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电马上就要没电,我和之前一样,照着石门,给他们指路。
脚步声越来越近,很快张妃的身影就出现在我的视线当中。她气喘吁吁,十分疲惫。
第一时间跑到石门这边,这才回过头看后面。一边跟着道:“通道的影卫是你搞定的?”
我点点头,问她:“你们那里什么情况?”
“好在那几个影卫速度不快。那巡尸一直追着我们,没有秦峰,我就死定了。”
她话刚说完,我就听到前面传来打斗的声响,而且越来越近。
眼看着石门不断关闭,我开口道:“秦峰!快点!”
大概两秒后,秦峰身影出现,身上已经挂了彩,此时的石门差不多足够一个人通过,秦峰一个健步就迈了过来。
我们不敢放松,毕竟他后面还跟着一个东西。
手电光下,那双血红色的眸子率先出现,随后就看到黑暗中,一个黑影以一个诡异的姿势跑出来。双刀在地上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
按照这种速度,应该无法追上来了。
石门还有二十公分时,那巡尸距离石门还有三米的距离。我刚想松口气,就看到那巡尸突然朝这边跃起手中的刀直接劈向我们。
秦峰拉开我,用手中的短刀一挡,整个人朝后连退几步才站稳。
那巡尸只能伸过来一条胳膊,不断挥动着攻击我们。可惜它没机会,因为我和张妃已经退了三步,离开它的攻击范围。
随后石门合并,那巡尸的胳膊被夹住,随后没坚持多久,就被石门给夹折了,当啷在那。
我这才松了口气!张妃直接坐在地上,累得不行。
秦峰依然如常,下了墓后他永远都不会放松警惕。我把我身上另一个手电找出来,这也是我第一次观察这个墓室。
墙壁上的壁画看上去十分眼熟,竟然和我们得到的资料上的壁画十分相似。
这里的每一幅都有关联。我一边观察,一边对着对比,却发现这里壁画中的含义和我们得到资料的含义完全不同。
其实神殿中我还在疑惑,按照我们得到的资料来看,影卫的形成应该是强迫而成,可这墓中的影卫十分虔诚,这也验证了张妃的想法,他们根本是自愿成为影卫的。
壁画上是一场战争,双方旗鼓相当,这个王国显然是被攻打的一方,但也不落下风。
接下来的壁画上,夜里一个祭师出现,身边带着影卫,几个王国的士兵围攻影卫,却毫无作用,完全不是对手。
随后的壁画上,不断有士兵走到祭台上,斩断自己的一只手,然后再由祭师斩断另一只手和双脚。
血液流干后背披上黑袍,被万民供奉,等待重生!
重生后的影卫并非隐藏在王族身后,而是排列在一起仿佛化身一个军队,王族喜笑颜开。
看样子当年这里的王国显然是想打造一个影卫大军,并非单纯的护陵人。
而这壁画并没有就此结束。
影卫白天无法行动,见不得阳光。而接下来的壁画上出现战争场面,可这王国的士兵人数不足对方的三分之一,战况短时间里就完全崩盘。
仅仅一个白日,这王国城破,差点亡了国。
当晚,影卫出动,这个王国反攻开始,占据摧枯拉朽般的逆转,城中敌人血流成河。
可这一战促成这国度走向衰败,因为这一战,王国的士兵几乎死伤殆尽,城中一片狼藉。
下一张壁画上,神殿中的祭师竟被王族处死,更是将祭师的尸骨镶嵌在了一尊巨大的神像上。如果我没看错应该就是神殿中的那尊。
一个简单的决定,让当时还算强盛的国度走向灭亡,结局实在太讽刺了。
最后几张比划,记录着王国中的民众逃离,王族没落的状况,最后国王死掉,被王族葬到陵中,影卫被永远锁在墓中,陪葬王族。
秦峰就站在我身边,这时才开口:“这祭师应该不是这个国家的人。这根本就是给王族下了套让他们钻!”
而我在意的并不是这个,而是这故事的结尾。
我认真道:“可这结局并非百鬼抬棺!我们在沙坑中看到的情形却是影卫抬着棺椁,而非守护!还有当时的影卫和我们在这墓中看到的影卫也有些不同。可具体哪里不同我还想不通。”
秦峰经过我提醒也有些惊讶,直接道:“确实不同。而且这影卫给我的感觉也不太一样。”
张妃突然在后面拍了我俩一下,显然想吓我们。
见我俩毫无反应,张妃道:“你们俩太无趣了,都不配合我下。”
我和秦峰可没时间跟她玩这个,让她也看看这壁画。毕竟下来一趟,也别什么都不知道就回去。
我则朝着前面看看。我发现这个空间并不是很大,但却能看到几幅棺材摆放在这个房间中。
我仔细检查一下,发现这些棺材没有被动过的痕迹。这却让我有些想不通,在神殿中,死在祭台上的尸体究竟是什么人?倒斗的?考古的?
到这里显然不可能一人前来。如果是前者,那他的同伴遇到这棺材,怎么可能不开?
如果是后者,反倒解释的通。
我和秦峰分头寻找出路。这里五副棺材,显然并非主墓室。之前中招让我对这里十分忌惮,如果现在可以出去,我想我不会继续深入其中。
张妃突然喊我过去。
我们三人都拿着手电,把这里照的很亮。我跑过去后,发现张妃正用匕首在地上扒拉着什么东西。
我走进后发现这是一种甲虫,只不过早已经死去。这甲虫有巴掌大,身体细长成红色。
自从那次被虫王咬到之后,我对墓中的虫子很无感。
我问张妃:“你知道这是什么虫子?”
她有些惊讶:“我怎么知道,我还以为你知道呢。”
不知道她有心无心,竟然把这虫子的背甲给戳破,红色的液体流出,这让我完全没想到。
随后一股腥臭味弥漫开来。张妃捏着鼻子躲出老远,眉头微皱,显然也没想到这样的后果。
我盯着这只虫,心头一震,这东西流出的东西竟和那人面碎裂后流出的液体十分相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