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妞妞也最喜欢姨姨啦~木马~”
隔空一个飞吻,吃醋的孟氏圆满了。
谢澜吹熄了灯,房中陷入黑暗。
一夜无话。
-
次日。
天还没亮白以柠就来敲门。
她顶着两个大大黑眼圈,坐在桌前唉声叹气。
谢澜边穿衣裳边问:“又发什么疯呢?”
“你不知道,我昨晚做了个噩梦,可吓人了!”
“什么?”谢澜不解。
“我梦见我还没到外祖父家呢就被我老爹给抓了回去,然后他把我按进花轿敲锣击鼓的嫁了出去!我刚把红盖头掀开准备逃跑呢,一张臃肿的猪脸就朝我亲了过来,猥琐的说:娘子,我们洞房吧……天知道我是怎么拼命挣扎才从梦里醒过来的!”
白以柠脸色苍白,至今都还心有余悸。
谢澜:“……”
这得多么抗拒这门亲事才会做这种奇葩梦?
看她一副半死不活的样,谢澜罕见的安慰道:“梦都是反的,别当真。”
“嗯。”白以柠点点头,“只希望这次我外祖父他们能站在我这边,不然我可能真要离开燕城去远方浪迹江湖了。”
“别说丧气话了,赶紧走吧。”
洗漱完毕的谢澜朝门外走去。
宣乐坊那么远,不早点出发的话估计到晚上都赶不回来。
……
买了几个包子装在身上,谢澜准备去马厩牵小可爱出来,她看向白以柠,问:“你会骑马吗?”
“会倒是会,但燕城不让纵马行街的。”
前进的脚步一顿,谢澜傻眼。
不让纵马?
那她们怎么去宣乐坊?
十一路吗?
看穿她的迟疑,白以柠解释道:“咱们从东门出去,那边可以雇佣马车,到时候让车夫把我们送过去就行啦。”
……古代版出租车?
谢澜有些好奇。
两人朝丰德坊东门走去。
一出东门,果然看见东门外沿着墙壁停靠着许许多多的马车,或简朴,或奢华,车夫们聚在一起闲聊,等着要出行的客人来乘车。
谢澜眨巴着眼睛。
她是读书太少了吗?
怎么和她想象中的古代不太一样……
这种操作都有?
白以柠走到一辆奢华大气又舒适的马车前,对谢澜说:“澜小妹,我们选这辆吧!”
谢澜嘴角一抽:“你都不问多少钱?”
这马车这么奢华,车费一定不菲吧!
看到来生意了,车夫赶紧跑过来介绍道:“两位小姐要出行吗?我这车的舒适度比其他车都要好,而且车费也不贵,十两银子就能起步!”
十两?还只是起步?
你怎么不去抢!
谢澜觉得槽多无口。
她辛辛苦苦挣回钱,到头来连车都坐不起!
无视她的呆若木鸡,白以柠问:“到宣乐坊常威侯府要多少钱?”
车夫估算一下路程,最后得出:“一口价,五十两!”
谢澜:⊙0⊙!
好家伙,这么赚钱?
心动不已的她都想来这里当司机了!
放心,十年老司机,开车稳得一批!
“澜小妹,还愣着做什么?快上车!”
当她考虑要不要从事这个职业时,已经爬上怕车的白以柠冲她招招手,示意她赶紧上车。
谢.冤大头.澜,不情不愿的上了车。
车内,比她想象的要宽敞许多。
不仅如此,还用供人饮用的酒水、下酒菜、糕点以及水果。
车板上铺着华贵绒毯,坐垫上都铺了一层兔绒。
乘坐这样的车,那简直就是享受啊!
怪不得白以柠非要选这辆呢。
马车缓缓前行。
车厢的减震效果非常好,两匹马跑的那么快,她居然只感受到极轻的颠簸。
无知的谢澜再一次流下泪来。
以后谁敢再说古代出行质量差,她跟谁急!
“澜小妹,你喝酒吗?”
谢澜沉默着将包子掏出来吃,白以柠斟了一杯酒,抬眼看向她,嫌弃道:“你掉不掉价呀!都坐这么豪华的马车了,你还吃那么寒酸的东西?这里的点心和果脯哪样不比你手里那个好吃?”
闻言——
谢澜望着手中肉馅满满的大肉包。
寒酸?
你知道现在猪肉有多贵吗!
你家天天都吃的是龙肉吗?
斜了白以柠一眼,谢澜拒绝和她交流。
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富绅不懂平民的饥啊……
见她不理自己,白以柠耸耸肩,将一杯酒一饮而尽。
酒刚下肚,她还没来得及吃下酒菜呢,就觉得眼前一阵一阵的晕眩。
不胜酒力的她瘫倒在车厢里。
“哎、哎呀,我这眼前怎么这么多星星啊……澜小妹,咦,澜小妹,你怎么有两个头……不对,三个头,哇塞,你是有三头六臂吗?”
“……”
“澜小妹,你怎么不说话?”
“……”
“你理理我嘛!”
“……”
“哈哈哈哈,澜小妹,你头顶上居然冒出来一只手诶!”
“……”
生活不易,谢澜叹气。
她扶着额头,拳头握的死紧。
好想打人怎么办!
克制!
一定要克制!
不能和醉鬼计较!
她在心里说了千百遍要忍,架不住白以柠一句话让她瞬间破功。
“澜小妹,你这样好像一只王八啊,哈哈哈哈……”
砰!
砰砰砰!
车厢里响起一阵剧烈的撞击声。
望着躺在过道上鼻青脸肿,昏死过去的白以柠,谢澜深吸一口气,终于舒适了。
-
两个时辰后。
谢澜手肘靠在小桌上,撑着额头在打盹。
痛哼出声的白以柠悠悠醒转。
“唉哟——”她缓缓爬起来,闷声道:“我这脸怎么这么疼啊……还有我这老腰,跟断了一样……”
谢澜睁开眼睛,望着她肿起来的猪脸,轻笑一声。
“澜小妹,你这样望着我是什么意思?我告诉你,我可是良家少女,我们之间是没有可能的!”白以柠惊恐的抱着月匈,突然想到什么的她磕磕绊绊的说:“你、你刚才不会趁我睡着的时候对我做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了吧……”
谢澜咬牙:“闭上你的狗嘴!”
“我、就、不!”白以柠突然就横了起来,上下打量着谢澜,耍无赖道:“我不管,你既然动了我你就要对我负责!我以后就赖上你了!”
望着她鼻青脸肿的猪脸,谢澜忍笑忍的很吃力。
“你口味真重!”
“什么?”
“我才八岁你都不放过!”
白.目瞪口呆.咬牙切齿.脸黑如锅底.以柠:“……算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