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盆大雨之中, 李庆营地外围的几个暗哨士卒, 已经冻得浑身哆嗦,双唇青紫。这个时候他们已经完全没有了一个士兵该有的机警,全部的精神几乎都放在了什么时候能够回营房吃上热饭睡上一觉上了, 他们也就更无法注意到不远处几个古怪的缓缓移动的“泥人”。
“哧!哧!”两声,两个蹲在草丛中的暗哨, 一声没吭便双双扑倒在地失了性命,三个暗杀成功的探子一个原地潜回去报信, 剩下两个继续前进处理巡逻的明哨——大雨里视线模糊, 手势便没法用了。
这三个人却没注意到,那暗哨旁边有一棵大树,树上边还藏着一个人!那人原本也冻得有些走神, 开始的时候他也没发现自己两个同伴就这么被暗算了。直到忽然看见三个泥人从草丛里站起来又蹲回去。他才意识到又有人袭营了。
这人并没立刻示警, 而是一边打量着四周,查看是否还有别人, 一边将自己隐藏的更深些。上边早有命令, 若是来袭者在二十人以下,那并不用急着示警,待他们进入了营中,再行通报便可。这一找暗哨心中顿时吓得一阵狂跳,大雨里虽然他看不清到底有多少人, 可是那影影绰绰晃动着的草木就不知道有多少……
“有人袭营啦!!!”
带着人一点点朝前挪的杨鲲鹏就听见了这么一声撕心裂肺的大喊,当即也不顾上再隐藏身形,“一二旗*立刻冲营!其他各部跟上!”
一二旗是打头的, 现在距离李庆营最近,接了命令立刻窜出来以小队为单位,列成鸳鸯阵前冲,其他各旗紧跟在后!
李庆正在帅帐中和人商量接下来的步骤,他总是觉得这一步太过行险,找孟p那么一个外人虽然自己人不会暴露,但却也无法将事态掌握在自己手中。况且那个北边来的杨鲲鹏,一直到现在还没露面,实在是让人有些捉摸不透。
“这有什么需要李叔费神的?李叔还不知道他们那些狗官一个个都只是表面光鲜,内里却是一个比一个烂!那杨鲲鹏八成也是用百姓的人头磊出来的军功,我看他那杨家军也不过是些酒囊饭袋而已!”
“少主不能这么说,这盛名之下必无虚士,这杨鲲鹏怎么说也是去草原上打过胡虏的,他的名气即便没有十分属实,却也有四五分的可信。那孟p也是个英雄人物,却也被他收服了去更能说明此人不凡。”
“什么不凡?”年轻人鼻子里轻嗤一声,“我那日看见他与杨鲲鹏二人共乘一骑状甚亲密,不似上级下属,也不似朋友兄弟,倒像是情人一般。而且那杨鲲鹏也确实长了一张漂亮的脸,肤色虽有些黝黑,却也别有一番风味,说不准他这些年的功劳也是靠着身后菊|门得来的呢!”
李庆一愣,脸色微变:“真有此事?”
“那还有假?!”
“少主为何不早些告与我知道?”
“这事重要吗?”
“当……”
“大当家,有官兵袭营!”一个小头领湿淋淋的钻进了帐中。
“不过是官兵而已,发两声喊,那些鼠辈便落荒而逃了。”
年轻人虽说如此说,李庆却没像他这般拖大,立刻站起来冲了出去。这时候外边已经打得激烈了。
李庆一方虽被袭营,可却临阵不慌,杨家军只来得及砍倒了两个帐篷,并将盖在下边的匪兵处理干净,其余帐篷中的便便已经手持兵刃冲了出来,双方眨眼间便纠缠砍杀在了一起。
众匪虽彪悍,但他们毕竟是海匪,陆战上不过是打些寻常百姓或者是浙江本地见风逃的熊兵,见着杨家军即便一开始吃了亏,却也存了轻视之心。杨鲲鹏这边却是早就告诉了众兵丁要全力以赴谨慎应对,且他杨家军这群久经战阵的雄兵,彪悍凶猛上也丝毫不输海匪,两相对阵杨家军当即将海匪压住,后续人员源源而上,眼看着便冲入海匪大营了!
李庆一出来便知不好,指挥喽璧擦似蹋伤渎手谘萘饭ナ刂拢氖窒氯聪匀煌耆皇视Φシ矫娴陌ご颍土枪沙d晟狈パ隼吹谋牒芬惭劭醋啪鸵谎瓜吕础@钋煨闹煌祝纱嗝父鐾妨熳橹糠粥蟪罚胱庞刂胁缓檬┱梗搅擞饪湛醮u僮龃蛩恪
杨鲲鹏见海匪一方有人后撤,不由催促士卒加紧攻势——他原以为对方毕竟是匪,如今分兵而撤,留下阻敌的那部分喽囟ㄎ扌牧嫡剑扇盟幌氲降氖橇粝伦璧械闹诜朔堑挥斜涞氖迫酰炊桓龈鏊砍嗪欤坌源蠓6哉笾备侵还ゲ皇兀桓龈銎雌鹆嗣矗
旗*:表误会,不是八旗的那个旗,而是总旗,也就是五十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