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北震?镇守东边的他来到这北境作何?什么风能把他吹来?”
韩白易摸着下巴,皱眉思索这个时候可是敏感时期,这位魏北震的突然到访显然不一般啊。
李鑫站在马下,瞧着魏北震的队伍缓缓进入北境城,这才转身道:“韩公子,我们现在进去吧。”
韩白易心生一股莫名的担心,此行一定要小心,道:“走走走,我们也进去。”
李鑫点头道:“是。”
陈力骑马来到韩白易身边,道:“韩校尉,魏北震的队伍也太过张扬,你瞧他们的铠甲,上面还刻着魏字。”
韩白易和煦一笑,态度有所转变道:“哎呀,我说你陈力啊,这魏家军为皇上立下赫赫战功,镇守东边,我们应该敬重他们,我怎么没有看出他们嚣张跋扈呢?”
“以后学学我,凡是都要为人着想,我为人人,这样才能人人为我嘛。”韩白易教育陈力一番。
陈力:“......”
你这态度转变的也太快了吧。
陈力神情尴尬,只好点头道:“是,韩校尉教训的是。”
韩白易两手一揣,道:“告诉下面的将士们,不能和这北境城的人发生冲突,更不能对魏北震的部队发生冲突,见到他们必须礼让。”
陈力皱了皱眉头,这显然不是韩白易的风格,只好转身传令下去。
韩白易仰起头,一脸笑容之下,嘴中喃喃骂道:“这帮王八蛋,我先认怂!”
李鑫见韩白易这么快便态度转变,心里盘算这人又要谋划什么,要不然已韩白易的性格怎么可能这么服软?
李鑫凑到韩白易身边,道:“韩公子,您不是又想出什么馊主意了吧,我和你说,这魏北震可是......”
韩白易扣了扣耳朵,一脸不屑,道:“行行行,我知道了,我能有什么主意,他可是镇守东海边境的魏北震,我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你就别瞎操心了。”
李鑫点了点头,继续说道:“韩公子,这些突厥俘虏,需要交给北境城的刘校尉。”
“刘校尉?”
“为何?”
“我准备自己亲自送他们离开北境城的。”
李鑫一脸为难,只好说道:“韩公子,刚才我在门口通报,李将军传回来的口信是这些突厥人押送给北境城的刘校尉,由他将这些人全部送出去。”
陈力不满道:“哼,我们自己流血拼命擒下的俘虏,为何让交给他?”
韩白易冷哼一声道:“不用听那小妞的,这些突厥俘虏,必须由我亲自送出去!”
李鑫一阵头痛,只好叹息道:“白易我是你身边的人,你做出来的决定我坚决拥护。”
韩白易道:“屁话,我说的话,你必须听啊。”
三人相视一笑,此时,在他们不远处北境城的刘校尉骑马已经等候多时,他眯着眼睛,盯着面前的队伍,冷冷道:“那人就是韩白易?”
一名副官说道:“对。”
韩白易带着队伍来到刘校尉的面前,恭敬道:“刘校尉,在下韩白易,奉命将这些突厥俘虏带出北境城放走。”
“哼,我刘某人,第一次听说还有俘获俘虏的,这些突厥人本就该杀。”刘校尉冷言几句,身后所带的士兵也是不屑地盯着韩白易的队伍。
韩白易微微一笑,并没有生气,拱手道:“我们都是给朝廷办事的,既然这一次我答应放了这些俘虏,泼出去的水就不能收回来啊。”
刘校尉两手牵着缰绳,仰头看向三辆囚车里的犯人,道:“这些犯人交给我就行,韩校尉就留步在这里,李将军已经准备好客房找到你们。”
三辆囚车里面的俘虏见刘校尉面色不善,心中忐忑害怕,如果性命交给这种人,说不定刚放出北境城门口,便会被他埋伏的人全部斩杀。
韩白易笑道:“不用麻烦刘校尉您操心,这些俘虏又脏又臭,脏到你的部下,正巧这几天我们赶路,身上脏得很,也没有洗澡,这里也离城门不远。”
刘校尉不再耐烦,撇了撇嘴,道:“说了半天,你这韩白易好似没有听懂我的意思。”
韩白易轻笑一声,神情之中闪过一抹坚韧,道:“还请刘校尉让开,这天色也是不早,耽误大家都不好。”
“你敢在这里猖狂?!”刘校尉见韩白易这要强行带队伍穿过,冷哼一声,身后的士兵见事纷纷亮出兵器。
气氛瞬间剑拔弩张,李鑫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陈力手持军刀,横眉冷对,牵马挡在韩白易前身,忍不住叫嚣道:“这些突厥人是我们流汗流血擒下,现在我们韩校尉仁慈,给他们一条生路,你再次拦路,管你鸟事?!”
韩白易心里清楚这些突厥俘虏如果被这货接走,并不会有好下场,陈力此番举动他也并没有上前阻拦,他扭头看向身后的这些俘虏,他们的眼神之中透着一股子哀求,也并不想让刘校尉带走。
就在两方僵持之时,一辆银白色的马车缓缓停下。
车帘掀起,一位中年男子脸色俨然地瞅了一眼刘校尉,可语气和善,但透着几分压迫感,道:“人家都说了自己流血流汗亲下来的俘虏,你就别再挡着了。”
韩白易微微一愣,转头看着这辆银色马车上赫然刻着一个魏字。
走在马车前的侍卫回头看向韩白易,目光不善,但碍于主人的话,也并没有任何不敬,对刘校尉说道:“魏大将军发话,你赶紧把路让开。”
刘校尉心有不甘,这里毕竟是北境城的底盘,魏北震见刘校尉并没有动身,并没有生气,反而平静道:“我叫你让开,这件事情我自会和寻文境说,你在这里拦路,也不怕我们看笑话。”
......
京城的某处地方,一名身穿一袭黑紫长袍的男子,负手站在荷塘边一动不动。
他目光炯神,背脊挺直,好似一颗苍劲的古松,散发着一股坚韧的力量。
一个蒙面人来到他身后,单膝下跪,道:“主人,属下查出,柳家的柳涵柏好像并没有没死。”
“哦?没有死?有点意思啊......”身穿黑紫色长袍的男子意味深长地拉长语调,似乎是在期待什么,平静道:“他身在何处?”
蒙面人道:“北境,太仆寺镇。”
紫黑长袍男子微微点头,闭眼凝神思索片刻,俨然道:“找到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