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善诺看着眼前的这三个人,倒地不起的妇女,一脸傲慢的年轻人,一个负手而立的老人。
同样都是人类,为什么会有这种差距?大家都是人啊,有差距是在所难免的,但是这么大的差距,让白善诺的内心始终无法平静下来。
如果这一件事不发生在白善诺的眼前,白善诺肯定不会说什么,更不会管这种事情,甚至还会不咸不淡的开开玩笑,因为这件事情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但是等到这件事情真的发生在他的面前的时候,他知道自己的不会坐视不管的,几十年的教育告诉他,你不能对于这件事视而不见,几十年的思维却告诉他,只扫自家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
当然了,无论他管与不管,他都有无数的理由来说服自己应该怎么做。
毕竟人嘛,想要为自己开脱实在是太简单不过了,但是那么选择却意味他又一道坎是过不去的,那就是他的良知。
可笑吗?不可笑,也许现在管这一件会让自己的限于危险之中,但是白善诺自认为还是有机会脱身的,而且,不管则么说,世事难料凉人血,满腔孤勇是少年。
“你们几个,和我走一趟吧,去一趟执法堂。”
白善诺看着眼前的这两个人,至于那个人女人,她自己是做不了自己的主的。依眼下的情况来看,现在应该做的就是注意这两个人了,避免这两个人伤害到自己才是重中之重。
而那个人听到白善诺这句话的时候,就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
“赵老,我没有听错吧,眼前的这个人竟然想要和他去执法堂走一遭,真的是太好笑了。”
这个年轻人这么说着,虽然嘴上说的是太好笑了,但是眼里面却没有一丝丝的笑意,反而是充满了冰冷。
——呵,不知道哪里来的杂毛野狗也敢在本少爷面前叫嚣?还说让我去执法堂走一遭,今天不教育教育你,怕是平白堕了本公子的英明。
“少爷,你没有听错,你眼前的这个人啊,确实是想要让我们和他去执法堂走一遭,快吓死老奴了,要不咱们赶紧跑吧?”
这个老年人此时此刻的状态和这个年轻人很像,都是一模一样表里不一,虽然嘴上说着害怕,但是这个人就站在那里,依然不动,浑身上下慢慢的泄露出来了一股威压冲向白善诺,这,完完全全就是在威胁。
——妈的,今天我带少爷出来玩,竟然有这么个东西竟然敢打扰我们两个人的兴致,真的是活腻歪了啊。
在这一瞬间,这两个人就完成了一次交流,虽然他们两个人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传递神念什么的,但是就那么一个眼神,这两个人就知道了对方在想什么。
虽然说这种事情对于一个仆人来说不过是基本操作,但是对于一个主子来说,这就有点不正常了,毕竟主子哪里需要在乎仆人的心思?
所以这两个人一定不是主仆,或者说即使是主仆关系,却也一定不是一般的主仆。
白善诺看出来了这两个人不是好惹的,也从这两个人的眼中读取到了他们的态度,但是白善诺却并没有因此而退缩,多多少少他都是结丹期修士的弟子了,就这么一点点的威压和两个人的态度,还不足以压倒他。
所以他的态度并没有变,只是定定的看着这两个人。
“我说,你们跟我去执法堂走一趟,听明白了没有?没有听明白的话我也可以再说一遍,和我去执法堂走一趟。”
白善诺的语气十分的不客气,因为他觉得自己也没有客气的必要,和这种人渣在一起,有什么好谦虚客套的。
白善诺这么不客气的说了这一句话,反倒是让一边的张老多看了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一眼,毕竟在这种情况下,还能面不改色的说出让他们去执法堂走一趟的话的人,不管怎么说都不是一般的人吧?
除非眼前的这个人是一个傻子,不然就是这个人有什么倚仗,不过看他年纪轻轻的样子,修为也不怎么高深,看起来反而像是哪家的少主。
只不过他在青阳门混迹了这么久,还真就没有留意过这一号人。
其实也不能怪他没有记住白善诺,毕竟整个青阳门的人数可是数不胜数,年轻一辈的人也算得上人才济济,了不起的人多了,他白善诺有算的上是哪一根葱?
要知道,白善诺虽然挂着一个结丹期修士亲传弟子的名头,但是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个炼气期的修士,又怎么会入得了眼前这个修士的法眼。
而白善诺又算不上什么名家之后,不过是一个孤儿罢了,所以在那些有传承的家族收录人的地方肯定没有白善诺的位置。
所以这个人才会不知道白善诺的身份,也想不起来这个人的信息,实在是因为……白善诺太垃圾了啊。
“在下结丹期修士孟江海家中的门客,这位是孟江海的长子,孟绵延,不知道你是什么人,能不能给我们行一个方便?”
赵老很是客气的打了一个招呼,毕竟眼前的这个人可能不知道他们的底细,相信这个人知道了他们的底细之后,应该不会自取其辱吧?
抱着这种怀疑的态度,赵老终究是说出了这一番话,毕竟不管怎么说,结丹期修士名号应该是比较好用的了吧?
要是这个小子真的不识抬举,什么身份都没有就硬要在这里跟他们纠缠不休的话,今天这里有一个修士一不留神被摔死了,可真的是一个不幸的消息呢。
“在下是结丹期修士孙无极的亲传弟子白善诺,虽然算不上什么东西,但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应该不是什么问题吧?”
白善诺虽然说话依旧硬气,但是他的心却还是禁不住的往下沉了几分,因为他知道,自己最大的底牌,结丹期修士亲传弟子的身份,第一次在别人面前不好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