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月不要!”
陈长河大吼一声,却已经来不及,齐东月已经提起剑刺向连飞雪。
“叮”
连飞雪剑锋一转一挑,齐东月的剑就脱手而飞,狠狠插在她背后的墙上,剑柄晃晃悠悠,剑身还发出“咣咣咣”的余音不止。
看这阵势,陈长河吓得手足无措,他只是个演员,没有他妹妹那样的功夫。
“不要!”
“刺啦!”
下一秒,连飞雪的剑已经紧靠在齐东月的脖子上,齐东月自知不是对手,头一偏眼睛一闭,可连飞雪的剑并未落下。
“你找死没人拦你,为什么要连累别人。上一次是你大师哥雷火,这一次是你师傅月长圆,说吧,你还想祸害多少人才肯罢休?”
“技不如人,我甘拜下风,你要杀便杀,不要说这些废话。”
连飞雪收了剑冷冷一笑。
“你说杀就杀吗?齐东月,你以为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
“你!”
连飞雪这话,可是把齐东月气得不轻。比死更可悲的是没有死的资格。
“第一,你没有资格死在我追月剑下。第二,你死了,谁来埋葬你师傅?谁来传承星月双剑?剑我留给你,你师傅尸骨未寒,好自为之。”
连飞雪取下背包放下,又看了看陈长河便转身离开。看着带血的背包,齐东月眼泪一滚。不禁望向连飞雪离开的大门愤怒吼道:“你是谁?”
没有人回答她,连飞雪已经走远。
“师傅!”
当齐东月打开背包看着月长圆的尸体,痛苦的大喊一声就跪倒下去。
“呜呜呜……是我对不起你,是我一心复仇连累了你们。”
如果说雷火的死只是让她愧疚,那月长圆的死就让她彻底崩溃了。她的头磕出血来,浑然不知。
“呲啦!”
齐东月捡起星月双剑就要往脖子上抹,陈长河跳过来一把抱住她。
“东月,你不能干傻事啊,你要是死了,让我怎么办?你要是死了,怎么对得起你师傅,谁替她报仇,谁替你哥报仇?”
齐东月手在颤抖,剧烈的心理挣扎让她瞬间泪流不止。
“呜呜呜……我没用,我只是个废物……是我害了大家。”
“东月别哭了,你也不想的。谁会知道丁武身边有这么多高手呢,刚才那个女人真的好厉害……别哭啊东月,你一哭我也想哭了。”
两人抱头痛哭。
这一夜,齐东月性情大变,她埋葬了月长圆,收起了星月双剑。在陈长河熟睡的清晨,她悄然离开这里。
“呼!呼呼!”
日上三竿,陈长河挣扎着醒来,心跳的厉害,他努力的呼吸着。
就在刚才,他做了一个噩梦,他梦到一觉醒来就看到齐东月只剩一颗脑袋,让他悲痛欲绝。
在他的枕边,齐东月留下了一张纸,上面写着:谢谢你长河,可我不值得,我走了,别找我。
“东月,东月……”
别墅里自然没有齐东月的影子,陈长河焦急之余想到什么,立马打电话,可是打不通,又给陈长卿打电话。
此刻的陈长卿正在做负重奔跑训练,看见陈长河的号码就好奇接起来。
“哥,不是让你中途别打电话吗?基地里规定训练时间不带电话你不是不知道。”
陈长卿环顾四周没人才道,“这要是让别人看到,又该说我搞特殊了。”
“长卿,我都急死了,你还说这些。”
“你说你说。”
“齐东月不在了,我担心她会去刺杀丁武,你赶紧发动大家一起阻止她,要不然,她会死。”
“不会吧,这是基地,她敢来这里杀人,不是疯了吗?”
“不是基地不基地的问题,而是丁武的身边有顶级高手保护,还记得我跟你提过东月她师傅月长圆吗?昨晚去行刺丁武已经被人杀了,还把武器和尸体送了回来,你说多恐怖。”
“不会吧,昨晚吗?”
“对,别再说你们基地有多安全,顶尖高手都是来去自如的。还有啊长卿,千万千万别去招惹丁武,这家伙就是个灾星,谁碰谁倒霉。”
我看,齐东月才是那个灾星吧!
尽管这么想,陈长卿还是没有直说。
“我知道分寸的哥,你被爱情冲昏头脑,我可没有。我早知道丁武不简单的。”
“哦,那就好,那就好。行了,快帮我找找东月吧,她师傅都杀不了丁武,她去就是送死。”
陈长卿忍不住嘀咕一句,“送死就让她死好了,就没见过这种女人,你要报仇就自己来,三番五次连累别人算怎么回事。”
“死丫头你说什么呢?”
“哥啊,你可长点心吧,我就没看出这齐东月有什么好,除了人长得干净漂亮一些,还有什么优点你告诉我?她要杀人为什么不靠自己,呐,我帮你缕缕前后经过。齐东月先是让雷教官出手,雷教官失败丢了脑袋,她不仅不知悔改,又让你来找我,还好我没机会动手,否则,死的人就是我。后来,她又让她师傅月长圆来暗杀丁武,可还是失败了。你想想,这样的女人能要吗?你要把我们陈家都坑进去才肯罢休吗?”
“不是的长卿,你对东月有误会。其实……”
“别解释,没用的。哥,你难得认真谈一场恋爱,我本应该支持你,但这一次,你一定要信我。”
“长卿,你还当我是大哥吗?让你帮个忙这么麻烦。”
“行了,我马上去找人行了吧,呐,上次你到基地看我,我也看见了齐东月,就她高颧骨丹凤眼的面相而言,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臭丫头,你省油吗?是谁十二岁就杀了一个连的人,是谁被关在龙虎门后山三年不得出门。”
“行了,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还说什么,先挂了,要是找到齐东月我给你电话。”
“尽全力找!”
“知道啦,啰嗦!”
陈长卿挂了电话,有些头疼。
“真是冤家呢,哥啊,凭你的条件要找什么样的女孩找不到,为什么非得找一个祸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