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琴听到这个声音,神色一冷,沉声道:“出来!”
“这...”虚空中传来一道笑音,“小白白,是生气了?”
“鬼炎,你想谋杀吗?”楚天琴眸光清冷。
“本主若想杀你,你会活到现在?”此时,楚天琴身后响起一道邪魅的声音。
楚天琴闻声,黛眉一紧,转过身来,冷冷地眸子望着眼前一脸邪魅笑意的鬼炎。
“本小姐命大”,楚天琴撇他一眼,随之又问道,“你昨晚回哪了?”
“本主见月色不错,就去赏月了。”鬼炎一双妖媚而又清澈的眸子望向楚天琴,嘴角掀起一道优美的弧度。
楚天琴忍不住白他一眼,这理由...鬼都不信!
楚天琴懒得理他,淡淡道:“你在这干嘛?”
“等你啊。”鬼炎嘴角带血,轻松答道。
“等我干嘛?”楚天琴神色冷淡,“还有,你怎么知道我走这条路?”
“本主想知道什么不容易?”鬼炎眸光一闪,声音微顿,继续道,“等你去寻找金灵珠。”
“金灵珠?”
当楚天琴听到‘本主想知道什么不容易’时,内心忍不住鄙视他一眼,鄙视还没完,又听到‘金灵珠’三字个,面部微怔,随之诧异道。
“是啊。”鬼炎淡淡道。
“在哪?”楚天琴心中一喜,直接问道。
“死亡谷。”
“又是五大禁地之一?”楚天琴微张小嘴,惊诧道。
“走。”
鬼炎话音刚落,令楚天琴目瞪口呆的事情发生了,只见一直在旁边悠闲吃草的马儿跑了过来,低垂马头,在鬼炎身上蹭了蹭,一副亲密无间的样子。
一阵风吹过,楚天琴瞬间在风中凌乱,内心一抽,刚才死活不走,如今...鬼炎一来你就献殷勤!
楚天琴黛眉不禁一紧,眸光盯上马儿,压低声音道;“今晚好想吃马肉。”
马儿嚎叫一声,甩了甩大长尾巴,又蹭了蹭鬼炎,一股委屈的样子。
“鬼炎,你究竟给我的马儿吃了什么药?”楚天琴冷言质问道。
“你的马?”鬼炎笑了笑,眸光一闪,“你怎么确定这是你的马儿?”
“我从将军府顺出来的,当然是我的!”楚天琴想都没想,直接道。
“这匹马明明是本主暂且留在将军府的好吗?”鬼炎闻言,眸光轻轻闪动,望向楚天琴的同时,嘴角掀起一道邪魅的弧度,“它也叫小白。”
什么?楚天琴直接吃了一惊,差点没被惊得喷出一口血,如果此时自己血槽还满的话。
楚天琴石化了半天,都没有一丝反应,待当鬼炎直接骑上马,来了一句:“你若不上马,只能跟着本主跑了。”
楚天琴额头上顿时冒出三道黑线,嘴角一抽,尽管此时内心有气,但也得强忍着,她可不想,跋山涉水行走百里路。
更何况...此时自己的也根本不知道死亡谷究竟在哪?
楚天琴忍气上了马背,靠在鬼炎身后,还未稳住身子,鬼炎立马策马奔驰。
楚天琴娇躯顿时向后仰去,脸色大变,猛地抓住鬼炎的腰身,险些从马背上落下。
“小白,你这是爪子吗?”鬼炎眉头一紧,脸色一沉,压低声音道。
“谁让你突然驾马?”楚天琴神色淡淡,回了一句。
“......”鬼炎闻言,眸子一暗,但转瞬间,嘴角又浮现一丝笑意。
夜,逐渐来临,林间起了凉意。
鬼炎轻缓道:“小白,前方是个镇子,今晚在那休息吧,如何?”
“好。”楚天琴点头道,此时的她一手搂着鬼炎的腰,防止鬼炎突然加快速度,她的眸光撇向一侧,欣赏着难得一见的夜景。
楚天琴说好的同时,胯下的马儿也嚎叫了一声。
只听鬼炎道:“我在叫这个小白。”
楚天琴闻言,黛眉微蹙,狠狠地瞪了鬼炎背影一眼。
“你瞪我也没用?”鬼炎眸光一亮,邪笑一声。
“......”
楚天琴脸色一僵,暗道,鬼炎...果然是煞神!
一路上,这里空气很好,林内间时不时响起虫鸣鸟叫声。微风袭来,闻到淡淡花香。
进了城镇,原本应该热闹的镇上,却人烟稀少。
楚天琴诧异道,不对呀,现在天色还不晚,不应该这么多家店铺闭馆啊?
马儿漫步走在大街上,街上的行人匆匆忙忙,似乎在赶着什么。
一名中年人小跑的向这边而来,面露惊慌之色,楚天琴拦住他的去路,问道:“大叔,这个城镇怎么了?”
“呀,姑娘,赶紧回家吧,这里晚上闹鬼的!”
“闹鬼?”楚天琴脸色浮现一丝诧异之色,眸光撇向鬼炎。
鬼炎感受到目光,撇了楚天琴一眼,仿若在说,这个城镇闹鬼,你看本主作甚?
“是啊,姑娘,赶紧回家吧!都死了好多人了!”中年大叔急急忙忙道,随之匆忙的离开。
楚天琴望着大叔的背影,面露疑色,眸光微动。
楚天琴找到一家客栈,敲开了房屋,半晌,里面才传来动静,掌柜一脸不情愿的打开屋门,左瞧瞧右看看,最终望了楚天琴一眼,道:“客满了,姑娘换一家吧。”
话音一落,掌柜直接关上了门。
门刚一关,又被敲响,掌柜一脸不耐烦的样子打开门:“我说姑娘...”
话还未说完,脸上瞬间洒满金光,双眼一亮,像变成两锭银子,怔了半响,脸上直接乐开了花。
掌柜双手接过一片金叶子,乐呵呵的开了门,赔笑道:“二位客官,里面请。”
茶桌上,楚天琴打听道:“掌柜,这个时辰为何这般清冷?”
听到这话,掌柜脸上先是浮现一丝慌张之色,当望见鬼炎手中的另一片明晃晃的金叶子时。
掌柜眸光闪烁,几分犹豫后,开口道:“这个镇闹鬼,每晚都会死一个人!”
什么?楚天琴吃了一惊,闹鬼?这个世上怎会有鬼?有妖兽还差不多,但它们也仅能出现在特殊的地方。
鬼?沉思期间,楚天琴的眸光撇向鬼炎,黛眉微微一蹙,此时,鬼炎的眼神正转望而来,微微一怔,白了楚天琴一眼,别过脸去。
嘿!这煞神!
楚天琴内心微微一抽,但因对镇上一事好奇,她勉强扯出一丝笑意,又对掌柜道:“闹鬼,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一个月前”,掌柜拍了拍胸脯,一副谈虎色变之态,他目光带着惊恐,似乎当日的情况依然历历在目,“惨啊!”
听到此话,楚天琴内心一震,惨?
从掌柜口中得知,这百华镇一个月前还热闹非常,就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掌柜打样,这时,听到敲门时,当他打开门时,外面静寂的可怕,且空无一人。
诧异间,刚想关上房门,却在两门之间伸出一只血手。
掌柜瞳孔一缩,面露惊悚之色,只见那人全身是血,喊了一声救命之后,便没了呼吸。
他的表情异常惊恐,大概发生了令他恐怖的事,五官变得扭曲,脸色煞白。
经官府验正,此人身上并无一处伤痕血都是从七窍以及指甲、皮肤中渗出。
“是中毒了吗?”楚天琴神色凝重,起疑道。
掌柜摇了摇头:“体内并没有毒,只是此人死前喝了点酒。”
“酒?”
“这不是最恐怖的,从那天起,这个镇中每天都会发生死人案,每个人的死相都异常凄惨,但都是流血过多致死”,话音到此,掌柜身影一沉,目光打量二人几眼,神秘兮兮道,“据说是当年的冤魂来索命了。”
“冤魂?”
“哎”,掌柜压低声音,叹口气道,“前街张家毒糕点一事,那可是一名冤案!”
一提到“糕点”,鬼炎不经意地扫了眼静静听掌柜讲冤案的楚天琴,半晌,眸光微微一闪。
二十年前,前街张家是做糕点生意,生意兴隆,可是有一天,几人找上门,说是张家的糕点有毒,自家的老母中毒而亡。
于是,张家老板被抓入官府,虽然张老板一直含冤,但官老爷因人证无证俱全,直接判了死刑,三日后午时处斩。
处斩当日,张老板厉声道:“老夫一生清白,如今含冤将死,今后做了鬼,一定不会放了你们!”
那日,原本晴空万里,却突然雷雨交加,狂风大作。
半年后,这毒糕点案才真相大白,原来,报案之人才是真正的凶手,为了早日得到家产,不惜毒害自己的老母,后嫁祸给张家老板。
“是他投案自首的吗?”楚天琴眸光微动,追问一声。
“听闻那不孝子,自从杀了家母,每夜被家母鬼魂缠身,最终忍受不住,才投案自首,谁知...”数到这,掌柜神色微变,“不孝子在入狱的当晚,竟上吊自尽。”
“那...既然张家已被洗刷冤屈,这鬼魂害命一事如何解释?”楚天琴沉思片刻,疑问道。
“因为这镇上无一人替他申冤,不仅如此,还遭受冷眼、漠视、讽刺以及嘲笑...哎...”话音到此,掌柜又哀叹了一口气。
不知为何,此时,楚天琴内心被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