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得周围的人是心惊胆战的，唯恐自己会被这个事情给牵连了去。

对于这个事情，最最难过的人当属黄培山。

这可真的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他夹在了苏漓和秦夜寒两个主子中间，都快要被这两个人的低气压给弄得身心俱疲了。

一个皇上，明明心里头念叨着苏漓，每日夜深人静之后，都要去苏漓的宫殿一趟，看着苏漓那边灭了灯，才抬脚离开。

一个苏漓，没心没肺的，天天饮酒作乐，浑然不在意的样子。

有时候甚至还连见都不愿意见他一下。

黄培山只觉得自己的脑子疼。

他每天过来，都要换着各种各样的方式劝一下苏漓，其实苏漓在皇上的心中还是极为重要的，如若不然的话，皇上何必每日都来看她一下。

可那一日苏漓所说的话实在是太过于混账了一些，皇上再怎么宠她，那皇上也是皇上，她怎么能这么失了分寸呢！

还连尸体这样的话都说了出来，岂不是寒了皇上的心。

黄培山有心想让苏漓低个头，只要她像是往常一样识趣的话，那这一次的事情，只怕也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到最后还是会不了了之的。

偏偏这一次苏漓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谁劝都不听。

最后她还特意挑在了黄培山过来的时候，吆五喝六的，叫了一群人在院子里，吃喝玩乐。

黄培山无奈，只能够苦着一张脸回去了。

“皇上呢？”黄培山连着去了五日，有两日都碰了一鼻子的灰，这一次更是连苏漓的人都没见到，回到了藏书阁这边，脸色就有些不好看。

“皇上在里面等着公公呢！”周蔚刚从里面走了出来，便对那黄培山拱了拱手。

黄培山一听，面色就变得更加难看了。

他身为皇上身边的大内总管，其实并没有那么闲，每天都往苏漓那儿跑，这说来，也算是秦夜寒下的命令了。

而他每天进去看见了什么，总是要汇报一声，秦夜寒一般都是在做着别人的事情，可黄培山清楚，那只不过是摆个样子罢了，皇上的心思，还是在他来汇报的事情上。

只是今日说些什么？

难不成说那苏漓顾着玩乐，连见都没有让他见一面，他就会灰溜溜的回来了？

这么说，还不知道秦夜寒会生气成什么样子呢！

黄培山心中发苦，面上却还要整了整自己的表情，弄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来，这才走了进去。

一进去，才发现秦夜寒正在练字呢！

黄培山便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他在皇上身边十几二十年了，最最清楚皇上的习惯。

他只有在心情最不好，最不能够安定的时候，才会练字。

小的时候练得多一些，长大了之后，黄培山只有在先皇生病，就要驾崩之前，看到过秦夜寒练了一夜的字。

如今和苏漓吵了十日，便已经开始练字了。

这个苏大人，真真是个了不得的。

“奴才参见皇上！”黄培山顿了一瞬，这才走了上去，对着秦夜寒行了一礼。

“起。”秦夜寒的声音冷飕飕的，黄培山忍不住抖了一下，方才站起了身来，走到了秦夜寒的身后去，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