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陵西,太一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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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语真不在这里,而行悠大师也没有在此停留,径直穿过菜地,来到一处光秃地峭壁旁,停下步:“此崖,便是我修炼之地,非常清静,我就在这传你几手罢。”
易仙一听,忙恭敬地躬身一示,且肃立。
月儿则退到一面,返回菜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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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小兄弟,本门武学,讲究‘悟’,一切皆是自行而来,知然而顺其,我传你的招式名为‘不悠决’。”
“………这套不悠决,讲究以静制动,无念克万念,不悠胜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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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一字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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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好了!!”行悠大师轻喝一声,便开始施展起这套不悠决。
易仙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瞧着,生怕错掉一招半式,凝神聚气,丝毫不敢有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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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易仙眼里,这套武学似有些简淡无奇,无疾影般的迅忽,也无劈石裂山般的威忽。
瞧得久了,易仙联系上之前行悠大师的那几句话,脑海中忽然一亮,像是明了些什么。
一招一式,皆格外清晰,如全新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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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一套不悠决就演练罢。
行悠大师收息,运了一口气后问:“瞧清了?”
易仙点头:“恕晚辈直说,有些明白,但也有些不甚清楚。”
“无妨,尽言便是!”行悠大师非常和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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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仙:“晚辈知浅,说的不对还望大师见谅。”
一顿之后,又继续:“所谓武学,大抵有站与行两种,站迅忽,式沉且稳,讲究拿捏节奏。”
“………而行则是行云流水般,无停顿,以连续不断的招势令对手难防。”
“………方才瞧大师的不悠决,平稳有余,敏捷不足。虽不停顿,但也并非一落直下,晚辈有些不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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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罢易仙的话,行悠大师心下叹得一声,旋:“不曾想,你竟竟懂得天下武学之根源所在,不错!”
“大师过誉了,这只是纸上空谈而已。”易仙谦一句。
行悠大师摆手:“我觉得,你我不如过上几招,不定你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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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晚辈不敢!”易仙有些惶恐。
行悠大师哈然一笑:“不必拘示,你我只是切磋而已,你的疑惑,我即便告知你,那也只是几句言语而已。实在浅薄,唯有一试方知,请!”
易仙稍想,能和行悠大师切磋几下,那对他的武学提升得有不小的好处,如此机缘,万不可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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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行悠大师自地轻拾起一树枝。
而易仙也折一根树枝,照作摆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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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请!”易仙说罢这句话,便冲上,手中树枝左右一晃,乾坤剑决中的一招“月寒悬影”疾冲而上。
临近之际,行悠大师手中树枝轻许一抬,树枝瞬间碰在易仙的树枝上,也不见怎用劲,树枝忽向上一抬。
本来垂柳般的树枝忽起,朝易仙的肩膀处点去,速度快的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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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仙大诧失色,忙一收树枝,手臂横着抬起,将树枝挡开,旋脚下一动,往后退得几步。
但不等易仙缓过劲儿来,行悠大师手中的树枝不知何时再一次往上抬。
旋手腕一动,树枝往下压,朝着易仙的勃颈处点去。
易仙来不及格挡,只得头往后仰,堪躲过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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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招易仙全无还手之机,心下便有些闷屈,只想找个机会反击几下。
就在这时,易仙忽然脑子一动,手中的树枝轻往前一戳,趁着行悠大师举起树枝之时,手腕一转,角度刁钻地朝行悠大师的肋下点去。
按照易仙的想法,这一招对方定会选择躲闪,旋即他可以趁机用速度甚快的剑法封住对方的剑势。
怎知行悠大师全不躲闪,手中的树枝根本不变,只是速度疾得许多,直接就刺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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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仙不敢和行悠大师生拼,只得收势,脚底沿着地面向右滑动,一闪而过。
“啊,大师,我明白了!!”易仙刚站稳,忽然间想起方才行悠大师施展的那套不悠决,再结合到这切磋的几招,易仙仿若拨云见日一般,心下明朗如初。
行悠大师微一笑,将树枝扔到旁侧,缓缓:“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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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悠决,得心静止水,罢视对手之式,一心由内而发!”易仙有些大动。
行悠大师赞许地点点头,“悟的不错,这套武学的妙处在‘虚’,而不在‘实’,只要你融汇贯通,可以用在任何的武学上。”
易仙这才知,这‘不悠决’必然是太一门的绝学之一,现在行悠大师这么痛快就传给他,真是使他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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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终于简谈几句,便一同返回。
路过菜园之时,恰好瞧得月儿和曾语真在那里。
“老头,你来啦!!”曾语真瞧得行悠大师,忽地站起来,三两蹦就来到行悠大师的面前。
行悠大师脸上一窘,并不嗔恼,反而合祥地一笑:“丫头又妄言。”
易仙和月儿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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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
行悠大师特意设宴招待了易仙和月儿。
吃罢之后,易仙也知行悠大师眼下很忙,便告辞离去。
临行时,几番约定等到太一门的重建罢成之后,复来商讨关于仙上门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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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仙和月儿下山之后,便朝立陵城里走去。
路上,二人也不知怎商量的,忽然生出买下一座宅院的想法。
照月儿的说法,这仙上门就在附近,以后少不了得到这里走动。
买个宅院,也省得以后到这里,还得费时间寻地方住。
易仙稍想,觉得有些在理,旋两人便开始闻听哪里有宅院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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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陵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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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城里绕得这么一圈,还真闻听到,是立陵城北街附近,倒是有一座庄园卖。
这庄园的主人本是立陵府长,据说是破得几件大案子,升差了。便预备将这院子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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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沿途闻听,俩人很快就来到这片庄园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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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美!”月儿骑在来匕马上,指着眼前的丛山赞叹。
庄园后,山间的翠莲实在引眼。
每年开花一次,翠莲的花粉中带红,红中缀着些许翠。
易仙瞧眼周遭,旁侧有几排柳树,碧绿的柳叶随着微风轻荡,实是不差。
再瞧这庄园,简单估算,占地就得五亩左右,离山大约有二里多地。
两人骑着马来到庄园门口。
下马,恰好瞧得门口有一下人模样的在扫地,易仙便上前问:“这位兄台,请问这座庄园要卖出去,是吗?”
那仆人听得这话,忽地一抬头,瞧眼易仙,又瞧得旁边的月儿。
易仙瞧着那仆人呆楞模样,旋问:“这位兄台,请问,这里卖出去吗?”
那仆人终于答:“是啊,怎,你买?”
易仙:“有这个备算,特意来瞧。”
那仆人听了之后,哈然一笑,“我说小伙子,莫来找乐子行吗?你买?你知这园子得多少钱吗?”
一听这话,月儿有些不乐意了,“多少钱,且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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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仆人一瞧是俏姑说话了,立时换个语气,笑着:“这位姑娘,我瞧你们还是去旁的地方罢,这里你们买不起的。”
听到这仆人这么说,易仙心下一乐,旋即:“去寻个管事的来,我们进去瞧瞧!”
“哎!!我说你这人捣乱是不是,明着告诉你,这片园子,低于两百两是不可能卖的,两百两………你们见过吗?”
那仆人将手中的扫将往地上一立,便有些语气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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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仙一听这话,脑袋也是一大,两百两,确有些贵了。
瞧着易仙面现难色,那仆人像是料定他无银也似,又说:“你们快走罢,我还得忙呢!”
“哎哎,你们干什么,谁人使你们进去的!!”那仆人话音刚落。
易仙和月儿便一闪身冲了进去。
那仆人根本连人影皆没瞧得,活生的两个人就这么不见了。
再扭头一瞧,人家早就就到里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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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什,闹甚!”
易仙和月儿刚刚走进去,里面便又冲出来几个人,领头的似是管家模样。
“你们这座庄园卖?”月儿问。
那管家模样的人一愣,旋:“是啊,怎,你们买?”
易仙:“有这个备算,但是我们得瞧看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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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管家可不比杂役,也算是见广,瞧易仙和月儿这两人,身上的穿着虽不算华,但却利落,且往那里一站,非常沉稳。
心下就知这两人绝不是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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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这时,那个仆人也跑过来,一面逃到管家身边,一面指着易仙和月儿:“启爷,这两人拦不住啊我!!”
那管家瞪他一眼,:“你去忙罢!”
那仆人一愣,刚想几句什么,但是瞧得管家那眼神,便只得将话咽进肚子里,悻悻然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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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请。”那管家作个手势,便头前带路,朝里面走去。
这一路瞧下来,将易仙和月儿瞧的心花大放。
庄园里面设计的很有特点,华而不俗,朴实却不简陋,亭台假山一应俱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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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几人将园子差不多转全一遍。
便来到庄园里的一座小亭子里歇息。
管家吩咐人上茶之后,便问:“二位可合意?”
易仙一听,是笑,旋说:“未转遍,我细瞧才算。”
“那是,那是。”
易仙端起茶碗喝下一口茶,抬头一瞧,旋起身走到亭子外面,忽两脚一提,整个人犹如飞雁一般飞上,落在一间屋子的房顶上。
那管家瞧得这一幕,心下一动,瞧样子,这两人应该是武门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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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仙站到房顶上之后,便左右前后地瞧一遍,之后便跃下。
那管家忙上前问:“瞧得何如?”
易仙笑:“不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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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听得这话,只是笑,无多问。
“这园子卖多少钱?”易仙话题一转,问到确题上。
那管家心下思索一阵子后:“我家李府长现在已迁往京都。我是特意留在这里等买家的,瞧二位应是习武之人,秉子豪迈。我也就不啰嗦了,一口价,白银一百九十两!!这里面的东西全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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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就这么着。”易仙也不啰嗦,一拍桌子就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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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没想到买主这么好言语,立时眉开眼笑地吩咐人将地契拿来。
旋又使人去官邸里将陪堂大人请来,将地契修改一下,盖上印,这事就算是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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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早就想走,以往吃喝不愁,现在李府长去京都了,却吩咐他留在这里卖园子,着实使他苦得不轻。
而今日这一卖,明日就能去京都,不定还能从中捞一笔银子,稍想就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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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这杂事皆交接罢,易仙又从几个仆人之中择选几个瞧着老实的留下。
这么大的园子,没个人扫地必然是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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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可不管你择谁人,银子拿到手之后,便收拾他的行囊离去。
而那些被易仙挑中的杂役,内心也并不想去京都,他们大多是住在附近的本地人,能不去远地方,那自是好。
等全数事情皆忙罢之后,易仙回到他择的屋子里,旋就躺在卧榻上,似是累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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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也随后跟来,走到卧榻边问:“累罢?”
易仙翻过身子,“是,累完了,你说咱买这么大的园子,是不是浪费了。”
月儿:“不的,回头将凌谷主他们皆接来住,总在那冰山里呆着,却也换个地儿不是。”
易仙一听,觉得在理,旋细一瞧月儿,却是可顺,复观合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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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姑苏氏被凌无心迫退之后,也满肚子怨气地回到五丰山,同来不工论将一番。
但来不工将自己撇的一干二净,一口说定是凌无心当初特意藏拙。
姑苏氏无奈,也只得作罢。
终于,二人不知又商量了些什么,姑苏氏便启程赶往苏州———御龙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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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一晃,一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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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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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仙这么晚出去,不是去瞧夜色的,而是他在方才去铸刀鞘之时,见得一人———意想不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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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仙出得园子之后,便径直朝他方才铸刀鞘的铁匠铺走去。
走至一半时,易仙在一棵树下停步,旋笑着:“出来罢。”
…………
不多久。
原本寂静无声的夜色,忽荡起一阵树叶声,旋从易仙身后的大树上,跃下一人。
此时的月色并不明朗,且是在一棵树下,可说什么也瞧不清。
…………
不过,易仙好似并不需看一样,带着笑意:“木姑娘,可无恙”
这个被易仙称作木姑娘的人,是百劫林中那个神秘之人———木琴。
木琴也略带笑意地答:“瞧的很准嘛。”
易仙:“方才我从铁匠铺回来之时,就觉着后面有人跟着我,起初我以为是仙上门,不过后来我确信是你。”
木琴微一笑:“你怎确信?”
易仙:“说出来,你也许不信。”
“是?”
“直觉。”
易仙随口蹦出这两字。
………
于木琴来,这实在意料之中,又稍显意外的回答。
“我姑且信你咯。”木琴。
易仙笑:“上次在五丰山,救我们的也是你罢。”
木琴:“这也知了?”
易仙:“后来我师傅告诉我,是个女子的声音,且另有个庞大的怪物,哈………后来我一猜就是你。”
…………
见木琴无答话。
易仙又说:“你一直跟着我?”
木琴:“不在这里站着了,走罢,跟我来。”
木琴说罢,便朝前走。
易仙也不犹豫,抬脚就跟上。
…………
从铁匠铺回来之时,就察觉有人跟着他,听脚步声不是男子,又特意停顿,很快就猜到是木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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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一会儿,前面引路的木琴,便在一处宅院前停下。
虽然是在夜色中,不过易仙还是瞧出来,这个宅院很小。
木琴走上前去,拍门,旋门就被推开,木琴扭头:“进来罢。”
…………
易仙带着一丝疑惑走了进去。
进门之时,并无发现旁人,真是令人奇怪。
走进院子以后,易仙就瞧得一间屋子亮着,而木琴站在门口。
易仙笑,便走进去。
…………
进得屋里,易仙四下扫量一番。
木琴缓缓走到桌边坐下。
“………”
…………
终于,易仙走到木琴对面也坐下,问说:“怎跟着我?”
木琴笑:“说出来,你不信也罢………自从上次咱们照面之后,我总觉得你这人很有意思,就想跟着你一探究竟。”
一听这话,易仙就有些神色不大自然了。
瞧得易仙这般,木琴好似明白什么,便笑然地:“你瞧我,这话实有些唐突,不过………我这人,就是这般。”
易仙点头:“无妨的,倒也简单。”
旋易仙又问:“有什么发现?”
…………
木琴笑,一面点头,一面:“我瞧的出来,你是个嫉恶之人。”
“哦?怎这么说。”易仙。
木琴:“仙上门在五丰山举行立门大典之时,我也在。”
到此,木琴瞧得易仙有些疑惑,便随口解“当时我就藏在人群中,作妆,你没有发现。”
如此一句,易仙就明白了。
木琴旋“当时你的所为,足见你眼里不容沙子,对姑苏氏的行为,你很不满,且无畏,敢于出手,这份胆气,我佩服。”
…………
易仙听罢这些以后,随摆手,旋说:“这些皆是自然的事,我一直以为你是个隐居深山之人,没想到你对外界的事,也这么关心。”
木琴哈然一笑:“我只是不喜外面的吵闹而已,若非不得已,我甚少出门。”
谈到这里,易仙终于问出:“木姑娘,能否告知我,你到底是什么人。”
木琴一愣,反问:“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难道我有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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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仙摇头:“很显然,你虽居于山野,但你住处的那些摆设,可不是平凡之物,另,你一年轻女子,敢一人居住在那么阴森的树林里,定非寻常。”
“哈哈,易公子,你还真是个喜欢琢磨的人。”木琴朗笑了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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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顿,木琴:“我只是一普通之人,至于我的身份,易公子还是莫问了。若是该告知你,我自会告知你。但木琴可担保………”
到这里,木琴特意停顿一下。
易仙追问:“担保什么?”
木琴俏皮地:“我非恶人。”
听到这样的答语,易仙也忍不住哈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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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公子,我出来的时间也很长了,却是不太喜此番喧嚣。我想这几日就回去,你若是想寻我的话,可以直接去百劫林的外面,大声喊几句,我就会出来接你。”
易仙听得之后,眼神一闪,旋问:“木姑娘,我且问一句,你武何如?”
木琴点头:“我知你为何问这些,你是想着,以后若是你对付那仙上门之时,我能不能帮得上忙罢。”
易仙没想到一下子就被人家道出心事,一时窘迫,心下也在叹木琴姑娘灵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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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易仙话,木琴就告知易仙:“易公子放心,我木琴虽不喜理会武门之事,但是你我有缘,若是你寻我帮忙,我定助你。至于我武高否,哈哈,你尽管放心就是。”
话到这份上,易仙也就明了,便不再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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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二人又谈将一会儿。
易仙便告辞回去。
木琴这人,莫测否深,若是将来能得其之助,不定有甚大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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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仙回去之后,便坐在门前,侧靠墙上,闭目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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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这园子我是越瞧越喜欢了。”易仙坐在亭子里的石凳上,缓声。
青虫爬叶,石落生菇。
月儿一愣,旋嘻笑:“有话就说,绕个甚!!”
易仙无奈地瞧她一眼,摇头:“你这人真无趣。”
稍顿。
易仙:“明日我去趟太一山,寻行悠大师去洽谈。”
听到这里,月儿忽然:“易仙小道,有句话,月儿说了你可莫怪。”
“你瞧,跟我这话不是!”易仙笑嗔着。
…………
“月儿不明白,你为何对姑苏氏和仙上门的事这般上心。若说,我们不如就回绝冥山,照旧于以前。”
“………古伯父已救出来了,至于二师兄的怨,倒也不急一时。”
易仙听得,稍觉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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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顷。
易仙叹了口气站起来,指着假山上缓流而下的小溪:“我现在就是这水,在顺势而流,一旦被阻拦,这一池也就全成亡水了。”
见月儿无话。
易仙又:“仙上门行事狠辣,姑苏氏一心得名逐利,这两者凑到一齐,天下就得大难!”
“那又怎样,他们还敢去绝冥山不成?”月儿有些不以为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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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仙:“切莫轻瞧。且我须借此机会,除仙上门,稳姑苏氏,成就天下之主!”
“咳………”月儿听到后几字,喉咙莫名一滞,旋剧烈地咳嗽了几下。
“易………易仙小的………你没事罢!”月儿若不可思般地凑上前去。
将易仙的脸使劲地瞧,仿不认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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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仙站起身,旋说:“怎了,不可啊!”
月儿:“不是不可,而是你怎有这般的想法,绝世天下?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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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仙:“没什么这、那的,这段时间以来我想明白了。在五丰山之时,他姑苏氏如此傲狂,却无人敢出面相阻,为什么?”
“不知,那是为什么?”月儿。
“………天下现在是散沙一山。试想下,若是有人,能镇住各大派。那么不论是姑苏氏,或是仙上门,能在各地兴风作浪吗?”
月儿无话,眨着眼睛,不知在想什么。
“大家各位一方,谁人也不愿去管这等事,即便他为祸天下,但就像你说的,却不惹到我,我管那闲………”易仙。
“那你为何去找行悠大师?”月儿问。
“北国四大派。除去姑苏氏,且算是行悠大师与这仙上门熟识了。更重要的是,仙上门多次刁难太一门。”
“………四大派中,唯行悠大师与其怨结颇深。”
“是,在理。”月儿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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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易仙又说:“除行悠大师之外,另有一人应该也会出面。”
“谁?”月儿问。
易仙:“绝琴宫主———王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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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沐虽不属北国四大派,但久居蓬莱仙岛多年,其绝琴宫也甚为神秘。无人知其是何等武力。”
“………若是可叫上她一齐,那么再加上行悠大师和我们。区区仙上门,不足吞象尔,即是姑苏氏,也不敢怎样。”
月儿:“你分析的倒是不差,只不过行悠大师尚好,王沐会帮你吗?”
易仙:“她曾赠我一件信物,过段时间,我亲自去一趟。一来是探访她,再来也是问她的意思。”
“恩………既然你这么想,月儿定是赞成的!”月儿说着,便将拳一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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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远在绝冥山中,凌无心也在烦忧。
自他回来之后,是详细询问了一下前段时间凌夜谷遇袭的事情。
旋便令狂狼、狂岚加紧弟子习练。
而他自己也不知在忙些什么,每日皆不得闲。
只不过有一件事使他忧心忡忡。
他的武学好似已无法恢复到至高境界了。
姑苏氏的乘龙玄掌,威势的确惊人,虽然没有重创凌无心,但却将他的经脉震乱,令其始终无法将体内真气运转自如。
不过,凌无心倒也并不对此太过忧心,仿若心定止水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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