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誓言，无比恶毒。
听完的容云鹤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他皱紧眉头。
苏暖之于他，并非用来发誓的工具。
萧落羽此举，无疑是在逼他。
看他似有犹豫，萧落羽低声笑了起来：“怎么，不敢发誓了？相公，我就知道你是骗我的！”
他如此在乎苏暖，怎会用她发誓？
所以，他刚才的话一定是在骗她。
笑着笑着，她的笑容就变得怨毒起来。
苏暖苏暖，又是苏暖。
他竟如此在乎她！
苏暖在他心目中，当真如此重要吗？
那她到底算什么？
她又是怨恨又是嫉妒。
心塞的好像快要爆炸！
“萧姑娘，容某没有骗你！”
在她的注视下，容云鹤一字一句道：“若你真要用此种誓言来逼迫容某，那容某便告诉你，容某愿意赌上暖暖的清白来证明此事！你失身于那三人，容某很同情你，但你并不能全赖在容某身上！萧姑娘，别让我更加厌恶你！”
“你……”
萧落羽怔住。
她第一次从容云鹤嘴里听到厌恶二字。
难道说，他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不，不会的！
萧落羽捂住脑袋，用力摇着头：“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
怎么可以这样？
她……真的被三个人……
啊啊啊啊！！
她忍不住尖叫出声。
浑身都在颤抖。
看她接受无能的模样，容云鹤眸如幽潭：“萧姑娘，我会给你一笔钱，把你送的远远的，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不告诉别人！我不会继续把你留在容家，你自己好自为之。”
“不——！”
萧落羽根本不甘心就此离开。
她强撑着去拽容云鹤，狼狈又卑微的哀求道：“相公，我没有！我和他们真的没有关系，淑姐儿真的是你的孩子，是容家的子嗣，不是别人的！相公，你现在就可以要了我的，我保证好好伺候你，你打我骂我都行，求求你不要赶我走，不要离开我！相公——”
容云鹤自然不可能让她近身。
他目露嫌恶。
“萧姑娘，离开燕城对你对我都好，何必惹人厌恶？你虽然被萧家逐出了家门，但要是被你爹知晓你同时与三个男人纠缠，你觉得他会放过你吗？如果我是萧楚河，我会肃清门风，亲手了结你！萧姑娘，以后你愿意恶心谁容某管不着，但你若继续恶心容某……”
“容某也不会任由你恶心的！”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萧落羽被吓得后退。
刚刚那一瞬间，他……他真想杀了她！
“你觉得我恶心？”
缓了缓，萧落羽哭着问。
在她注视下，容云鹤点头。
轰隆！
犹如晴天霹雳。
把她劈成了一地碎片。
萧落羽颤抖着，眼泪止不住的流。
是啊，她脏了……
被三个男人玩弄过的她，已经——
不配在站在他身边了。
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恶心！
她闭上眼睛，遮盖眼中绝望。
容云鹤到底没有说太重的话，他只留下一句‘明日就送你离开’后，转身走出了丁香院。
他走后，萧落羽放声大哭！
-
次日，一辆简朴马车从容家后门离开。
马车里，坐着衣着朴素的萧落羽主仆两。
灵秀抱着孩子，一脸不解。
“小姐，我们真的要离开吗？”
“嗯。”
萧落羽像是丢失了魂魄。
双目无神的坐在一边，不知在想些什么。
“怎么突然要离开了呢？淑姐儿怎么办？淑姐儿是容家的孩子，我们要是把她带走的话，容家真的会愿意吗？”
萧落羽没说话。
她不知该怎么解释。
灵秀又问：“那我们要去哪里啊？”
“不知道。”
容云鹤说要送她离开。
要把她送去很远的地方。
她如何甘心就这样离开？
可事已至此，她别无选择。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后来灵秀在问什么，萧落羽都说不知道。
灵秀便不再问。
马车里静悄悄的，谁也不再说话。
-
豫王府。
孟氏正在侍弄院子里新养的花花草草，玉梅走到她身旁，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话。
听完，孟氏挑眉。
“送走了？”
“嗯。”
“她甘心如此轻易就离开？”
“看样子是甘心的。”
玉梅说完，孟氏就笑了起来。
她觉得很可笑。
萧落羽本身和萧楚河是一类人。
她是不会甘心就这样离开的。
“你还是回去通知你家主子，让他多多提防萧落羽，此女不简单呐，和她娘一样满腹心计不说，还跟她爹一样像个疯子，她不会甘心就这样离开的，未免以后被她反咬一口，还是提前做好准备比较好。”
“是。”
玉梅点头。
将一盆花的花叶修整完毕，她满意的点点头，而后笑问：“我让你办的事你办的如何了？”
“一切都安排妥当。”
“很好，很快就会有好戏看了。”
孟氏看向满园的鲜花，笑容明媚。
……
夜幕降临。
今夜阴云沉沉。
压抑的人快要喘不过气。
孟氏站在窗前，无奈的说：“今夜好戏就要开锣，可惜天公不作美，不能去凑凑热闹。”
听见她说话，玉梅走了过来。
“那起子腌臜热闹不凑也罢！”
“夜深了，夫人还是早些歇息吧，明日一早就能有好消息传来了。”
“也是。”
看不见热闹，孟氏也不恼。
她让玉梅将窗户关上，自己则钻进被窝开始睡觉。
她倒是睡得舒坦了。
别人的噩梦却正在上演。
-
文轩院。
几年的成长，萧卓越发健壮。
在房中丫鬟的刻意勾引下，他开了荤。
万归云自己处在温柔乡，也没时间管他。萧楚河更别说了，每日都泡在孟氏那里，对他更是疏于管教，因此他越来越浑，从一个丫鬟到两个丫鬟再到三个丫鬟……最后把他房里的丫鬟都给霍霍了。
文轩院有四个伺候起居的丫鬟。
分别叫迎春、迎夏、迎秋以及迎冬。
一开始有万氏压着，萧卓的年纪还小，所以她们没有动不该有的心思！眼看萧卓被放养，他年龄也见长，丫鬟们的心思便开始活络起来，想飞上枝头做凤凰。
几人又很开放。
四个人同时伺候萧卓却不感羞耻。
把萧卓美的冒泡。
书都不念了，整日跟她们在房里厮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