子要了尔等的命!”悟生。
一听是劫财的,有个人便说:“是,皆是在外面混的,互相照应着是应当的,这点银子,弟兄们拿去喝酒罢。”
说着,一布包就扔了过來,悟生伸手一捞,顺势就接住了。
旋他放在手里掂了一下,旋非常不满地说:“个熊的,就这点钱,斗发讨饭的?”
“哈,是,这几位兄弟嫌少,來,皆将身上的银子掏出來,凑下。”
很快,是一布包扔了过來,悟生掂了一下,比方才的且重一些。
不过,他依旧很不满意地说:“是不皆穷疯了,老子大老远跑來一趟,就拿着点钱?”
眼瞧悟生越发的过分,那些人立时有些不耐烦了:“朋友,咱们不过是不想闹事,快走罢。”
“呦,这几人口气不小啊,既然沒有的话,那就使爷斥训一顿!”悟生言罢,将布包往旁边一扔,就抽身冲了上去。
不到一炷香的工夫,地上躺了几个人,已沒有能站着的了。
“个熊的,走,咱瞧另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悟生说着,往前走了几步,随手一掌就拍开了一扇门。
两人进去之后,一阵乱翻,但是很显然,什么值钱的东西皆沒有。
“晦气,走,咱上那边找!”
…………
走出这间屋子之后,易仙忽然压着嗓门喊说:“大哥,这屋子咱且沒进去过呢。”
“走,进去瞧!”
易仙听到之后,往前跑了几步,旋一脚踢开之后,忙从怀里摸出火折子,点燃之后,诧喜地发现宁逍坐在卧榻上闭目呢。
“诸位好汉,身上沒银子,就一条老命,若是觉得值钱,就拿去。”宁逍虽然听到外面的动静了,但却一点不慌张,语气非常平稳。
“哎,这老东西,嘴巴且挺横,瞧样子有点意思,來人!给带走!爷山上缺一烧火的呢。”悟生似模像样地喊了几句,易仙便手脚架起宁逍,旋便迅速地离开了。
等到他们走了半天之后,方才宁逍呆得那间屋子的一橱柜里,忽然有了动静,旋橱柜门就被开了,一人踉跄着走了出來。
这人,是和童。
他方才听到动静之后,一时害怕,便躲了进來。
走到院子里一瞧,见众人皆躺在地上痛声哀叹的,他觉出自己快疯了。
“西寨!给等着!”和童心下咒骂一声,旋便离开了这里。
…………
将宁逍送回府中之后,易仙便立时赶回了山庄里。
虽然天色很晚了,但是山庄的会客大厅却是灯火通明,西门夜说,西门听雨另有月儿以及狂狼,皆在这里坐着等他。
见他回來了,除了西门听雨之外,余下人皆站了起來,月儿亦是关切地往前走了几步问说:“易仙小道,阁老救出來了吗?”
易仙点头说:“放心,已送回府里了,青白的那伙手下基本上皆废了。”
“他们可知公子的身份?”狂狼随口问。
易仙说:“总管放心,來了个小计,您猜咱们是怎自报家门的?”
狂狼愣了一下,旋问说:“怎报的?”
“个熊熊的,老子是西寨的庆全!哈!”罢之后,易仙大笑一声,便离开了会客大厅。
狂狼听了,是呆了一下,片刻后便笑着说:“这小子!哈!”
这一晚,可以是易仙睡得至香的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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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之后,西门夜说便和西门听雨一齐带着青白离开了立陵城,为了保护他们途中的安全,易仙特意拜托傲不全走一趟,代价是酒窖里的两坛陈年酒。
青白被带走之后,和童就沒了主心骨,他沒心思琢磨这个立陵城府长的位置了,想來思去,他只得悄地赶往京都去找刘金。
…………
这日,刘乙找上了门來。
和易仙一见面,刘乙便笑着说:“易公子,且想帮着解决麻烦,瞧來是多此一举了,想必麻烦已解决了。”
“哈,不太明白刘大人的意思。”易仙笑着问。
“哈,不明白至好,不过这样一來,就省心了,刘某明日便回京都了。”刘乙。
“哦?刘大人在立陵城沒事了?”
“沒什么重要的事了,且说,那日和童个臭小子,敢公然用刘金威胁刘某,这口恶气,刘某必须得出!”
“哈,若是这样的话,刘大人,您不妨带个消息回去,宁逍被这附近的一伙山贼给擒走了,请朝野出大队來救。”易仙。
刘乙是愣了一下,旋哈大笑说:“是,定带到!”
…………
很快,朝野中就掀起了轩然大浪。
这日上朝之时,帝上手中拿着两份奏章,对着刘金怒声。
“刘金,这是怎回事!”
刘金忙跪在地上说:“帝上明鉴,老仆实在是不知情啊!”
“哼,苏州推差上的折子,有人自称是刘总管的手下,在立陵城大势地作歹,无故毁坏百姓居所不说,竟且敢殴斗官邸侍卫。可有此事?”
“回帝上,绝无此事啊帝上!”刘金心下忐忑不已,但是嘴上却仍然沒有松口。
“另有,户部尚书刘大人上奏,当朝状元和童自称是刘总管的门生,在立陵城之时不仅干预府长办案,反出口威胁刘大人,此事可有?”帝上旋问。
“回帝上,此事定然是有人诬陷啊,老仆的属下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來!”刘金坚定。
“启奏帝上,臣有本要奏。”西门祖忽然站了出來。
帝上瞧了一眼西门祖,点头说:“讲來!”
“帝上,夜说不争气,近日惹出事端,老臣特意向帝上请罪!”
帝上一听,便问说:“哦?西门夜说这孩子一向稳重,惹出什么事了这么严重?”
“回帝上,夜说在殿外,恳请帝上使他进來亲自谢罪。”西门祖。
帝上点头说:“传他进來。”
…………
很快,西门夜说就走了进來,刚一进來就噗通一声跪了下來,口中连称说:“臣西门夜说特來请罪!”
“夜说啊,这是犯了什么过啊。”帝上问。
西门夜说瞧了一眼跪在前面的刘金,旋说:“回禀帝上,令妹前几日心境不畅,臣这个当兄长的,就想着带她出去散心,不知觉就到了立陵城。”
“哦?去了立陵?”帝上诧讶地问。
“回帝上,臣到了立陵以后,一日在街上闲逛,却遇到了一骗子,此人自称是刘金刘大人的手下,且………”说到这里,西门夜说特意停了一下,抬起头犹犹豫豫地瞧着帝上。
帝上笑着说:“不用顾虑什么,大胆说來。”
见帝上皆这般言语了,西门夜说便挺直了身子说:“臣且在那骗子的身上,搜出了刘大人的令牌和大印!”
“什么!”西门夜说话音刚落,大殿中的众臣便开始了一阵议论声。
而刘金亦是心诧不已,他根本不敢抬头,他怕脸上的诧慌神色被帝上发现。
“此话当真?”帝上急切地问。
“回帝上,臣不敢说假,证物在此,请帝上过目。”
罢,西门夜说便拿出一块令牌和一方印章。
立时就有宦差将这两样东西递到了帝上的手上。
帝上拿着令牌细观瞧,旋将大印细地端详了一番,旋问说:“刘金,这怎解释?”
刘金头不敢抬地说:“回禀帝上,这定是有人仿制的!”
“启奏帝上,臣且擅自做主,将那骗子给带了回來,就在殿外。”西门夜说在一旁。
“带进來!”帝上非常生气,话带着火气。
很快,几个帝衣卫就带着被捆绑地结实的青白,走了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