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黑棺便进入了一片雾蒙蒙的区域,我急忙站起身,看了看四周,发现这片区域内完全被灰色雾气笼罩,完全看不清楚四周。
我能感受到我们的黑棺在前行,但前方有什么,完全看不到,随着越来越深入,灰色雾气也越加浓郁,走到棺边缘的我,都看不到地猴的踪迹。
我没想到雾气会浓郁到这种程度,也不敢再留在棺边,急忙一步一步,朝着地猴所在之处摸去。
我边走,手边四下摸索,但是并没有摸到地猴,我压低声音呼喊了几声,也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很快,我摸到了一张脸庞,这是一张皱皱巴巴的脸,犹如枯树皮一样,很是粗糙。
一时间,我浑身僵硬,如同被人施展了定身术一样,我额头渗出了冷汗,冷汗随着脸颊滴落,都不敢去擦拭,浑身更是觉得有些恶寒,起了一层层的鸡皮疙瘩,我没想到,居然摸到了这样一张脸,从手掌传来的触感,我能清楚的知道,对面那是一张怎样惨绝人寰的脸。
我缓缓抽回了手,这时发现我的手臂,居然被一只冰冷的手抓住了,那犹如老树皮般粗糙的触感,以及刺骨的冰冷感觉,通过手臂,直透我心窝。
一时间,我牙齿有些打颤,手都不敢再抽回,整个人更是不敢乱动,我想到了,一直跟着我们黑棺的那团黑影,以及自己那枯脸女子。
瞬间脚底直窜凉气,最后我深吸了一口气,强制镇定了下来,暗暗安慰自己别怕,越怕越容易坏事。
最后我骨气了一丝勇气,怒吼一声,另外一只手握着长剑,直接朝着抓住我手的东西斩去。
我做好了那只被抓住的手,被扭断或者遭受其他攻击的准备,却没想到,在我长剑斩出的瞬间,握住我手的那犹如老树皮的手,松开了我的手。
我一剑斩去,也没斩中任何的东西,我急忙迅速退后了两步,持剑警惕地打量着四周,发现四周一片的安静。
一时间,我也有些疑惑,拿不准那东西究竟想干什么?难道只是为了吓唬吓唬我,寻开心?
我又前进了几步,举剑朝着前面的浓雾,轻轻挥砍了几剑,我很有分寸,那误伤了地猴,现在也不知道地猴怎么样。
于是,我一边走,一边用长剑在前面刺探看有没有东西,却发现空空如也,走没几步,我便踢到了什么东西。
我急忙蹲**,用手挥了挥周围的浓雾,靠近一看发现是地猴,我急忙上前查看,发现地猴并没有什么事,只是睡着了。
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我急忙摇醒了地猴,地猴迷迷糊糊醒来,我询问他怎么睡着了,他想了想,也没有印象,我觉得事情有些诡异,急忙让他打起精神后。
没多久,我发现身旁的浓雾消散了一些,已经能看清四周的景象,我便注意到了前面,有着一条分叉河道。
河道被一堆高大的岩石,分隔开来,一颗巨大的岩石上,我便看到了一道红衣身影,红衣身影蹲坐在岩石之上,背对着我,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我的目光注视,依然平静地背对着我,静静地看着河道。
我有些惊疑,猜测红衣女子应该就是那枯脸女子,不知道她怎么每次都神出鬼没,而且总跟着我的样子,这让我心里有些烦躁跟担忧。
过了分叉河道后,我们再次进入了一片浓雾区域,区域内的浓雾简直犹如实质,我缓缓蹲**子,摸着棺板前行。
很快便摸到了地猴,呼喊了他几声,却没听到他回应,我急忙靠近,摸索查看了一下,发现地猴又睡着了,我有些惊疑,正是推醒地猴时,发现自己整个脑袋也有些昏沉,而后两眼一抹黑,也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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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我缓缓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还在黑棺之中,地猴却是不见了踪迹,我站起身,这才看到岸边不远处的地猴。
地猴显然是听到动静,转头看到我醒来后,便无奈破口大骂道:“他娘的,墨哥!我又跑回来了,真是见鬼了。”
我这时,才注意到四周的景物,发现这不就是,我们离开前的那处岸边,岸上还有几具黑棺以及那被我用长剑砍过的痕迹,绝对是错不了的。
一时间,我陷入了沉思,我看了看黑棺,以及我醒来的方位。
顿时恍然大悟,原来我们是被河水,反着又推送了回来,而不是有什么机关暗道,连通河道。
只是我们是怎么昏迷过去的呢?为什么我跟地猴都没有影响,似乎是不知不觉就着了道,地猴更是着了两次道。
我跟地猴商量了一阵子,最后还是打算,再次乘坐黑棺进入河道,于是在我用铁杆子,推动黑棺来到河中时。
河道的水流,又迅速流动了起来,就好像这河道有着感应功能一样,一时间让我啧啧称奇。
很快,黑棺再次被推动着前行,这次我没有收起铁杆,而是拿给了地猴,我自己又取出了一根。
我们一边警惕着四周,一边等待着河道进入雾区。
过了一段时间后,黑棺这才进入了雾区,而后进入了浓雾区域,我跟地猴都相互警惕着,过了一会,我发现了地猴眼中的异样,似乎眼神有些迷离。
我迅速抽了地猴一鞭子,瞬间便听到了地猴的惨叫声,而后搓着被我抽打的大腿,埋怨道:“墨哥!你下次出手能不能轻点,你这抽下来,我腿差点被你打折了。”
我有些尴尬,真不是怕打太轻没效果,所以就多使了一点里,我不好意思朝着地猴道了个歉,而后觉得自己似乎也有些犯困。
啪的一声,我的大腿也挨了一杆子,巨大的力道,差点把我打趴下,被抽中的大腿处,顿时传来了火辣辣的疼痛感。
我怒吼道:“地猴!你这一棍子打的也不轻啊!是不是报复!”
地猴尴尬了一下,急忙挠头解释道:“呵呵!这个...刚刚没多想,见墨哥你好像要打瞌睡的样子,于是急忙抽醒你。”
我白了地猴一眼,打了个哈哈,瞬间急忙将长棍挡在身前。
便听到哐啷一声响,地猴的铁杆子,砸在了我的铁杆子上,我冲着地猴咆哮道:“这是打哈哈,不是打瞌睡,地猴你是不是想趁机抽我。”
地猴挠挠头,我便听他小声嘀咕道:“打哈哈不就是想睡觉,才打哈哈。”
一时间,我竟有些无言以对,我干脆装作没听到。
也在这时,我们出了浓雾区,远远便看到了,那处分叉河道口,我急忙大喊一声,提醒地猴一句。
而后便来到黑棺前,用铁杆子插入水下,尝试着改变黑棺的方向,使它进入另外一条分叉河道。
只是水下极深,铁杆子明显没有那么长,我一时间,也无法改变黑棺前进的方向,顿时有些着急。
这时地猴也跑了过来,我们在湍急的河道,尝试着各种改变黑棺方向的办法,却都一无所获,也就在临近分叉河道,眼看着就要错过时,我的铁杆子似乎捅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
我顿时大喜,大喊了地猴一声,地猴急忙跑了过来,将他的铁杆子也插了下来,而后我们一起用力,直接推动着黑棺调离了方向。
只是调离的不多,我们再次将铁杆子放入河下,发现河下似乎有着许多的大石,有着这些大石做支持点,我跟地猴很轻易地,便逐渐改变了,黑棺的方向。
黑棺在我与地猴的努力下,最终进入了另外一条河道,我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了黑棺上,地猴显然也是累的不轻,也坐到了我身旁。
这边的河道,没多久,也进入了一片雾区,而且随着黑棺地深入,雾气越来越浓密。
很快四周便有些看不清景物,坐在我身旁的地猴,也被浓雾笼罩,我急忙呼喊了几声地猴,但是并没有听到地猴有任何的回应。
我暗道不好,摸索向地猴,正要将他叫醒时,便感觉整个脑袋沉重了起来,而后一股倦意袭来,两眼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我做了一个很漫长的梦,梦中有一女子,她秀雅绝俗,自有一股轻灵之气,肌肤娇嫩、神态悠闲、美目流盼间、桃腮带笑、含辞未吐、气若幽兰,她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我,对着我说着一些听不懂的话语。
我从女子的眼中看到了几分忧伤跟疼惜,我似乎躺在了一处封闭的小空间之内,我感受到了四周的狭窄,女子怜惜地看了我一眼,被一名宫妆少女带了下去。
随后,我便感觉上方一暗,我唯一的视觉光亮区,也被一块很大的板盖,给封闭了起来。
紧接着,我便听到了一阵,剧烈的敲打声,叮叮咚咚在我耳旁响起,隐约间,似乎还能听到一阵的哭泣之声。
我呐喊着,并没有人回应我,在密闭的空间内挣扎着,但是并没有任何的作用,似乎外面的人听不到响动一样。
我最终无奈放弃了挣扎,我发现自己被封在了一个,黑暗密闭的空间内,而后似乎有人抬起了我,我感觉晃晃悠悠,似乎过了很漫长很漫长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