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当然合作了。”雁少卿端起酒杯,仰头喝下一杯,回味着酒中的香辣,这种畅快舒服是他从未有过。
“这酒真好喝!”
韩白易点头道:“这酒是好喝啊,但是柳老爷去世太早,没赶上,实在是可惜了啊。”
雁少卿抹了把嘴,浑身酒气,道:“柳老爷不喝酒,就算你给他,他也不领情,你还不如给我。”
“他不喝酒?”韩白易一愣,这雁少卿怎么会知道柳涵柏不喝酒?
“我老丈人不喝酒,你怎么知道?”韩白易盯着雁少卿疑惑道。
“有一次我爹和你老丈人吃饭,我才知道他不喝酒的。”雁少卿已经七八分醉意,身子靠在椅子上,嘴里哈着酒气。
“那他们说了些什么啊?”
“说什么北境,将军府的事情,好像还和军机大臣有关系......”雁少卿眼睛一闭一合,最后醉意上头,便睡了过去。
韩白易眉头紧皱,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当初秦浩仁临死之前,也说过同样的话,好像是柳涵柏调查北境将军府的事情。
“难道!”
韩白易突然想起被藏在博山炉之中的《洛神图》难道这张地图的地点是北境附近?
想到这里,韩白易心里激动,将杯中白酒一口仰进,倾泻直下,酒在腹中翻腾,皱眉道:“啧啊~看来要去一趟北境了。”
晌午,雁少卿终于醒酒,眼睛朦胧地看着房梁,想着昨天的那一顿饭,这可是他吃过最好吃的饭菜,便嘴馋起来,又想起那香醇的白酒,猛地坐了起来,道:“哎,真没想到这白马县还有大爷爱吃的东西。”
“尤其是那白酒啊,喝起来那叫一个舒服啊!”
“咦,这是什么?”雁少卿来到桌子前,瞧着一粒黑色的药丸,皱了皱鼻子道:“这是什么丹药?”
“这是六味地黄丸。”韩白易推开门走了进来,笑眯眯道:“雁少卿,这东西你若吃上几日,可是会让那些娘子们在床上苦苦求饶的!”
“让她们在床上求饶?”雁少卿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不过看到韩白易猥琐的笑容,便知道了这东西的神奇作用。
他嘿嘿一笑,低声道:“当真?”
韩白易拍了拍雁少卿的肩膀,这小子倒是挺谨慎,咧嘴笑道:“放心,我自己都吃,这是我从一名西域人手中买来了,你若不放心,我就不送给你了,我自己留着吃。”
“别别别。”雁少卿一把将这黑色的药丸吞进肚子里,一脸便秘的表情,道:“好难咽......”
韩白易一愣,赶紧道:“雁少卿着什么急啊,赶紧喝点水,顺一顺。”
雁少卿从来没有在任何人面前这般狼狈过,他赶紧喝完水,又问道:“白易,那我便带着蒙多走了,其他的事情和我们关系了。”
“行,有机会我去京城找你。”韩白易说完淡淡一笑,将一盒六味地黄丸塞进雁少卿手中,又道,“这就当答谢你了。”
......
沛家。
沛文月焦急地等待着马县令,自从马县令从柳家出来,便再也没有见过面,他隐约能感觉到这马县令似乎是要疏远自己。
片刻之后,马县令来到沛家,冰若寒蝉道:“说吧,什么事情?”
“马县令,不能让柳家和马冬梅谈成这笔生意啊!若是这样,那我岂不是还不上这些银两了?你可别忘了,我可是欠钱庄数千两的银子啊。”
“哼!这件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没有怂恿你办这件事情,而且马冬梅根本没有见过你,你还在这里狡辩?!”
“你先解决工商会那些已经交了押金的商人吧。”
沛文月已经傻眼,岂止这点押金,光是欠钱庄的银两,他就已经还不上。
“妈的!”沛文月重重地拍着桌子,眼中闪过一抹杀意道:“李富贵,你把蒙多给我叫来,就算老子破产下地狱,也得让韩白易陪着我!”
李富贵一脸难为情,小声道:“沛公子,蒙多......蒙多已经消失了......”
“什么?!怎么可能?他消失了?!”
李富贵生怕沛文月发飙伤到自己,小心退后两步,道:“沛公子,今天我去给蒙多送饭,发现这个人已经不在房间,我找了一圈也没找到,恐怕......恐怕已经离开沛家......”
马县令摇了摇头,现在已经对沛文月极度失望,马冬梅已经和柳家合作,这还不算完,沛文月还欠了一笔股债,这可不是一件好事,自己应该与他划清界限。
“沛文月,你欠我的钱,我就不要了,我现在还有事情,去要回到衙门。”
沛文月一愣,见马县令已经对自己冷言冷语,刚要再开口,马县令头也不回离开沛家。
离开沛家,马县令长长出了口气,从今天开始就要和沛家断绝来往,这一次沛家根本没有翻身的机会,自己可不能因为这件事情与柳家不合啊。
沛文月心中窝着怒火,没想到这马县令竟然想撇清和自己的关系,骂道:“马县令,我要是破产,你们谁都跑不了!”
......
“听说了么?柳家已经与马冬梅合作,两家谈成生意,并不是和沛家啊。”
“当然听说了,现在应该怎么办?我们还在工商会交了押金,这沛家是不是压根就是想骗钱啊。”
“有道理,这个真是有道理,如果不是这样,他怎么能有这么大的胆子。”
“走!沛家理论!”
几名商人再三商议,感觉这件事情不能再拖,柳家已经贴出和马冬梅合作的公告,并不是和沛家。
“沛文月!你给我出来!”一名商人在门外大喊。
“沛文月,你为何要欺骗我们?!”另外一名商人发现沛家并没有开门的意思,哐哐砸门脾气暴怒。
李富贵透过门缝看到门外已经聚满了商人,纷纷都是来讨债的,气势吓人,他擦着额头上的汗水,对着瑟瑟发抖的家丁说道:“你们都给我在这里守着,没有我的话,谁都不能开门!”
来到大厅,他瞧见沛文月坐在椅子上,脸色凝重,再没有往日嚣张的气势,道:“沛公子,现在应该怎么办啊,门外讨债的人越拉越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