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处小镇上可能最为豪华的房间,不对,牢笼的徐止蓝周围都是炎刘一样的捕快,象征性的给徐止蓝的双手加持束缚,两个手背上贴着白条,这应该是小镇上玩牌赌博时剩下的,满桌的菜肴都是住户送到衙门的,这酒也是小镇上的酒窖里为徐止蓝提出来的。
起初至现在,徐止蓝被断头酒的概念束缚,只因周围的捕快一口一口陈酒的灌下,徐止蓝无意间接受这口断头酒,酒水与下酒菜的结合,徐止蓝与这些比自己快要打出两轮的叔叔伯伯畅谈起来。
这场谈论,徐止蓝知道了这个小镇上,只出现过一位开门境界,而自己是这五百年间的第二位,如今偏远的小镇徐止蓝找到了原因。
司空至创造之初,随存在当下的轮回律法,但没有轮回,化阳狱也才初步成型,纵使存在律法,也无人能够管理,这样的世界,便是修行者之间的屠杀,奠定自己势力在未来定下身份的最有利的基石。
县衙外的小镇上同样也是在谈论着,不过徐止蓝是一位开门气修者的事情传开以后,小镇上的热闹从激动转变成怀疑,小镇上出现过一位开门,虽然已经前往天地法则真身所在与之挑战,结果不言而喻,可开门境界乃是人类百年寿元的极限境界,这样一来徐止蓝便于最近小镇上的诡异现象联系在了一块。
吕偾行走在这条热闹的街道上,住户之间的猜疑还是各种高谈阔论,甚至有些嫁女儿的话题出现,这些谈论让住户们无视了,步伐缓慢而坚定的吕偾,鲜有人真的见到了吕偾,会以往常一样散发自身热量,他们见到了吕偾头上的管帽。
县衙外,让吕偾除开仆射晚风最为头疼的六个老一辈男女老头,坐在小镇上最宽阔的地域上,吕偾还是他们几人都没有主动挑起话题,这六个老一辈并不只是比吕偾大一辈,他们的话语能够决定住户们的所有意见,上一任所无法进行的扩建,阻碍便是他们六人。
而让这六位老人如此迂腐无知的便是吕偾走入县衙大门,笔直走向县衙县令之位,在县令之位的背后上是县衙除开牢房外最为干净之地,像是一个供奉神灵的所在,不过这里供奉的不是神灵,而是极悔镇第一任镇长,也就是朝阳宫稳定后追封的第一任最高权所遗留之物。
一把剑,一重源宝,极悔剑,这个小镇镇名的由来。
供奉这把剑是县衙外这六个老辈的信仰,极悔镇自五百年前便没有出现过开门,能够在五百年间的乱世中传承至今,这把先祖之剑成为了最高权世袭之物,也是小镇上的神灵,这些老一辈信奉这把剑的保护,从而认为将五百年传承的小镇围墙拆除,便是对这把剑,对先祖的不敬。
吕偾走到这把极悔剑之前,从他那死去的迂腐父亲与爷爷的磨练开始,吕偾看着这把自己世袭而来的极悔剑还是抱有对于家人的思念之情,但身为最高权,历代最高权与守护者想要守护小镇的信念,吕偾不需要这把剑百年前的思想。
正如同仆射晚风所坚持的,这把剑该断了。
吕偾走到县衙唯一的牢房,
这里同样是因为这老一辈与老一辈之间的传承所致,据说是极悔镇第一任最高权的住所,留到现在这些老一辈用县衙所不具有的牢房将其留下,此处也是吕偾所不满之地。
“哈~啊?别告诉这是我的十二年。”取下极悔剑的吕偾,一身玄门气息化为步伐泛起的微风,依旧是沉稳的移动速度来到敞开大门的牢笼门口,衣衫褴褛,但最高权的身份让他超凡脱俗,直到他的眼中出现了一罐极其熟悉的酒罐子,“糟心啊。”
吕偾冲入其中,一股“威严”的力量朝着这些捕快迎面而来,吕偾扔下极悔镇直接整个身躯飞跃而起,徐止蓝见状立刻上前将酒罐中的勺取出,捕快们听闻县令的霸气之声,全都吓到,闭目倒在地上,而吕偾以自身中年人的身躯,堵住酒罐的罐口,得到安全的示意,从罐口挪开,以极其熟练迅猛的速度,将酒罐再度封口。
“一重源宝。”徐止蓝感受到极悔剑散发的波动,灵源之声。
出生万物村源器一族,对于源宝器具有着天生的敏感,先前环境使然下徐止蓝的这种天赋也同时被掩盖,几口酒下肚聊开过后,象征性贴在手背上的布条也会醉酒状态的捕快撤下,他们原本就是等待县令的到来赐徐止蓝无罪。
“本事不小,都能把这几个放倒了。”
吕偾抱着酒馆站起,对着徐止蓝怒言一句后,用最高权所调用的天地法则的力量,手掌在徐止蓝眼前一挥,这是封锁徐止蓝视觉的手段,又是一连窜的熟练动作,面色难看的打开他在牢房中改造的地窖,里面存放着吕偾的宝贝,原本这罐酒只是为了吸引火力,可是十二年啊,就这么被打开了,吕偾有气也没法真的气出来。
藏入地窖,安顿好周围的小细节,吕偾收回对徐止蓝视觉的封印,拉起徐止蓝看着他的手背,脖子与脚裸,从纳物中取出一枚写有令的令牌,在徐止蓝脑门上狠狠敲打,拥有最高权调用天地法则之力的县令身份,吕偾实打实的相信,眼前这位青年,拥有比上一代守护者更为强劲的开门力量。
“行了,你在极悔镇的罪行已经消了,好在你的开门天赋不是钢骨,不然还不好定你无罪,只能走朝阳宫的系统流程,那就太慢了,要是你在这牢房待久了,我怕我这地……”
吕偾拍着徐止的后背示意他跟着他走,捡起极悔剑之前刻意看向周围由没有除开徐止蓝外的眼睛方才捡起,在身上的官服上蹭去灰尘一脸不屑,然而到了地窖这里,吕偾产生猛烈的后怕神情,后撤看向徐止蓝,他想起了徐止蓝还是一位魂灵使,与小镇上唯一的魂灵使处于同一个阶段。
“魂灵使,睡过去没有?”
徐止蓝对于这十二年的陈酒的快喝还是有所反应,虽然不算醉的地步,但施展气源还是灵源手段的影响依旧会有,十重灵源最多能够明确的感知凡门境界,对于玄门还是具有影响下的状态,徐止蓝也无法单纯的相信直觉。
“多数都是醉倒下的状态,睡过去也不过时间问题。”
“希望没有看见吧。”吕偾微微皱
眉,看着眼前这些打小跟着自己的伙伴,知根知底的手段也有换个法子的施展,在地窖与镇子未来的选择上,吕偾有犹豫,持续的时间还不短,不过依旧会选择后者,“走吧,你可是我们镇上出现过的第二个开门境界,镇上的守护者,想找你聊聊。”
“不问问?”
徐止蓝迈步而出,这个疑问让徐止蓝放心不下,虽然就算真的被提问,徐止蓝也不知道,景对于这个小镇上是有什么感兴趣的存在,景只对徐止蓝留下的一句话,徐止蓝只要找得到,一眼便会知晓的存在,到底是什么,徐止蓝也说不出。
如果只是最高权手中那把品质或许在百年前是极佳,但现在一看便知多年保存,许久没有出鞘,以一重源宝的普遍品质都是具有可能性的寿命的,源宝也是需要气源或是灵源的维持,尤其是最难分辨好坏的一重源宝。
在徐止蓝的第一眼判断,这把极悔剑已经至少百年,剑身没有气源或是灵源的维持,寿元已经走向极限,或者可以说,这把一重源宝极悔剑在极大可能性上,现在已经脱离出一重源宝的境界。
这种连一重源宝都快丢失的极悔剑,徐止蓝不认为万物需要的是这个。
“有什么要问的,以你的境界足以屠杀整个镇子,你想要干什么,我知道了也拦不住,即是我有天地法则的加持,本身不过玄门,这不是什么秘密,可人道与魔道轮回,可不会忌惮你的实力。”
吕偾带着徐止蓝来到县衙门口,老一辈的人看着吕偾持有极悔剑,一个个站起身子,身后站着住户也是他们的亲信,最高权立足的根本便是区域中的生物,生物也有权将最高权拉下其位,这便是所谓的平等。
前提是,以轮回律法的标准,拉下后如果没有下一任,那么失去最高权的领土,便不再是领土,小镇会失去天道大陆的占据此方领土的资格,此地如何繁盛,也与周围荒芜的土地,没有区别。
吕偾以最高权身份随意展开玄门气源,拔剑出鞘,剑身出现的时候给了徐止蓝认定的答案,不过时隔多年的气源维持,这把剑的寿命流逝也将停止,毕竟是一重源宝,有了气源包裹,至少也能将本身寿命延长微不可见的距离。
“怎么,有人要接我的位子了?让开!别逼我斩下这一剑,主动退位。”
吕偾带着极悔剑走出了县衙,然而原本拦路的老辈依旧留在县衙之前,对着安放极悔剑的剑架子崇敬跪下,以示对吕偾这狂妄亵渎行为的抱歉。
“怎么这些孩子当上最高权与守护者之后,对先祖定下的规则都如此不敬,这次竟将小镇平静多年的原因带出封印之地,竟然还请来一位开门,将吕偾给老夫移出族谱,去,趁着我们还活着,把咱供奉多年的大人,请过来,这是逼着我们,换个听话的最高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