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晚上,青白一人悄地潜行到了漠红山庄的附近,山庄里一片喧嚣,杂役皆在忙碌着什么。
瞧得这一幕,青白就明白了,皆这么晚了且在忙,那必然是有大事。
旋她四处观瞧,便悄地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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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之后,她立时找來几个灵明的心腹,使他斗扮成农夫的模样,守在西岭村里,瞧有沒有月儿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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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两日的时间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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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早上,青白在同和童商量着什么,就有人來回禀,在西岭村里发现了月儿。
青白一听,忙问说:“就她一人吗?”
“是的,就她一个!”
“她在做些什么?”
“瞧她去村子外的一些林子里采集了一些野味,旋就回到一座小院里了,瞧样子是预住在那里。”
“地方可记得?”
“记得,有人守在那里!”
“立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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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白立时來了振头,她飞快地跑出去,召集了十几个手下,旋便朝着西岭村走去。
这一次,她决定就是拼了命,亦得将月儿擒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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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來到西岭村之后,便按照指引,來到了一座小院的附近。
这小院旁边的一棵树底下,躺着一假装在睡觉的人,瞧得他们之后,便忙走了过來,一面招呼,一面说:“就在里面,一直沒出來。”
他们这些人行踪可疑,路上引起了不少周旁村民的注意。
等到青白想简单吩咐一些事情之时,远处忽然过來一群人,各个皆是务农之人的扮相,一瞧就是这村子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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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人啊?”为首一五十多岁的老者,瞧着青白,语气不善地问。
青白瞧了他一眼,沒搭理他,而是继续和手下说着什么。
这些村民皆是听有一些猫祟的人在木晓家附近之后,才赶來的。
“嘿!”那老者旋问说。
而青白依旧是沒搭理他,反而自顾地跟手下交待说:“几个一会儿守着前门,另几个就在周围瞧着。不论何如,只要她出來,就直接动手,谁人擒了她,赏他金子百两,若是擒不住!哼,等着好瞧!”
这些人听到之后,各个皆点头说:“姑娘放心!她逃不了。”
安排罢之后,青白便大手一挥,这些人就开始各自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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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伙村民忽然跑了上來喊说:“是干什么的!在木公家门口想干嘛!”
青白冷地瞧了他一眼,旋口中说:“朝野中人办事,识相的快滚开。”
按照青白的想法,这些村民皆是些沒见识的,两言一吓唬,且不立马乖地闪开。
可是,这次她可想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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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村民非但沒有躲开,反而且一拥而上地将他们围了起來。
“少吓唬人,是朝廷的?朝廷的怎了?到木大夫家里來做什么?”
听到这话,青白才想起來问,这个木大夫是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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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大夫?谁人是木大夫?”青白问了一句。
“连木大夫皆不认识,到他家附近转悠什么?”
“不认识什么大夫,來这里,是为了擒人!”
“擒谁?”
“一躲在这屋里的女人!”罢,青白忽然一纵身,越过得外面围得一圈院墙之后,便一脚踢开房门,冲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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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去,青白就闻到一股浓地草药味。
屋子里的中央,架着一火炉,火炉上面有一黑色的小盆,里面不停地冒出热气。
青白瞧了一眼周围。
哪里有月儿的影子?
“人呢!”青白气愤地冲到外面,对着一群手下喝问。
方才那个留守在这里的人,一脸狐疑地瞧着青白,旋便走了进去,片刻之后,就一脸诧慌地跑了出來:“分明是进去了,一直在门外守着啊!”
“无用!一群废物!”毫无疑问,她被戏耍了。
她忽然察觉出,那张纸条确是有问題的。
好不容易买通了一人,且被旁人发现了!
真不晓得这段时间她是怎了。
青白越想,火越甚。回头一瞧屋子里那不断升起地热气,里面的咕嘟声仿若是在嘲笑她似。
“全给砸了!”青白大喝一声,随手抄起一块古太,掷命地就往屋子里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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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
一声,古太中那个黑色的小盆,碎裂之后,地上蔓延了一堆白色的汁水。
那些手下瞧她砸了,一个便争着冲到了屋子里,见到东西就砸。
这下子,那些村民可不干了,他们一齐冲了进去,开始阻止那些人。
就在这里闹腾之时,门外面忽然传來一阵声音,其中且夹杂着一大嗓门:“干什么的,谁人在这里闹事啊!”
…………
听到声音,几个村民便跑了出去,眼一瞧,竟是穿着差衣的,便纷各上前说:“他们不知哪里來的,在这里乱砸人的东西!”
这个高身,着差衣的人便走到了前面,指着青白问说:“是干什么的?”
青白仔细一瞧,见此人穿着侍卫的衣服,便不耐烦地说:“滚一面去!”
“哎呦!敢骂人,弟兄,给围上!”
大汉一声令下,身后面大约十多个同样穿着侍卫衣服的人,便冲了过來,将青白他们给围了起來。
…………
“知某是谁人吗?”青白悠地问道,瞧样子一点不紧张。
“管尔是谁?在这里乱砸人的东西,且喝骂差府之人,瞧是想找不痛快!”大汉指着她。
青白哈大笑一声,旋说:“莫在这里作势了,连本姑娘皆不认识,且混个什么?去问克大人,就知是谁了。”
大汉一听她提起克大人,便好奇地问说:“怎?认识府长大人?”
“滚!”青白似乎很是生气,一句话不想多言。
“认识克大人且何如!认识克大人就可以非为了吗?认识克大人就可乱砸人的东西?”那个五十多岁的老村民在一旁说。
他这么一说,那个侍卫大汉仿若有人给他借势了一般,点头说:“说得是!管尔等是谁呢!來啊,拿下!”
青白忽然掌化为拳,一出手,“彭”地一声,一轰拳就砸到了那个大汉的腹部。
刹那间,这里安静了下來。
大汉狰狞着面目,他不可置信地瞧着青白,半天沒有说话。
“快滚,否则斩了尔等!”青白恶绝。
突然间,大汉忽然一跺脚,大声喊说:“个足的!欺负差府的人,且敢伤人,弟兄们,怎办!”
“赏板子,抓住!”一众侍卫纷各。
那些村民瞧不下去了,他们纷各说着惩治这些人,且回头一齐去官邸里作证,证明是他们砸的东西,伤得人。
听到村民的话,大汉似乎有了底气,大手一挥,众人便冲了上去。
青白不屑地一笑,她压根儿就沒将这些侍卫放在眼里,论武,就是十来个一齐围上來,且不够她活动筋骨的,至于她带來的这些手下,她亦是了解,虽然武不高,但对付这些侍卫,简直太有余了。
一时间,木晓那不大的小院里,开始了叮当地刀剑交错声。
斗着,青白忽然觉得有些不对。
她并沒有出手,而是站在一旁瞧闹,可就这么几个眨眼的工夫,她带來的人已躺下好几个了。
且那些侍卫各个身手矫健,出招迅忽,分明是练家子。
她决定出手了。
历喝一声之后,她冲到了那个大汉的身旁,一掌就拍了过去。
按照她的想法,这一掌过去,大汉绝计重伤。
可事实偏不是如此,那大汉眼瞧她一掌拍过來,灵巧地脑袋一歪,避开之后,反身就是一后甩腿,朝着青白踢过去。
青白沒想到此人竟有这种身手,情急之下,伸出手掌就朝着大汉的脚下扫去。
内心深处,她是不愿意躲闪的。
“彭!”
她这一掌恰震在了地板之上,距离她的预想位置且差了一点,但是大汉的脚尖,却结实地踢中了青白。
幸亏青白稍有闪躲,避掉了大汉不少的劲道,否则这一脚得将青白给踢晕。
不过,饶是如此,亦将青白弄的够呛,她一面出着大气,一面连着倒退几步。
“哎呦,劲儿且挺大。”大汉一面抬起腿拍,一面笑着。
青白稳住身形,四下一扫,乖,可不得了,她带來的人,已沒多少可站着的了。
…………
这简直使青白快疯了。
这是一帮什么侍卫?
立陵官邸里的侍卫,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她有一肚子的疑惑问,可惜,不会给她时间的。
“弟兄们,这人方才轰了某一拳,各位乡亲皆能作证,是她找的碴,莫怪咱们下手重了啊!”大汉吼了一声,旋双拳齐出,一左一右地朝着青白的肩膀砸去。
青白的肩膀此时且沒有完全恢复,不敢用太大的气力,眼瞧这一拳來势汹,她只得腾出右手,拔出她的剑,旋甩了出去。
那大汉似乎知这剑的厉害,临机一变,双臂大张,旋两腿用力一蹬,跃了起來。
等到差不多两脚与青白的脑袋处于同一条线之时,大汉便抬起右腿,忽烈地踢了过去。
青白只觉得脑门前刮來一阵劲风,情急之下,右腿往后退了一步,旋用力一跺,身体腾空起來的同时,左腿顺势向上朝着大汉的小腿踢去。
半空中,大汉势一收,向后连续翻滚了几下,平稳地落在了地上:“弟兄们,她太厉害了,咱们挡不住,快走罢!”
大汉忽然出这么一句话,旋那些侍卫像商量好了一样,一个飞似地逃走了,一面逃且一面哭嚎,像被人揍得多惨似的。
这突來地举动,着实使青白心下一诧,她呆地站在原地,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
眼瞧着她这方的人皆躺在了地上,而她自己亦奈何不了那个大汉,可就这样,为什么他们突然就逃了,且哭喊地嚷着。
不止他,旁边的村民有些糊涂了,瞧得解气,怎就逃了?
青白的那些手下,除了少数几个沒事的之外,余下的纷各挣扎着站起來,模样狼狈之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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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憋了半天之后,青白只得无奈地吐出一字,旋这些人便互相搀扶着离去。
等到他们走了以后,这些村民皆叹着气稍摇头,旋自发地走进小院,帮着收拾了起來。
那个五十多岁的老者,一面捡起屋子里的一些瓷、木碎片,一面哀叹说:“木大夫救了咱村多少人,一分银子沒讨过,如今他无在这里,咱竟连他的家皆瞧不住,以后咱有什么脸见木大夫啊。”
他这么一说罢,旁边的人似是觉同,各个闭着嘴,自顾地收拾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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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陵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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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长官邸忽然有侍卫闯进來说:“大人!门外有一些百姓,自称是西岭村的村民,有要事向大人禀报!”
一听是西岭村的,克大人便说:“來得好,快使他们进來!”
“是,大人!”
很快,十几个村民便从外面走了进來,刚一进公堂,便跪地说:“克大人啊,这简直是地煞一般,您可得为咱们做主啊!”
克大人笑着说:“诸位乡亲,起來,有什么话起來说就是!”
几个村民站起來之后,横眼一瞧青白,仿若像见到了妖怪一样,纷各跳着脚指着青白说:“好哇,且敢在这里出现!大人,就是她,就是这个女的,带着人去村里,将木大夫的家给砸了。”
青白一嗔,但却沒法反驳,的确是她带人将人家里给砸了。
“什么?将谁家给砸了?”克大人忽然急促地问。
“木晓,木大夫!”一村民大声重复了一遍。
听清楚之后,克大人忽然转过身,对着青白问说:“此话当真?”
青白弄不清那是谁家,不过倒是记得之前那些村民曾经过,旋就点头说:“青某不知那是谁家,管不着那是谁家,去那里是为擒捕要犯。”
“胡扯!擒犯人,去木大夫家干什么?擒的犯人呢!”几个村民不饶。
克大人忽然问说:“是了,另有一事想向各位求证,可曾瞧得官邸的侍卫了?”
“瞧得了,瞧得了!他们瞧着木大夫家被砸,旋就要上前制止,结果被这女人带的人给痛揍了一顿!”
“胡言!”青白听到这话,忽然喝骂了一句。
她这一吼,倒是将众人给心下一诧。
“睁大眼瞧清楚,那些侍卫可是跪在地上的这些人?”青白指着跪在地上的侍卫喊。
几个村民闻言逃过去低头一瞧,旋互相之间且点头说:“沒错,是这些,就是这些人!”
青白简直疯了。
“斩了这胡言的刁民!”突然,青白往前跨了一步,伸手就掐住了一村民的脖子。
“青白!住手!”克大人见势不妙,忙喊了一声。
不过,青白似沒听到一般,手沒有松下來。
那村民哪里受得了这个,双手不由地抓住了青白的手,脸色迅速变白。
“若是敢在官邸公堂里戕斩无辜百姓,定然上奏朝廷!”克大人顾不得其它,他上前擒住了青白的臂膀,同时且说了那么一句。
这话如同一瓢冷水迎头泼来,青白脑子里瞬间清醒了许多,克大人说得沒错,她今日若是真敢在这里斩百姓,那估计她和刘金皆得完。
“哼!”青白心不甘地将手掌松开,罢沒忘了推克大人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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