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小县城的音乐工作室,
不要吵工作室的生意真的只能用惨淡来形容。
至少禹文星来了三次,
有两次都看见坐在前台的小伙子在无所事事的玩手机。
听见有人敲门,小伙子抬起头。
“你.....你.....”
本来好好的“你好”硬是没有说出来,
小伙子再次尖叫一声,
“那个人又来了!!”
禹文星早知道这小子会这样,无语苦笑的走进门,陈肇黎拄着拐杖从后面走了出来。
禹文星汗颜,
看来这陈肇黎的伤真的不轻,两个月来还拄着拐杖。
“你又来干什么!!”
陈肇黎没好气。
“我想买个乐器。”
禹文星指了指挂在墙上的一拍吉他,
这是他昨天就认识的。
“你买乐器?”
陈肇黎上下打量了一下禹文星,“你别糟蹋它们好吗?”
禹文星当时就气不打一处来了,
老子唱歌难听我认了!
可你特么根本就没听过我弹吉他,
你怎么知道我在糟蹋它们?
“你就说卖不卖!”
如果不是禹文星真的不知道这县城还有哪里在卖这东西,他肯定已经走了。
但为了自己的音乐梦想,
禹文星没办法,
只好忍气吞声。
“不卖!”
陈肇黎倒也硬气。
“你给我卖一个!”
禹文星恳求,
这是他的梦想啊!哪有这么容易说放弃。
“卖给你就是糟蹋它们,不卖!”
陈肇黎牛脾气上来了,就是不卖。
“给我卖一个,老子今天就要买。”
禹文星吼起来了,
陈肇黎无语了,
特么的还没见过这么贱的人,
你不卖吧,
他硬要买,
心头默默的为即将达到禹文星手上的某种乐器哀叹了一声,默念一句:愿天堂没有禹文星之后,陈肇黎点头,“好吧。你想买什么?”
“吉....”
本来禹文星想说吉他的,
但转念一想,“你说我买什么乐器合适?”
这是他昨天从视频里学到的,
有的人适合吉他,
有的人适合钢琴,
每个人都不一样,
所以禹文星想听听陈肇黎的专业意见。
“你???”
陈肇黎又打量了一遍禹文星。
“对,我...”
禹文星顿了一下,“当然别太贵,太贵我买不起。”
“这样吧,我给你推荐给性价比最高的,和你气质也比较符合的,学起来也不难的,你看怎么样?”
陈肇黎问。
一股感激之情在心头涌起,差点没湿了眼眶。
他在帮自己啊!
没想到,
自己刚刚竟然误会了他,
没想到,
他竟然还是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
“谢谢,谢谢。”
千言万语汇集成了一句话,“请老哥指教。”
陈肇黎沉思了两秒,
“我觉得口哨和你比较搭。”
“口?哨???”
禹文星几乎是怒吼出来的。
最终,
禹文星到底没从陈肇黎手上买到任何乐器。
不过陈肇黎还是很真心的送了他一本书。
《论口哨的一百种吹法》。
禹文星差点没把这书给撕了。
....
....
邓立明足足在主任办公室睡了一个整天,那股阳气又终于回到了身体里。
结果一看电话,
一百多个未接来电。
邓立明当时就差点尿了。
定睛一看,
乌院长7个,
陈院长14个,
王铸89个。
邓立明忙给乌院长回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电话那头传来“干一杯,”“哎呀,再喝一点”的声音,
“乌院长。”
邓立明马上说话了。
“邓立明?”
乌院长的语气已经有点飘忽了,
“是,乌院长,我今天.....”
“你今天为什么不来参加医院二甲医院评审第十七次冲刺大会!?”
乌院长怒问。
邓立明脸一黑,
特么的,
第十七次冲刺大会,
特么的到底要冲多少回?
心头虽这么想,嘴巴上不敢,“乌院长,是这样的,今天顾建军顾教授一直找我有点事,我和他聊了一天。”
没办法,
邓立明找了个理由。
“顾建军?”
乌院长好像思考了一阵才回忆起自己昨天差点认的干爹,语气更沉,“邓立明!你知不知道你在谁手底下吃饭?”
“是,是,是。”
“乌院长,喝酒啊,别在哪儿躲酒了。”
一声吆喝传来。
“马上来!马上来!”
乌院长笑嘻嘻的回道,旋即语气一转,
“下不为例!”
“是,是。”
挂断电话,邓立明抹了一把汗水,又给陈院长和王铸打了个电话。
陈院长没接。
王铸接了,又把乌院长关于第十七次冲刺大会的核心思想内容给邓立明复述了一遍,邓立明差点又没被催眠了。
说了大半个小时,王铸终于停了。
“老哥,你记住了吗?”
“记住了。”
邓立明敷衍了几句,挂断电话,开上车回家,吃了个饭,洗澡。
洗了澡,
邓立明连忙登陆了QQ。
“顾教授,您在吗?”
“?”
许久之后顾建军才回了一个标点符号。
“在忙吗?”
又等了许久,顾建军回了一个字。
“恩。”
邓立明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问吗?
别人在忙,自己现在去打扰别人好像有点不太好。
不问吧,
邓立明又真的想知道。
此刻的邓立明就如同花季少男一般,在和心爱的女孩聊天。
“什么事?”
还好,没让邓立明多等,顾建军回话了。
“哦,是这样的,顾教授,您知道有种疾病叫先天性阑尾缺如吗?”
邓立明忙双手食指联动,恍如一指禅大成的高手,飞快的打出了这样一句话。
“先天性阑尾缺如?”
顾建军秒回。
“对,有这个疾病吗?”
“当然有,不过很少,我好像以前在JAMA上看过。”
“JAMA?”
邓立明瞬间懵逼,
这是啥?
邓立明的英语熟练度大概是在能熟读24个英文字母这个级别,
这四个字母他当然认识,
并且能熟练的朗读出来。
“恩,怎么了?”
顾建军问。
邓立明也不管这JAMA是什么意思了。忙道:“顾教授,是这样的。我今天遇到了一个先天性阑尾缺如的病人,我重未在国内的期刊上看过这个疾病,所以,我想写个个案,你看行吗?”
“先天性阑尾缺如?”
顾建军看着这几个字阵阵发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