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佩玲不敢看蒋月的眼睛,甚至不敢抬头,她不想来,但是总觉得不来又过不去自己这一关,所以,她还是厚着脸皮来了。
看徐佩玲置若罔闻,特勤大哥怒道:“我问你话呢,徐女士?你没听到吗?”
“什么?”
徐佩玲吓得一愣,特勤大哥又重复了一遍。
“你指认蒋组长敲诈勒索风华少董事长一千亿属实,为什么还要来看她?是觉得她还不够冤吗?你这是来看笑话的吗?音频文件我们都听了,明显有断章取义的嫌疑,你跟风华集团什么关系这么帮他们。”
“我......”
徐佩玲因为自己的良知而感到害怕,特勤大哥的话就像是一种审问。这让她惶恐不安。
倒是蒋月异常的冷静,主动开口劝特勤大哥道:“行了,同事你别为难她,徐女士现在是主要证人之一。你作为特勤人员,一定要懂得避嫌。”
“让我们单独聊一会吧,这位证人徐女士,可是我多年的朋友。直到......同事,谢谢你关心我,不过没关系,邪不压正,相信我。”
特勤大哥看了看蒋月。
“那行,蒋组你们聊,我去门口守着,如果你不爽,随时叫我我可以把她赶走。”
其实蒋月不认识这位特勤大哥,因为他是廉政所的,平时少接触。
但蒋月没想到这大哥会这么冲动。那些话,明显有些主观臆断的味道,法律毕竟是讲证据的,不是你认为怎样就怎样。
不过即便如此,蒋月心里也感到一暖,这股暖意,又化作心中浩然正气,让她的眼神更加的坚定了。
“老徐,知道我为什么邀请你来看我吗?”
徐佩玲仍然低着头。
“知道的,我......我没有选择。”
“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没有选择,老徐,你公司出事应该早告诉我的,为什么不信我?就算我帮不上你,你也该告诉我。现在你一错再错,你教教我怎么做?”
“我......”
蒋月红了眼眶:“刚才我爸妈来看我了,还问我说为什么你会指控我,我该怎么回答呢?是告诉他们你一时糊涂吗?”
徐佩玲沉默了片刻,突然想到什么,便抬起头冷冷一笑。
“蒋月,蒋大组长,我真的没有选择,你敲诈勒索风华张飞天董事长我本人就在场,你让我说什么才好?难道要我欺骗自己欺骗大众公然撒谎吗?蒋组长,我劝你还是不要处心积虑想着脱罪,事实胜于一切,你尽快认罪伏法吧,作为特勤人员你知法犯法,任何一个有良知的公民都不会坐视不管,何况,我是亲眼所见。”
蒋月也笑了。
“好啊老徐,学聪明了,知道这里有监控。”
“蒋组长,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对,以前我们确实是同学,但是作为同学,我更要大义灭亲。”
“哈哈哈哈,好一个大义灭亲。老徐,我知道你比我聪明,一直都比我聪明,可惜啊,你太聪明了。”
“二十多年的友情,终究挡不住现实的利益,做人失去底线,再也不敢回头,我明白的老徐,咱们法庭上见。”
......
徐佩玲走的时候深深看了蒋月一眼,蒋月却再也不想看到她。下一次会不会调换了位置,很难说。
徐佩玲走了,丁武拿出特勤一组组长的证件也被允许探望。
“丁武,你怎么来了?这个时候你不是该上拳法课的吗?”
丁武坐了下来。
“我说蒋组长,你的心可真大啊,这个时候你还管我上不上拳法课呢,音频文件我听了,到底怎么回事?”
“还能是怎么回事,我不是告诉你了吗?那晚上我说那些话,一是生气,二是想看看张飞天究竟愿意出多少钱来收买我,我好估算风华二期的利益黑幕到底有多大,我哪知道被他们录制了音频,居然还想咬我一口?可笑,这些人怕我查出他们的老底,快变成疯狗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他们要告你,官方很重视,说是过几天就公审了。”
“一群跳梁小丑,怕他们搞事情我还干什么特勤。”
“要不现在咱们就出去,干掉那些混蛋。”
“胡说八道,干掉那些混蛋我成什么了?土匪吗?他们要告我,让他们告呗,我怕什么。”
“可现在局势对你不利啊蒋组长,你看看媒体报道,全是跟风一边倒,说是证据确凿,你铁定坐牢什么的,还说你们特勤组以前就有......算了,不说了,说了我一肚子气。”
“就让他们做垂死的挣扎吧,这场闹剧总会结束的。我相信我的同事们会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还我一个清白。”
丁武摇摇头:“我可没你这么乐观,最近你们特勤组的电话都快被打爆了。你着手的案子没有人有效跟进的话,越拖越不利。”
“不至于,我了解我的同事。对了丁武,帮我找一只监控笔,我记得当晚我随身带了一只,估计当时打斗的时候吧,不知道丢哪去了。”
“监控笔,你不早说?”
“我前两天去找过,没有。当时在场的有张飞天,徐佩玲,李君霞,四个保镖,后来你和你同学过来了......你知道我当时昏迷了,后来发生什么事我都不知道了。”
“好吧,那你等我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