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让我不寒而栗,想起刚才我进来之前那种感觉。
我来到盗洞前向外看,从这里看出去,竟然没有树冠遮挡,正好可以看到璀璨的星空。看不出有任何异常。
我问他看到什么了?
他却摇摇头说什么也没看到,只是感觉外面有东西。他对自己的感觉一向都十分自信。
我道:“怎么办?你不是想出去看看吧?”
他说不用,随后在背囊当中找出一些工具,然后将这些铁铲之类的东西,全部插在盗洞中,然后还不忘将那玻璃瓶倒着立在了地面,至于有东西进来,碰倒玻璃瓶,我们在很远也能听到声音。
这都是他常年积累下的经验,这点我可差他太远了。
吴悠跟那石门较上劲了,一个人在那用力朝着里面推,可惜石门纹丝不动,他就嚷嚷着要进去看看。
这边姜峰也把盗洞布置完,我俩也准备好进那石门。
可就在我俩转过身,朝着石门走时,就听到后面传来‘叮铃’清脆的声响,瓶子竟然倒了!
我们都没感觉到有风吹进来。我俩对视一眼后回过头,背后也什么东西都没有,盗洞那边没有任何动静。
我捡起玻璃瓶,这玻璃瓶瓶口并不小,这地面也很凭证,照道理来说就算轻微的地震,也很难将他震倒的,刚才这是怎么回事?
我将瓶子继续反过来,倒放在刚才的位置上。我俩看了瓶子几秒钟,没有任何异变,想着是不是我们神经绷得太紧了,只是意外。
可就在我们转过身,准备走的时候,那清脆的响声再次响起,瓶子第二次倒下。
秦峰都有些不淡定了,眉头紧锁的看着我。我们第二次回过身,看着地上的瓶子,不知道如何解释。
我回想起几年前和小叔在地宫中的经历,那次自己被什么东西拍了一下肩膀。或许这里也有我们看不到的东西。
吴悠在那边问我们干什么一直玩瓶子,我也不知应该如何解释,总不能告诉他这里可能有鬼吧。
于是我问他秦峰有没有烟,让他拿三根给我!我点燃后对着四周拜了拜,嘴里叨咕了几句。老爷子当年也是这样让我做的。
然后将那三根烟卡在一边,再次将那玻璃瓶倒着放在那。随后我和秦峰转身朝着石门走去。而这一次,那玻璃瓶没有再次倒掉,这可让我心里更没了底。难道这里真的有脏东西?
秦峰走在最前,吴悠紧随其后,而我最后一个进入其中。我们手中拿着手电,不断朝着四周照着。
一进来,基本上就能确定这里就是墓室!这利不可能有地宫,按照我的推算,这里不过是个陪葬墓而已,不会建造太大的地宫。否则就会喧宾夺主,那寓意可就不好了。
这里面积接近两百平,正中间摆放着一具棺椁。而就在这棺椁周围一共有六个雕像将其围绕在中间。
这些图腾都有些抽象,但那头仰天的姿势和獠牙让我想起了一本古书上的记载,那属于北方游牧民族的图腾之一神狼。
我一时有些惊奇,这墓里葬着的难道不是汉人?可这墓葬的布局都是依照华夏风水来布置,这可就有些奇怪了。
这墓室当中除了这棺椁以外,没有别的东西。
吴悠第一次下墓,恨不得自己再多长几双眼睛,但他也算规矩,没有乱动任何东西,只是拿着手电四处看着。
秦峰走到棺椁旁边,使劲推了推棺椁的石盖,却发现这棺椁仿佛封死的一般,竟然没有移动分毫。
吴悠也走到这边,惊叹道:“我的乖乖!这石棺上竟然看不出缝隙来。难不成是实心的?里面根本没有东西!如果不是实心的,那可就太厉害了,古人怎么做到的?”
他们两人合力,分别站在两边。可任凭他们如何努力,这棺椁依然没有任何变化。
秦峰苦笑:“就算用撬棍,也得他娘的让老子有地方下手啊!”
我站在棺椁边,仔细看着这周围的布置,突然眼前一亮。
我又数了数雕像,一共六个!这种场景我仿佛看到过,只不过那并非是雕像,而是外面的群山。
我闭上眼睛回忆着,惊喜的发现,外面正是六座山将大山包围在其中。我拿出罗盘和指南针,将位置定好后发现,这和我的想法完全相同。
这六个雕像所在的方位和外面群山相同,我走到最南的雕像,然后尝试旋转那雕像,就看到狼头竟然就这么被我慢慢转动。
当达到一定程度后,棺椁那边传来声响。
随即我们看到棺椁的盖子竟然慢慢开启。吴悠惊叹:“这也能让你发现!”
秦峰仿佛想到了什么,瞪大眼睛:“这和外面这群山有联系?”
我点点头,但我更在意的是这棺椁中的东西。这些年我也跟随不少人倒斗,但却很少拿明器,一般情况下我只收报酬。但我对这古人的宝物却也十分感兴趣。
当然此时此刻,我更在意的是线索,关于那主峰的线索。
我不免一些紧张,吴悠则不敢上前。秦峰百无禁忌第一个上去,却皱起眉头。我上前看到的是一副棺材里面躺着人,但却看不到任何东西。因为上面竟然被铺了一层土。
这土成红色,仿佛滴了血在上面一样,看上去有些熟悉,仿佛在哪里见过。
仔细回忆后发现,这不正是那阎王盖从墓下看上去的棚顶么?
一时间我冷汗直流。那次下墓的经历,我毕生难忘。我下意识的用手电朝着上面照去,看到棚顶并非红色,我这悬着的心也放下不少。
但这棺椁里实在太过诡异一些,这寓意是什么?
秦峰问:“这是什么东西?”
我解释给他:“这是一种血土,是先秦时期方士炼制成的。据说跟长生有关。我遇到过一次,只不过并非直接盖在尸体上,这个确实有些奇怪。”
吴悠有些紧张的凑了过来,看到棺椁中并不能直接看到尸体,这才大胆起来。但我说的他自然没见过,于是问我:“长生?那这棺材里躺着的人,能不能是活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