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婷对于自己家族生意上的事情还是相当清楚的,她知道云家在生意上的利益与一个组织发生了大纠纷,也因此在海外的市场受到了重创。
而这个组织也并不是一般的组织,正是陈召远口中的阿瑞斯组织。
在此之前,也常有人对她下手,所以她出门经常要带好些个保镖,只是那样实在不太方便,毕竟,她并不是喜欢招摇过市的人。所以,与其求数量,不如求质量。
而她觉得陈召远是最最合适的人选,没有之一。
咚咚咚!
正在此时,办公室的房门被敲响了。
“进来。”彭建国对着门口喊了一声。
咔!
紧接着,房门被推开。
身着一身警服的王欣然从外面走了进来,她始终是那一副摆脸冷艳英姿飒爽的模样,走近过来,汇报着道:“经过审问,已经可以确定他是一名杀手。”
陈召远觉得她说了一句无关紧要的废话,忍不住道:“本来就是杀手。”
听着陈召远说话,她冷冷地瞪了陈召远一眼,嘴角扯出了一抹冷哼。
对此,陈召远并不在意,而是摸了摸鼻子,笑问道:“我觉得你应该说一下有没有审讯出更实质的东西。”
王欣然没有说话,而是将目光定格在彭建国身上。因为她实在不想回答陈召远的问题。
彭建国沉默不语,双眼盯看着王欣然。
“暂时没有。”王欣然撇了撇嘴,很是不甘地道。“不过,只要给我足够多的时间,我一定能审讯出结果。”
“足够多的时间?”听到这样的话,陈召远忍不住笑了。他觉得这女人还真是智商有限啊。“等到黄瓜菜都凉了吗?”
“你!你给我闭嘴!”王欣然冲着陈召远怒喝道:“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陈召远也不在意,像是已经习惯了。他摇了摇头,说道:“就算给你再多的时间,你也审讯不出任何的结果的。”
“谁说的?”王欣然冷冷地道:“你这是在质疑我?”
“我说的。”陈召远淡然地道:“不。我只是在说一个事实。毕竟,人家的脑容量信息有限。一个外围的三流杀手,你还指望能从他嘴里撬开更多的东西?”
“那可未必!”王欣然很不爽地道。即便事实如此,可是当听着陈召远如此一说,她的心里越是不服,于是,她便本能地反驳对方:“你做不到,不代表别人也做不到。”
陈召远却是嗤笑了一声:“我做不到的事情,某人必然也做不到。”
他对自己有着绝对的信心。连自己都审讯不出结果,那只能说明一点,对方知道的只有那么多了。
“你!”王欣然怒了。她杏眼怒视着陈召远,像是大有一副将其活撕了的冲动。这家伙说起话来实在太过份。某人?哪个某人?这不正是在间接性地辱骂自己吗?
“自以为是!”王欣然不屑地冷哼了一声。
见着两人对峙的样子,彭建国颇感无奈。他也算看出来了,自己这外甥女与陈召远简直就是天生的冤家。冤家?想到这个词,他的心底突然生出了一个荒谬的想法和念头。
如果把他们俩凑成一对,那陈召远岂不就成了自己的外甥女婿了?这敢情好啊。
想法虽然不错,但现实似乎有些残酷。见着两人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的架势,他忍不住轻咳了一声,道:“咳。欣然——”
这一声叫唤,意思也是显而易见。他深知自己这个外甥女的脾性,但有时候也该点到为止,不能太过份了。
王欣然虽然心有不满,但也不敢太过,冷冷地哼了一声之后,便不再说话了。
陈召远提议着道:“我建议,把人放了。”
“把人放了?”王欣然一听这话,双眼都要瞪出来了,立马大嚷着道:“你开什么国际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陈召远一脸正色地道。
“王欣然!”彭建国厉声喝道:“你先听人把话说完!”
于是,王欣然再次闭嘴了。她的嘴角扬起一抹不屑的弧度,眸子里透露出来的满是不待见的嫌弃目光。她双手抱胸,身子微侧,视线转移到另一侧,仿佛一看到陈召远就像是污染了自己的眼睛一样。
陈召远倒也不在意,继续说道:“记得有一句话叫做引蛇出洞。把他放了,即便阿瑞斯组织的人要杀他,那么,他们之间必然会有实质性的接触,到时候我们说不定可以趁此机会逮住一条大鱼。”
“反之,我们留着他,反而会让对方保持警惕,万一对方改变计划和套路,亦或是不轻易的主动出击,那我们目前的情况又会再次陷入被动。”陈召远继续分析着,然后看向在场的几人,道:“你们觉得呢?”
“有道理。”彭建国正色地点了点头。不得不承认,陈召远分析的相当透彻。毕竟,一个三流的小杀手留着也没什么大用。
云婷倒是不怎么在意,她一脸随意地道:“你说了算。”
她清楚,在这一方面,陈召远比自己强太大。她也看得出来,对方也是为自己置身处地的着想的,一个如此敬业的保镖,她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
紧接着,陈召远又将视线转移到王欣然身上。他知道,这个不说话的女人是在刻意无视自己。于是,他微微眯起眼睛,笑道:“王警官,你觉得呢?”
“你都这么说了,还需要过问我的意见?那我可当真是受宠若惊啊。”王欣然冷笑着道:“我只记得也有一句话叫做放虎归山。”
“你觉得他是一只老虎?在我眼里,他顶多也只能算是一只兔子。”陈召远摇了摇头,戏谑地道:“哦。即便是老虎,那也不过是一只纸皮老虎罢了。根本造成不了任何的威胁和伤害。”
“你太自负了。”王欣然一脸冷然地道。她就是看不惯对方那一副自以为是的高傲姿态。
“这应该是一个男人自信的表现吧?”陈召远耸了耸肩。“难道自信也犯法?”